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琅差點一個不穩拐進了旁邊的小溝。
“康康,不要亂動啊,一會咱們都摔了。”謝琳琅小聲的說了一句。
康康一動不動。
但是顯然放松了力道,沒動彈了。
一路到了醫院,謝琳琅停車,謝大嫂先帶的孩子去檢查。
一番檢查之後,醫生說沒事,謝大嫂呼出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見康康還是悶悶不樂,謝大嫂決定出點血,帶孩子去鎮上的供銷社,買了好幾樣吃的。
但是康康卻沒看。
回去的時候,路過之前那個小溝的位置,謝琳琅注意到康康又往自己懷裏鑽。
她四下看了一下,之前個年輕人還在那個位置,抱着個孩子笑的親切和藹。
送康康去醫院檢查不出什麽問題,謝大嫂就開始心裏犯嘀咕,因爲孩子晚上還會驚醒。
她尋思着自己婆婆總不可能對孩子做什麽吧。
懷着這種疑慮,謝大嫂這日才剛到豬圈就跟謝琳琅告假一會:“孩子總這樣,我心裏也不安心。”
她今天不管康康怎麽纏着,就讓他乖乖呆在家裏,可是心裏總不是個事兒,所以來請假回去看看。
謝琳琅倒是不介意,畢竟豬圈這邊做事還是挺彈性的。
主要是時間彈性。
謝大嫂謝過,轉身小跑回家。
結果說的請假半小時就沒回來了。
直到豬圈這邊下工了,換了柱子叔叔來看守豬圈了,謝大嫂才姗姗來遲。
可是這個點已經下工了。
她神色灰敗,臉上有幾個印子,像是被人抓的。
謝琳琅知道她肯定遇上什麽問題了,才會這樣的,将人讓了進來,将屋子裏的煤油燈點亮:“坐。”
搖了搖熱水壺,還有水,她給兩人都倒了水。
“先喝口水,有啥事,要是信得過我,就慢慢說。”謝琳琅将門關上,隻開了一點點窗戶通風。
要不煤油燈的氣味憋久了可不好聞。
謝大嫂抱着手,差不多過了五六分鍾才開口;“你相信,有個二十幾歲的人,會對小孩子做那種事嗎?”
哪種事?謝琳琅還沒反應過來。
謝大嫂苦笑一聲;“根本不敢想象是吧,康康那樣怕人,是因爲他小姑帶回來的那個變态,那個畜生!那個披着人皮的豺狼!那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惡鬼!他對我家康康……啊啊啊!我恨不得殺了他!”
謝琳琅瞪大眼,不會吧。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這,這,這也太……
忽然,一個畫面映入謝琳琅的腦海。
康康抱住她的時候,似乎都是因爲見到小河溝附近,他小姑帶着的年輕人。
謝琳琅腦子有那麽一瞬間的宕機。
謝大嫂哭了,斷斷續續的說了原委。
她小姑子帶回來的那個人,是他們廠子的一個領導,說是來家裏住幾天,以前他也來過兩次,沒想到他來是因爲康康長得清秀可愛。
他對,對小孩子有那種喜好。
“她是親小姑啊,咋就做得出那樣的事情呢,我沖上去跟他們打起來,我婆婆還說肯定是我做了什麽所以孩子有樣學樣,跟那個畜生沒有關系啊,是我是我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