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婷好氣。
可還是忍氣吞聲,因爲晚上要借住在謝琳琅的屋子裏。
次日起來,發現屋子裏沒人了,嚴婷驚醒坐起;‘地頭蛇!’
沒人回應。
嚴婷穿戴整齊離開屋子,隻有笑的和氣包容的巧娟在外面,見到她起來就招呼她吃飯:“來來吃飯,正好要叫你起來呢。”
面對這樣一張溫和的臉,嚴婷抿着嘴根本不說話。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話是不是就是挖苦和紮人的。
“謝謝。”她覺得說這句話比較保險。
随後問了沈固和謝琳琅是不是已經去豬圈那邊了,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們去城裏了。”
還把車都開走了。
半小時後,嚴婷去了豬圈幫忙,要不她不喜歡閑着。
謝琳琅和沈固已經在去城裏的路上了。
沈固去年給謝琳琅買了大衣,今年原本這個傳統會繼續的,但是鑒于他們年底要結婚,到時候更忙,沈固提前了這個日期。
三轉一響,他已經全部都湊到了票和錢。
謝琳琅跟着沈固在城裏商場轉悠了兩圈,買了東西就先寄存,謝琳琅的禮貌誇誇群實力搬出來加上如今人的樂于助人的情懷,這個寄存的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
買到自己都覺的沒什麽東西可買了,沈固也覺得車子後面的空間差不多了,兩人才朝着食品廠去。
難得過來一趟,去看看許安安。
因爲買完東西正好是中午,食品廠也下班了。
謝琳琅遠遠的就看到許安安慢慢的走着,不遠處,謝木正披着一條毛巾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随後朝着許安安去。
兩人之間的親密,讓謝琳琅駐足欣賞。
夫妻之間也許不需要什麽轟轟烈烈死去活來長久纏綿,就這樣相濡以沫的日常,就足以讓一個家庭長久康泰的維持下去。
特别是女人,女人總是會因爲一件特别小的事情感動很久,本身身體中就帶有母性基因的女人,感性大于理性,如果一個家庭的男人,哪怕幾天說一句充滿和善的話,多站在女人的立場考慮一下事情,一個家庭就散不了。
“琳琅?”
謝琳琅沒打擾到夫妻兩慢慢散步,許安安卻已經看到謝琳琅了。
實在是沈固的個子和穿着,在一群匆忙上下班的工裝人中顯得格外的出衆,相看不見都難。
許安安朝着謝琳琅這邊走來的時候,心裏還嘀咕了一句,男人都二十出頭了個子還在長嗎,她怎麽覺得沈固又高了。
“大哥,大嫂。”謝琳琅上前一步扶住了許安安。
許安安失笑:“不用那麽小心,還不到五個月。”
“那也要小心點。”謝琳琅依舊小心。
女人懷孕,孩子簡直是跟病毒和腫瘤一個級别的,吸收母體的營養,折騰得準媽媽們身體出現各種不适應,在謝琳琅看來,沒一個願意生孩子的女人已經足夠偉大。
幾人一邊走一邊朝着國營飯店去。
謝琳琅也告訴了許安安,自己跟沈固來買結婚的時候要用到的東西。
不過她沒說,兩人買東西,一個出票,另一個也付了一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