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坐坐喝口水吧。”
“我還要回去收拾一下,我剛訓練回來,一身汗。”
“沒事啊我也一身豬味——”
兩人忽然相視一笑,一個汗臭一個豬,還真是互相對稱。
沈固說明天來陪她工作,謝琳琅點點頭,跟他揮揮手;“明天空着肚子來啊,我給你做小馄饨吃。”
“好。”
沈固到了這時候,心裏才猛地安定下來,總有一種回到歸處的情緒。
知青院裏還是老樣子,并沒有什麽改變,一到做飯的時候一定有人拖拉,或者喊着糧食不夠吃了,阮玉自受傷後尖酸刻薄加倍,沈固踏進院門的時候,她插着腰對着許安安大罵她做新娘子雞了不起啊,看他們婚宴吃的豆腐還是野菜。
“女人一輩子的大事,你也就這樣了。”
大後天我可不會去給你随禮的,我在這裏等你受不了委屈哭着回來。”
“現在退親還來得及。”
許安安隻一句:“我們已經領證了,就不牢你操心了,吃白菜吃野菜吃豆腐,隻要是我婆家給的我都吃的高興不行啊!切,我看你是眼紅,你不來我婚宴最好,省得我看到你晦氣!”
兩女掐架,男同志隻能在一旁喊着不要吵了有那力氣不如把地裏的菜收拾一下,做點新鮮好吃的。
可吵得上頭的人哪裏會管這些。
阮玉眼尖,見到進來的沈固,一段時間沒見,隻覺得他更加耀眼了,阮玉朝着他靠近;“你可回來了,沈知青,你來評評理,許安安說接下來幾天都不做飯了,可我們不是說好輪流做飯嗎?”
沈固身姿比以前矯健,一下就跨出去老遠,站定在男知青的屋外;“我聽說許知青過兩天就住過去了,做不做的有差别嗎?”
一句耿直的話噎得阮玉差點咯痰。
“就是!”陳清華助陣:“就你一天天的每次輪到你做飯就喊着腿疼,還有誰你比過分,早點消停吧,大家都不是瞎子。”
衛國正想上前說一句阮玉手上了陳清華你不要跟她計較,就被這句不是瞎子給怼回去,不敢真的吭聲。
又是一場鬧劇暫時落幕,許安安晚上就提出了自己的口糧要全部帶走。
她本來是想留給清華和大家,但是想了想,既然院子裏的人也不客氣不想幫,那她憑什麽自己口糧大家一起吃,就全部拿走好了。
許安安強勢起來,哪怕口糧就那麽一口袋,她都要數清楚拿走,還去幾人照料的菜地裏挖走了一些菜,既然要分分分清楚來!
這麽一招,弄得好幾個胃口大的知青對阮玉都沒好臉色。
這院子裏的知青出嫁或者招工或者回城,糧食留給其他還在受苦的知青,這都是院子裏慣例了,他們也門清,要不是阮玉作,許安安也不是這麽刻薄的人。
好了,現在平白少了許安安的糧食,他們要吃飽隻能多放水下去煮了。
好在如今是瓜果豐收的時候,要不然能有脾氣爆的指着阮玉罵個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