其實有時候,沒必要相比,每個人的家庭不一樣,成長環境不一樣,運氣也不一樣。
所以導緻自己的生活走向和生活質量,都不盡相同。
如果非要自己一個勁兒的鑽牛角尖去相比,那最後得到的,絕對不會是好的結果。
華國不是有句老話麽,人比人啊,是要氣死人的,其實大家都看開點,也就少很多是非了。
但是謝琳琅是這麽想的,對方可不覺得。
這一日,她悄悄去了謝琳琅的菜地裏,看到那些長起來的綠油油異常旺盛的菜,總覺得手癢。
可是這菜還沒見謝琳琅開始采摘,她也沒見過這種跟草一樣的菜,所以還沒動手罷了。
自己損失了一個菜園子的菜,拔幾顆謝琳琅的作爲補償,應該沒事吧。
此時,謝琳琅正在申請單獨出島,畢竟自己申請的東西沒有全到,三百塊不少,可是三百塊也不能直接生崽或者長大的。
要不五毛錢澆澆水成五塊,十塊錢埋土裏能變成一百塊,誰還幹活的,全民種錢算了。
考慮到這個材料不足的關系,上面讨論了兩天,給了謝琳琅機會,讓謝琳琅兩天後做小船出海。
小船隻能載三五個人,而且速度會慢很多,還要兩個人配合開船。
兩個小戰士接了這個任務,親自送謝琳琅去島上。
小戰士年紀都不大,一個十八一個十九,叫明天和啊俠。
明天不知道爲啥缺了一個牙齒,啊俠是個怪腼腆的,不過很熱忱的,還給謝琳琅做上小船的示範。
謝琳琅一上島,直接開始打聽馮壯的下落。
原本以爲馮壯之前是吹牛,沒想到他說的話是真的,謝琳琅一開始打聽馮壯,就有人給謝琳琅之路。
謝琳琅順利到了十幾分鍾外的馮家溝子,也就是團結公社。
不過本地人似乎開始叫馮家溝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兩年那件事之後,人民的言論自由得到了提升。
謝琳琅記得,過兩年,很多大隊都會重新叫回之前的地名,八零後,幾乎就看不到某委會的下落了,全部歸政府管轄。
看來,曆史還是按照她以前的規則在前進。
這種變化,是潤物細無聲的。
順利找到了馮壯時,這小青年還怪不好意思的。
“你好啊嫂子,您這是,找我有事?”馮壯剛問完,忽然想起一件事;“噢噢,我應該請您先到我家坐坐的,這邊走這邊走。”
謝琳琅跟着他回了家,不知道怎麽的,路上有幾個馮壯認識的人,總是擠眉弄眼的。
沒看明白這幾個小年輕打的什麽機鋒,謝琳琅就雙眼平視,不去探究。
自己來的目的,又不是深度了解馮壯。
很快到了地方,馮壯的家不小,門口還停着自行車,馮壯開口說這是他的自行車,一會可以送謝琳琅回鎮上。
剛說完,馮壯又蒙圈了,自己這話怎麽跟趕人走一樣。
謝琳琅沒在意這個,直接開口打聽這個蚌珠的問題。
沒想到馮壯還真的知道:“我知道哪裏有,從我們這兒往西邊騎車半小時左右,有一個小漁村,真的是很小,之前被劃分在我們公社的,但是地方很偏,不好找那一塊地方,一共不到二十戶人家,還很排外,所以接觸的人也不多,
但是我去年,嘿嘿,鼓搗點糧食的時候路過那邊,有一個老頭正在給老伴籌細糧補身子,我那點糧食都給了他,他給了我好多的蚌呢,我還開出了好幾個大珍珠,嫂子你要不要看看?”
謝琳琅有點哭笑不得,這小年輕又直男又熱情莽撞。
還真有點讓她生出自己的心态已經很老很老的感覺。
“好,那我看看。”盡管覺得馮壯沒有防備,但是謝琳琅還是很雙标的答應了要看蚌珠。
要是這東西好的話,那也是在爲自己,爲自己在海島的事業和效益都有幫助。
馮壯進屋了,出來之後給謝琳琅看了看珍珠。
謝琳琅見這珠子圓潤,成色極好,點點頭。
光是這珍珠,都值得她去那個什麽小漁村了。
“那就麻煩你帶我去看看了,我會給報酬的。”
馮壯頭甩得跟小孩玩兒玩的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不用,嫂子,你上次第一次見我就那麽相信我們的話,給我們的學校支持了二十塊,就載你去小漁村這種舉手之勞,怎麽能要您的報酬呢,我要是收了就不是人了,是畜生了。”
謝琳琅使勁忍着才沒笑出聲,保全這小憨憨的面子。
這小年輕,耿直是真的足夠耿直的,就是這說話确實怪異。
這便上了自行車,前往小漁村。
自行車大概騎行了二十分鍾的樣子,就不順着主幹道走了,而是開始七拐八彎。
謝琳琅差點記不住路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了。
“嫂子,就是這一塊地方了,您下來看看吧。”
謝琳琅點點頭,開始步行,走了約莫兩分鍾就看到人煙了。
果然如馮壯說的那樣,有人一看到陌生人到他們的小漁村範圍了,就開始戒備的朝着這邊看。
“王老爺子,是我啊。”
馮壯主動打招呼,那王老爺子眯眯眼看了一下,辨認出是個熟人,這才松弛了不少。
得知是來問蚌珠的,王老爺子看了謝琳琅一眼。
睿智年邁的目光在謝琳琅的眼睛還有身姿上看了看,王老爺子轉身;“跟我來吧。”
謝琳琅跟着王老爺子進了小漁村,卻發現,裏面的人排外的視線簡直嚴重到一種奇怪的地步了。
“前幾年發生了點事情,小漁村比較排外,您别介意,我見您是個眼神清正,才冒了大家的忌諱帶你進來的。”王老爺子說:“蚌珠我有,珍珠存貨我也有,你要是有糧食和糖或者要票的物資,我都可以跟你換,你要是有手表收音機之類的,我這裏的存貨你随便拿。”
謝琳琅眨眨眼,這是,把自己當二道販子了?
那還說自己眼神清正?
謝琳琅原本是準備用錢買的,可王老爺子似乎很不相信錢财,隻要糧食和他說的那些個物品,弄得謝琳琅尴尬又高興。
尴尬的是那這些錢她豈不是要轉換一下,變一種形式的進了自己的腰包。
高興的是,糧食和那些個什麽糖啊布料啊調料啊之類的,她都有,空間甚至有以前結婚不久,沈固手頭癢試着修理的收音機和舊的手表。
外觀不好看,可是能用。
王老爺子見謝琳琅沒有立刻激動的要換貨,自己心裏也犯了嘀咕:難不成自己看錯了,這姑娘興許目的不是沖着倒賣來的?
他亮出了自己的兩大盒珍珠。
謝琳琅:“我有三個手表兩個收音機,六成到九成新,您要換多少。”
王老爺子:好家夥,他直接好家夥。
“全換,還有你要蚌珠,一個上品的蚌,一斤粗糧,小蚌,五個一斤粗糧,特級包出大珍珠的一個一斤細糧。”
謝琳琅道:“不如我聘用你,先給我第一批大約三百個小蚌,五十個大蚌,幫我弄養蚌的材料,幫我每個月尋摸點新的珠子和蚌,我給你糧食,再給你十塊錢一個月,或者你要什麽票證,我給你找。”
王老爺子:要是這女同志出錢自己馬上就拒絕了。
可有票有糧食還多給錢6
“好嘞。”
兩人一拍即合,謝琳琅笑眯眯,用口袋裏從空間順出來的手表,換走了兩盒大珍珠,以及大約三斤左右的海蛎幹。
出了小漁村,謝琳琅都來不及去馮壯說的那個小學看看,火急火燎的開始寄東西。
海蛎幹分成一斤一份,紅旗一斤,京城一斤,還有一斤一會帶回去給老公吃。
再給兩邊的長輩各寄了五十塊錢。
并且讓謝森這邊,跟紅姐那聯系上。
糧食換蚌珠,自己在中間倒騰一下,幹脆做個真正的二道販好了,這麽好的生意,就算她是技術性人才,也頂不住其中的利潤啊。
此時,海島軍械所
“沈工,你來看看這個數據……”
沈固湊過去:“哦,這個啊,這是我前幾天做的,參數是從……”
兩人交流了一會,沈固順便給對方講解了一個小問題的處理方式,對方感激的看看沈固,見沈固杯子空了,連忙給人倒水去了。
沈固剛來的時候,大家是叫他小沈的,隻是随着沈固一點一點露出了他的學識和無限創意後,以及一點不藏私的友好态度,成功跻身軍械所的前輩之流。
哪怕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研究人員,也會禮貌的稱呼沈固一句沈工。
“沈工,電話——”
“就來了!”沈固應了一聲,将手頭上的圖紙小心的壓好,過去接起了電話;“您好,我是沈固。”
那邊說了幾句話,沈固表情不變、;“好,我知道了,還是一樣的将款項給我打過來就是了,對了,第一台機器你們需要留樣我可以理解,但是後面的成品給我留五台,再幫我尋摸六台彩電。”
“您這要的,着急嗎?”
“不着急,春節前給我安排好就行。”
對方說道:“成,那還有挺長一段時間,您先忙,我這邊幫您打申請去。”
沈固挂了電話。
不就是他另一條理念得到了驗證通過了實驗,得到了采納和獎金罷了。
五千的将近,以及對方問自己還有什麽需求。
那就要幾台成品,以及彩電吧。
至于要六台,他也是思考了幾秒的。
嶽丈,三個舅子,自己的爺奶,琳琅,正好六台。
沈固繼續工作去了,似乎這對于别人來說是驚天大獎的消息,隻是人家一句你好,吃飯了嗎再見之類平淡的問候。
此時謝琳琅剛要靠岸。
“靠岸了。”船員吆喝了一聲,謝琳琅站起身,稍微有些吃力的挽着一籃子排骨下船。
畢竟距離上一次出來采買都過去那麽久了,要是沒将這些排骨和棒骨肉啊生的在衆人面前過個明路,人家都要好奇她的鮮肉和排骨哪裏來的了。
畢竟她家自己開火啊,還天天飄肉香。
她還是保持謹慎一點的好。
“謝琳琅,買排骨啦——”
“謝幹事回來了?”
“哎呦小謝,早知道你上岸,就拜托你也幫着帶點東西回來了。”
謝琳琅一一笑着回應了,最後分出兩根排骨來,給相熟的曹菊英和一個叫房嫂那邊各送了一根。
曹菊英就不用說了,挺熱心的一個人,家裏的孩子也不鬧騰,而且這古淩小朋友,是自己在這海島上最好的小朋友。
至于房嫂,是最近認識的,也是個幹脆利落的人,所以謝琳琅有好東西自然也願意分享一點。
當然,謝琳琅還沒走到家呢,曹菊英給了一把糖,房嫂給了一點菜幹,這個菜幹蒸肉或者跟臘肉一起炒了,都很下飯有嚼勁,謝琳琅也不嫌棄,接得可痛快。
兩個嫂子都不是白拿人家東西的,有分寸着呢。
晚上,兩人就吃了海蛎煎蛋,這是閩市的一個特色菜,謝琳琅之前在小漁村順便買了新鮮的,正好用上,見沈固愛吃,就說明天弄一個海蛎蒜蓉粉絲。
“行,你做吧,你做的我都愛吃。”
夫妻兩個甜甜蜜蜜的,這份心情,似乎也随着謝琳琅寄出去的東西,飄揚到了紅旗大隊。
收到了謝琳琅寄送的海貨,巧娟嘀咕了一句:“咋回事啊,一個月前剛送了不少,鹹魚我還沒開始做來吃呢,又來一堆這個啥東西,海蛎?”
謝國居在一旁說;“早叫你把鹹魚做了,你非說省點,你不知道你閨女有點好的,能送到咱們覺得吃膩了爲止啊。”
“切,是是是,就你了解閨女,我不了解。”
巧娟翻了個白眼,将東西分出來三份,都是平均的,不一會就揣着出門去了,一個兒媳婦家裏給了一碗。
回來的時候帶的東西更多。
巧娟表示這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晚上,謝國居吃鹹魚吃到半夜起來好幾次。
喝水喝的。
他發誓,再也不對家裏的掌勺的指指點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