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沈固無語的看着站在車窗邊的女人。
“我就在路上問你幾個問題,我保證,絕對不耽誤你的事情。”
“有什麽問題可以回來說,我手頭上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完了。”
車門被拉開,嚴婷坐了進來,神色嚴肅。“我覺得你既然答應了我爺爺,就是我的老師,就是我的導師!有義務帶着我,我都說了,我不會耽誤你的事情,不管是購物,還是其他任何的事情。”
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想有一個可以跟着的人。
不然,她會窒息的。
“我去見我未婚妻。”沈固發動了車子:“你要去就去吧,影響到我們,你自己走路回來。”
嚴婷簡直想張嘴表示自己驚訝不已,沈固竟然是說這種絕情話的男人。
沈固已經開車了。
看着方向盤上那骨節分明的手,嚴婷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輕易得罪掌握方向盤的人好了。
離開兵團後,沈固一句話都沒說,嚴婷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做的過了,隻能看向窗外,神遊太空。
她想起了前兩年,她才二十的時候,家裏就開始給她找對象。
嚴婷的姐姐嚴玲,是他們家屬院數一數二的名人。
沉迷醫學,三十未婚,未婚生子,弄得周邊的人看嚴婷的視線都不對了。
嚴媽媽更是以大女兒爲恥辱,也害怕小女兒布上大女兒的後塵,很早就給嚴婷找對象了。
“你看,這就是我的姐妹的孩子,大學的學生,長得又高一米七,人老實忠厚身家清白,年年都被老師表揚。”
嚴媽媽笑逐顔開,對着一個肥頭大耳,表情不善的男人不停地誇獎,嚴婷面無表情的看着媽媽,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從媽媽第一次表示出要将自己和一個對她來說,陌生無比的男人湊做堆的時候,嚴婷就已經做出了抗議,但是好像并沒什麽用處。
“媽,我不願意。”
趁着那個男人和嚴爸爸聊天,嚴婷小聲說道,百無聊賴的彈彈自己的手指。
“你爲什麽不滿意,多好的孩子,人家不會像那些,那些叫什麽來着,哦,叫文藝青年?在我看來就是二流子,見一個玩一個,這樣的人才能跟你過得長久。”嚴媽媽不死心,指着那個搖頭晃腦的男人,繼續勸到。
嚴婷就是不點頭,還一直在接下來的對話裏一直狂怼,各種頂嘴,反抗,奚落。
這個抗拒的态度顯然是讓那個男人生氣了。
被叫來相親的男人皺眉;“我工資三十八一個月,你看看你,剛剛高中畢業,收入是零吧,成天抱着一堆破銅爛鐵,一點本事都沒有,你還挑什麽,都二十歲了還不結婚,是不是有病,跟你那個老姐一樣,嚴阿姨,你可别坑我,我才二十七歲。”
嚴媽媽趕緊去安慰那個男人,嚴婷氣不過,這人憑什麽說自己的姐姐;“你真好意思說,我姐一個月九十工資,你那三十八真是厲害,你那麽優秀怎麽才比我姐兩歲,工資也少了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