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固也不知道是怎麽魔怔了,就是不聽自己說話,還那樣的态度,簡直是不識好人。
“我是白露,播音站的,你經常聽我的廣播吧。”
這話說的,廣播刺啦刺啦的每天響幾個小時,她說不聽還能關停還是怎麽的?
白露在打量謝琳琅,謝琳琅也在打量眼前這個女人,從這人身上看出了點那位兵團女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都生不出什麽難過的心思了,隻是說道。“你說吧。”
謝琳琅明明是讓人家如願開口說話,白露卻覺得,自己像是請示上級領導的意見得到了批準一樣。
之前那點盛氣淩人就一下減弱了很多。
還皺眉看謝琳琅;“你這都什麽做派啊,我是要跟你好好說話的。”
“那您能說了嗎?”謝琳琅搓搓手,這邊風還是比較大的,這裏的春天,并不如南邊的溫暖。
要是這人沒什麽大事,她打算馬上回去沖杯麥乳精慢慢吹着喝的。
不就是禮貌用詞麽,這不難呢。
白露又皺眉了,她以爲自己在謝琳琅面前皺眉,能跟在其他人面前皺眉一樣,達到一個震懾的效果。
卻不知謝琳琅隻在心裏暗戳戳的将她皺眉的程度,跟謝老奶皺眉的程度相比較。
這麽一來,謝琳琅的表情平和到甚至有點愉悅,跟白露有點猙獰的表情相比,謝琳琅就沒落于下風。
“好,那我跟你直說了吧,沈固同志是一線的研究人員,以後爲國家做的貢獻一定很多,你的來曆我不知道,但是想來也是綁着男人的菟絲花,看你嬌氣的吃這個穿那個還要享受,你之前去城裏花了不少沈固的錢吧,勤儉節約你知不知道,奢侈之風不可取你知不知道,
還有啊我跟你說,你這樣跟在沈固身邊,其實是影響了他,阻礙了他的進步,你知道共同話題這個詞嗎,你想想以後的日子裏,他說機械,你說喂豬,這樣的生活,對他簡直是一種煎熬,是一種慢性的折磨,他總有一天會受不了的,隻有我這樣,咳咳
這樣學曆和身份的人,才能跟他有共同話題,才能輔助他一起進步一起成長爲更優秀的人,你要是爲了沈固好,對沈固同志還有那麽一星半點的情分,就應該自己做出正确的選擇。”
白露說完,等着謝琳琅做出回應。
謝琳琅挑眉,得了,這個人肯定跟那個誰一樣,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說的話說都一樣,不帶改的。
時間太長了,謝琳琅都忘了兵團那個誰的名字了,不過這不影響謝琳琅怼回去的實力。
“你今天喝水了嗎?”她問。
“你什麽意思?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這都是爲了你們的未來——”
謝琳琅這次沒有等她說完。“沒喝水的話就難辦了,你要怎麽做到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白露都驚了!
這是個女人說的話嗎,說什麽撒尿呢。
“你,你野蠻!沒素質!沒文化!缺德。”
哎呦,罪名還不少,謝琳琅都想笑了:“行,你要素質,要講理,那我就跟你講理,你說我沒素質沒禮貌,你話裏話外把你自己跟我的合法丈夫沈固挂在嘴邊,跟你齊肩,你這是什麽素質?人家對關系不好的或者争吵的夫妻都說勸和不勸分呢,你滿口的想讓我離開,
還打着讓我爲沈固好的旗号,你是覺得披上這樣一層帶着犧牲意義的皮,你就能遮掩住你身上的想破壞别人家庭和諧的醜陋心思了嗎,還有你說我嬌氣說我愛享受,我能問問你一個在播音室裏面工作的女同志,爲什麽打扮成這個樣子,花枝招展都不能形容了,
再有啊這位女同志,你看看你,再看看我穿的……”
謝琳琅後退一步還有心情轉了一圈,今天她穿的就比較樸素,畢竟沒去做客也沒見客,勞動的時候是怎麽穿着舒服保暖那就怎麽穿,反觀眼前這個白露,
滿口的勤儉節約,一個在播音室工作甚至不用露臉的工作,長裙豬皮鞋,節約領,呢大衣,還有這口紅,特意畫粗的眉毛,又是什麽勤儉節約呢。
謝琳琅向前一步:“您能解釋一下,什麽叫做雙标嗎?”
“雙标。”
“對啊,對自己一套标準,對别人一套标準,讓别人不要靠近花朵影響了花朵的心情,自己卻在花朵上踩來踩去的踐踏,這就是雙标哦,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是高學曆文化人,難不成不知道這個詞彙?”
“我當然知道!”
“知道就好,要不然我以爲你除了厚臉皮不要臉雙标不懷好意心懷叵測之外,連詞彙量都不足呢。”
笑話,還菟絲花都出來了,這是哪個外國酸詩裏面看來的吧,拿來在她面前充什麽大蒜頭啊。
白露被諷刺得有點氣急敗壞,這不是她要的結果,手指緊緊的握着,下一刻,沖着謝琳琅呵斥;“閉嘴閉嘴閉嘴!”
這個養豬女,嘴巴是刀子做的嗎?
謝琳琅後退了兩步,免得人家惱羞成怒動手,一時不查被打到就不好了。
“你說别人的時候不是也很痛快嗎,怎麽,别人問幾個問題,就要别人閉嘴閉嘴了,笑死人了。”
謝琳琅撫平袖套:“我和沈固的事情我不跟你分享,你不配哦,對了,還是能跟你分享一件事的,我們是戀愛後結婚哦。”
擁有愛的婚姻,就是一切困難懼怕的高山,無法跨越。
“對了,現在是你的工作時間吧,對了你工作時間出來做這樣的事情豈不是對不起你的高學曆對不起你的專業性還占用了我這個養豬女的時間,哎呀這可不行,簡直是浪費了國家的資源呢,你怎麽能這種事呢?”
白露尖銳的叫了一聲,轉身跑了。
謝琳琅搖搖頭,這屆有心思的綠茶還不太行啊,上一個好歹找了她pk,還設計讓她殺豬呢。
這個吵不過直接跑了。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