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業!那是我女兒!也叫你一聲叔叔的,你看吧,我就說沒有自己的屋子不行,現在我自己女兒想回來住都不能了,那些錢你趕快拿回來,就當我背了這個冤枉的包袱,那錢我們也要捏在手裏,你快去啊快去啊!”
“胡咧咧啥呢,咋了,你自己的女兒你自己都養不了,來碰瓷我們家是吧,我告訴你林可欣,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清楚得很!”沈奶奶直接出去怼人,沈爺爺擔心她吃虧,也跟了上去。
沈固看着爺奶出去教訓沈國業了,默默的将媽給他留着的證明材料給塞到行李底下。
既然爺奶回來了,他也就不必去房管所,把事情做絕了。
畢竟,釜底抽薪這事兒,得到絕境了才做不是。
随着沈家爺奶的回歸,林可欣水深火熱的日子,到來了。
紅旗大隊,巧娟圍着圍脖,去幾個相熟的人家裏唠嗑。
謝國居也在屋子裏高高興興的聽收音機,時不時搖頭晃腦的,好不惬意。
謝森早早出門見月亮去了,謝林也去知青點幫清華收拾一下屋子,帶了兩個兄弟,幫着盤個小竈在屋子裏專門取暖用。
清華沒過門,不好叫人家住到知青院裏去,要不别人會說閑話的。
阮玉裹着大衣靠在門邊,見那邊三個漢子熱火朝天的忙着,不免生了心思。
等到清華那邊竈盤好了,她搖晃着靠近:“诶,這竈不錯诶,給我屋子裏也盤一個吧。”
其餘兩人看向謝林,謝林搖搖頭,直白的說:“我是給我對象盤竈。”
言下之意,你哪來的哪涼快去,跟我又沒關系我憑啥聽你的。
陳清華心裏高興,卻不能直接笑出聲,拉了謝林一把:“其實盤一下也行。”
謝林皺眉,覺得這樣不妥當,就聽到清華開口對阮玉說:“你把材料搜集好了,再準備一頓帶葷的飯菜,他們也就順手給你盤上了,怎麽樣。”
怎麽樣?當然不怎麽樣!
阮玉無語了;“我看你是鑽到利益的眼裏去了,一點互幫互助的同志友誼都沒有,你自己也沒搜集材料啊,你也沒準備帶葷的飯菜啊,你怎麽好意思獅子大開口。”
說着,阮玉嬌柔的對幾個漢子抛去無助的眼神:“幾位大哥都是我們的無産階級同志,這點小忙,肯定不會要我的報酬的吧。”
謝林撓撓頭:“可是,就算清華是我對象,我也請了他們兩人去我家吃肉啊,材料也是我家之前修繕院子剩下的。”
阮玉的臉僵住,還有這回事?
“總不能嘴一張就使喚人吧,那不是大小姐做派嗎?”陳清華說道:“不會吧,阮同志,你不是最讨厭什麽資本做派嗎?”
想想剛才指責陳清華的借口,阮玉尴尬得轉身就跑。
陳清華深吸一口氣,許安安不在,這還是她第一次正面在衆人面前怼阮玉。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比較軟,以前都是許安安幫襯她,現在許安安去廠裏工作了,她也要學會立起來。
謝林收拾了盤竈剩下來的廢料,回家去了。
一進門,就看到巧娟氣呼呼的出門。
“媽?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