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可能這個數目就是……四百往上?
這麽一想,沈固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神秘莫測:“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沈國業,不想丢光了你老好人的面孔,就好好的把那些東西找補回來,兩年後我要是看不到……你自己心知肚明。”
沈固沒有立刻要回那筆東西,和自己的院子,因爲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沈固想到了一件事。
萬一沈國業挪動的數目較大,自己故意詐他,還有可能讓沈國業忌憚從而湊齊那些東西。
可要是自己胡亂開口要那些東西,萬一數目不對自己又不清楚,就白白被占了便宜了。
因此他沒立刻索要,而是給了緩沖期。
而且确認了爺奶沒事,他也該回兵團去了。
沈固若無其事的回了飯桌,大家都在等他呢。
“你爸找你什麽事,要是要錢的話你别搭理,自己一個月幾十塊,難不成還不夠吃了?”
沈固道:“沒事,我爸爸他就是來送送我。”
沈爺爺這才氣順了。
還嘀咕了一句:“送送你也不知道給點吃的喝的,不知道窮家富路啊。”
次日買了車票,沈固謝琳琅兩人跟站長坐同一趟車次回家。
可是這次沒那麽幸運,先是兩人的票不在一個車廂,謝琳琅旁邊還是個時刻都在摳腳的男人,還動不動把腳上的皮彈到地上,加上近在咫尺,那氣味别提多難聞了。
沈固中午穿行過來要帶謝琳琅去吃飯的時候,甚至見到這人一直湊過去要找謝琳琅講話。
忙上前拍了拍那男人,沉聲道:“兄弟,麻煩讓讓,我姐我媳婦出來吃飯。”
那男人見沈固眼神淩厲,人又高,一雙手手背上有凸出的糾結青筋,一看就是個有力氣的,趕緊讓開了位置,謝琳琅差點原地露出一個得救了的表情。
餐車上的飯菜特别貴,而且幾乎隻有幹部車廂的人才來吃。
一頓飯換算成錢,能供普通人家半個月的飯菜錢,所以餐車不是不可以去吃,是吃不起。
但是謝琳琅和沈固都沒有那種局促的概念,兩人身上都有錢,坐火車都足夠折磨人了,更是不會吝啬對自己好,所以不管來去,都是在餐車吃的。
兩人點了面條,還買了兩雞蛋。
是白水煮雞蛋。
沈固敲開一個小裂痕,再原地滾一下,雞蛋殼輕松剝開,他先遞給謝琳琅才開始剝自己的那個。
“回去還兩天呢,要不換個座位?”
謝琳琅苦惱,還能換啥座位啊。
“我倒是有個主意。”沈固忽然神秘的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了自己的主意。
半小時後,一個年輕的男人攙扶着自己的媳婦,敲響了乘務員的休息室。
“同志,幫幫忙,我媳婦肚子不太舒服,能不能給我們換個車廂啊。”
乘務員皺眉,雖然卧鋪有多,車廂也有空閑,但是要是白給,其他人有樣學樣怎麽辦?
男青年着急的掏出口袋裏的工作證,表明自己是在兵團做事的,隻是因爲出來不是公務所以買不到幹部票,要不然肯定選包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