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這裏,預算在内的都有九桌。
“我看看。”謝琳琅繞着自家院子轉悠了一圈:“女眷和小孩可以安排兩桌在三哥之前住的這個屋子,老人家可以安排一桌在客房,院子中間擺五章桌子,大哥之前的屋子也可以安排一大桌,還二哥屋子也可以安排……”
算下來,還是勉強能擠一擠的。
就是怕到時候來的人不止這些,會比較麻煩,因爲新房是絕對不能拿來待客的。
巧娟表示這真是甜蜜的負擔。
緊張又忙碌了半個月,婚宴即将來臨。
婚宴前兩天,許安安就和謝木回來了,還帶回來夏幹事和廠長給送的禮物。
晚上陳清華拿着禮單書寫,廠長送了兩箱罐頭,夏幹事貢獻了一條煙和三塊錢禮金,這都不少了。
沈固則是說幾個兵哥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人家婚禮要怎麽走禮,幹脆提前湊了三十塊給他,他也帶了回來給巧娟,這筆也被記上了。
“怎麽給那麽多?”謝琳琅說他;“就吃頓酒席,收那麽多,也不怕人家說你扒皮呢。”
“也不是我要的,他們說飯量大,平日裏又勞累過你,所以就給了。”
謝琳琅點點頭,自己也掏出來五塊錢:“柱子叔給的,他說不喜歡熱鬧,就不來了。”
“那,那到時候準備一份葷菜再拿些喜糖給他送過去,人家怕熱鬧,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好,我記住了。”
陳清華在一旁一一記錄下來。
哪怕是自家人,這個場合也要意思意思的。
謝木夫妻兩個給了一百塊,怎麽說不都降低,說是自己是工人,這錢還是給得起的,也寬慰下面的弟弟妹妹,不要用大隊上的收入來比。
陳清華拿出三十塊,順手也寫進禮單,這是他們兩口子的随禮,
謝森掏了二十塊出來。
他想給多,但是今年幾乎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幹活,錢又被月亮用完了,全身就二十幾,分了糧食也沒換錢,都換成了糧食,多的也沒有了。
謝琳琅知道三哥困難,有心說不用那麽多,眼神微動,但是這會人多,到底是沒說出不要的話。
罷了,之後再想别的辦法幫襯一下三哥好了。
第二天,周外婆帶了兩個兒媳婦一起來串門了,給了謝琳琅兩樣首飾。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外婆,您能來吃喜酒我就覺得高興了,不用給這些,您留給衛國他們幾個吧。”
“讓你拿着就拿着。”周外婆強勢給她,讓她收起來。
謝琳琅看了一眼巧娟,巧娟能有啥回答,當然是點頭啊。“你記得外婆對你的好就行,以後好好孝順她就可以了。”
媽都給出來了,肯定是她覺得這些東西可以拿出來了。
本來周家的日子就不是差的,隻不過是前幾年風聲太緊了,老有人覺得周外婆藏了很多小姐家的很多東西,弄得周家人隻能苦哈哈的勒緊褲腰帶,對外做出也貧苦的表象。
其實那些人猜測得沒錯,周外婆手裏還真有一筆首飾,少說十幾樣,還有金條。
要不也不能從小就補貼巧娟,以及要供養謝琳琅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