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豬目前給收購站的價格都是相差無幾的,大概是在五毛到六毛二之間,胡子之前三毛就賣了,那就是一斤差價在三毛左右,一頭豬按照兩百斤來算,兩百乘以三毛是六十,再乘以十頭,就是六百。
……
那确實是恨不得宰了那個動手腳的屠夫。
這年頭蓋個紅磚和泥坯搭配的房子,一百塊足以。
去鎮上盤個小院子,也就六百到一千。
多少人家一輩子都存不到幾百塊。
若是換算成單價幾毛幾分的糧食供應,農場的人那年光是糧食都能吃到吐了。
試想一下,城鎮人口一個月的供應也就幾十斤,還是二三十的那種幾十。
六千斤糧食,是個什麽數目,不言而喻。
胡子氣得捶桌子,心道那人最好别來,要不然他非要扒了那個人一層皮!
這次的交流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下午的時候謝琳琅還參觀了農場的菜地,給出了一定的建議。
回去的時候,還提着兩斤羊肉走。
這倒是因爲站長提了一句人家對象家就在京城,胡子才給的。
要麽他是打算給點這邊的地瓜幹和良種什麽的給他們帶回去。
謝琳琅在招待所門口跟站長告别,腳步一拐,去了沈奶奶家。
不是她不想在京城買點東西,實在是這邊門市隻喜歡收本地票證,她票證不多,買不到多少心儀的物件。
隻能提着羊肉,先去沈家爺奶那邊。
晚上,謝琳琅利用現有的材料做了一個爆炒羊肉,将近兩斤的肉可不少,再配上一個素菜,配上蒸饅頭,打個雞蛋湯,幾人在家吃了團圓的一餐。
沈固還是送謝琳琅回了招待所,第二天照樣來送了早飯。
那個紅馬甲老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兩人,謝琳琅都懶得追究了,畢竟明天就回去了。
沈固看着謝琳琅吃完早飯,又拎着麥乳精瓶子往回走,路上看到林可欣挽着沈國業的手在逛街。
他想了想,原本要回爺奶那邊去的時候腳步一拐,去了房管所。
他有足夠的材料證明那院子是他的,可有工作人說如果要改名,最好父親也來一趟。
“畢竟是你爸爸,你背着他在後面做這個,豈不是讓做爸爸的心寒。”
“你們這裏,是覺得一個母親的東西是不能留給孩子,隻能留給娶了新老婆的丈夫?”沈固冷冷的看着這個人。
他的印象中,有這麽個人,他家裏有個生病的母親,脾氣古怪,嘴巴還刁,以前沒少來沈家拿吃的用的,沈媽媽的脾氣好,加上沈國業愛面子,這人幾句誇贊的話,就讓沈國業将沈媽媽買來的東西一件件送出去。
難怪這人要扣押着他的手續不給辦。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要真這樣做了,你爸爸怎麽想?有啥矛盾好好說……”
沈固眼珠一轉:“你擔心的是我跟我爸的關系嗎?”
工作人員臉色一綠,對謝琳琅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爸以前對我母親很好,很照顧我們,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