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居看着巧娟擦擦金戒指,又咬了一下,确認那是真的金子。
忽然低落的說:“巧娟,是我沒攔住那個土坷垃,我也對不住你。”
“我不是真的心軟,是我爹,願意用一條金鏈子和金戒指補償這件事。”
巧娟默然,擡頭看謝國居:“你咋不早說,我還以爲你又心疼那對老人,害我心裏沒底得很。”
“剛才不是人多嗎?沒來得及說,這是項鏈,太細了,留着給閨女吧。”
巧娟拿起來看看,戴着過了一下瘾,随後都收了起來;“都給她吧,我都這麽老了,不做這些花樣了。”
見謝國居臉上還帶着歉意,巧娟失笑:“矯情啥啊,不就是一個土坷垃嗎,一個土坷垃能換來兩個金飾品,那可太值當了,咱們又不是那玻璃人,碰一下就要碎了,過兩天就消了,你别擔心,要不叫孩子看着也難過。”
“嗯。”謝國居靠在炕頭,将巧娟攬在懷裏:“你等我,等閨女出嫁了,我就開始給你掙錢買金子,一年一條。”
“胡說什麽呢,這事兒就過去了,别難過了,你難過我心裏也不得勁。”
老宅
謝老才陰沉着臉看着箱子裏的存貨。
就剩下一個玉扳指和一個銀鎖了。
當年從地主家裏偷出來的發家之本,最後就剩下了這麽點。
一部分給謝國業讀書了,一部分謝國業娶老婆的時候用了,還有一個金戒指去年夏天拿來給錢美好了,年前又給了一條手鏈給謝國安以表示安撫,畢竟家裏就這個兒子從頭到尾都在孝敬他。
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謝老才的腿腳盡管慢慢恢複也能走了,但是身體到底是不好了,以前做的夢也都在這一年裏看清了。
他現在也不敢去夢想自己能做城裏人住到城裏去了,隻想着自己下半輩子能順順當當的活到往生。
所以,這個家是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經不起一點打擊了。
至于最後這兩個首飾,就等自己快百年的時候,買兩副好棺材吧。
然而謝老才不知道,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等着。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兩天後,謝琳琅去了一趟鎮上。
在花了時間探聽到那個砸人的嬸子的地址之後,謝琳琅深吸一口氣,去了紅姐那裏。
聽到謝琳琅的訴求,紅姐哦了一聲,認真打量謝琳琅;“沒想到你還這麽狠啊。”
看不出來啊,這沒個小姑娘,竟然出五十塊每天砸那個大媽一次,砸滿一個月。
啧啧,真是大手筆,也足夠陰狠。
别人咬一口就咬定不放松……
這樣的性格……她喜歡;“小妹妹,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發财。”
謝琳琅勾勾嘴角:“有啊,今年我有存貨可以出手,隻是這價格,您可别再逗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膽子很大,我挺中意你的,還有你那神秘的手段,我也看上了。”
謝琳琅心中一個咯噔。
什麽神秘手段?
不可能是自己的空間使用的時候被人發現了吧。
不對,她很小心的。
紅姐見謝琳琅面上并沒驚慌,心中愛才的情緒更加的上升了一個階梯。“我知道你叫謝琳琅,說起來,我還欠了你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