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固向往那裏,卻爲了自己硬生生壓抑自己的沖動,那自己爲什麽不能也爲他,選擇陪着他去看看那邊的景色呢。
“你,我也沒說你是歧途啊!”嚴婷哼了一聲,轉頭不看謝琳琅。
她,她确實說不過謝琳琅那番話。
謝琳琅怎麽可以那麽肯定一個男人,那麽信任一個男人呢,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麽感覺。
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沒形成,就已經消散了。
因爲謝琳琅笑了,她覺得嚴婷排除掉毒舌和某種一根筋的超級直女的思維,還蠻可愛的。
說到底,也是因爲嚴婷的精神,就是這個年代樂于奉獻自己,敢闖敢拼的精神。
謝琳琅并不覺得嚴婷這種就是絕對不能接受。
思想的碰撞隔了一個時代,完全不是一個階層的,面對不同的鬥志,謝琳琅信奉三觀不合互相尊重。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怎麽,你生氣了要趕我走啊。”嚴婷倔強的看着謝琳琅。
謝琳琅搖搖頭“不是,如果沒什麽要說的,我要做飯了,對了,我做了點鹹菜,一會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上,看在你幫我帶東西的份上,分你一小小小壇。”
“誰稀罕。”嚴婷做出嫌棄的嘴臉。
謝琳琅幫她回憶;“也不知道上次是誰,一邊嫌棄我一邊就着我做的菜吃了兩大碗,比我都吃得多。”
嚴婷你你你了半天,沒骨氣的坐下了。
沒離開。
因爲她确實挺想要謝琳琅做的小鹹菜的:“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在謝家轉悠了好一會,嚴婷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
等到飯菜做好上桌,門外氣喘籲籲進來個人,嚴婷才知道:哎呦,她把沈固踩着自行車在自己身後追的事情給忘了。
嚴婷繃着一張臉,拒絕承認自己錯了,趕緊扒拉飯菜,還提前要了自己的那份小鹹菜。
謝琳琅将沈固拉到自己屋裏說話,表示自己知道了京郊新廠這回事。
“我沒想去……”沈固剛要說出一堆理由,卻在謝琳琅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面對着這樣一雙眼,他根本就編造不出謊言來。
沈固順從心意;“我,想去,可是我們才剛結婚,而且我除了知道是個荒地工作環境艱苦之外,一無所知,那樣陌生一個地方我不想……”
謝琳琅忽然擡手,捏了捏他的臉,将他的臉捏成各種形狀;“好你個沈固,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麽個吃不得苦的人是吧,光享受你不爲你付出。”
話音剛落,謝琳琅咳咳兩聲,享受這個詞是不是用錯場合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固,這種是沒有下一次,我不喜歡你瞞着我,也不要在背後偷偷做爲我好的決定,謊言未必能粉飾所有,還有!你現在,可以問我了。”
沈固張張嘴,拉下謝琳琅的說,看着謝琳琅鄭重的說:“沈固想去鳥不拉屎的地方奮鬥,請問沈固的老婆,願不願意跟沈固一起同去。”
謝琳琅眼神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