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來得太突然,沈固有點接受無能。
接下來的日子,沈固算是悠哉的生活一下就緊湊起來了,原本可以八點起來的沈固,五點半就被拉起來開始跟着他們跑。
前幾天,沈固都是被身後跟着的卡車給送回去的,連續三天,腿上的酸痛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些個不怎麽會顧忌說話方式的漢子,一口一個小菜雞,一口一個真男人就是要五公裏無壓力,把沈固擠兌得不行。
“你行不行啊,叫聲哥哥我來背着你咋樣。”
“我說,你跟你對象一起下地幹活,不會也是這樣的軟腳蝦模樣吧。”
“光有一張臉可不行……”
“……哈哈哈!”
在這些人面前,挨噴和被嘲笑,似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到後來,看着每個人都超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沈固饒是再清冷的性子,也被激發出了一個男人的好勝心和競争谷欠望。
一周後,他終于跑完了全程。
盡管跑完之後差點倒了,可兵哥們卻拉着他給他順呼吸,給他做拉伸,還給他按摩。
這天之後,沈固一下從山大家眼中的軟腳蝦變成了比較有氣概的軟腳蝦。
沈固表示,他很累。
端午過後天氣逐漸炎熱,日頭也越發的曬人,每天出去跑完回來往往都一聲汗了,沈固都來不及洗澡,又要忙着檢修車子,彙報工作,做交流,吃了飯好不容易午休了,但是大家都在那裏呼呼睡,他又不好意思單獨拎水進來洗,至于澡堂,那這會也不開放啊。
于是這麽的,白嫩嫩的沈固趕回紅旗大隊準備參加謝琳琅大哥的婚宴時,着實讓巧娟目瞪口呆。
這糙漢子還挺高的,走路帶風身姿勃發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回來了。
巧娟走到正面一瞧——
等等!好像面熟。
巧娟上下左右前後打轉式打量了一下沈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沈固??!!!”
她那個膚白貌美的準女婿是受了什麽磋磨,怎麽黑了那麽多?
也不是黢黑,就是膚色趕得上成熟的小麥了,還是那麽細膩,也依然還是貌美的,隻是感覺上差了些,不像是她印象中的沈固了。
“嬸兒。”沈固嘹亮的應了一聲,才發現自己把兵團的習慣給帶回來了。
巧娟呵呵了一聲,謝琳琅正好下工回來。
“媽——你跟誰說話呢,沈固?你回來啦。”謝琳琅欣喜的朝着沈固奔過來。
沈固轉身迎上,并且撩了一把她淩亂的發絲别在耳後。
他的背脊直挺如松,在夕陽下,越發顯得他的清冷又鋒利。
可他對謝琳琅說話又溫柔如和煦的風:“嗯,我回來了,你說的,要來參加你哥哥的喜宴。”
謝琳琅調侃;“這麽乖啊。”
“你說的,我都會記得。”
巧娟牙一酸,受不了的抖三抖。
罷了罷了,不管沈固怎麽變,隻要還是對閨女真心的,黑就黑點吧,但是看着好像更硬朗了,就這樣吧。
巧娟轉身進了院子,将時間空間都留給了兩個一段時間沒見的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