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判,錢美好的家人自然是不服氣的,但是拗不過司法機關一句謝琳琅這個苦主要是上告,錢美好最少坐上十幾年牢,他們才心有餘悸的跑回去了。
巧娟本來是很慌張閨女怎麽會被公安請過去問話,等到她陪着走完了這一趟趟查證之後,年紀不小的巧娟,也從中悟到了什麽,不管謝老奶在耳邊如何尖銳的哭嚎要巧娟把錢美好弄出來,她都置之不理。
義無反顧的扯着謝琳琅回去了,留下幹打雷不下雨的謝老奶在原地叫喊了半個鍾,差點被醫院趕出去。
巧娟自打回大隊之後,整個人的精神氣就一下子散了,每天都提不起力氣,謝國居問她在想什麽,她也不說,隻每天都盯緊了謝琳琅,除了謝琳琅上廁所和洗澡,她都不放過謝琳琅任何動态。
晚上的時候,經常淚濕了枕頭,驚悸醒來,就一定要去閨女窗戶外面待一會。
生怕她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之後,又被誰給算計了。
連續好幾天,謝琳琅都要被弄得神經衰弱了,可又知道巧娟是一片慈母心,隻能讓她看。
謝國居沒問道答案,正好謝老奶也被謝國業送回來,就想去問問究竟,結果回來的時候也是一片漠然,沒有人知道謝國居回去經曆了什麽,可自這天起,謝國居是連在路上碰到謝家老宅的人都不會問一句話了,隻當做沒看到。
謝國安好幾次以兄長的名義來勸和,讓他氣性不要那麽大,謝琳琅不是沒事嗎,第三次來的時候,謝國居動了拳頭,他力氣不如謝國安大,臉上挨了好幾拳。
四十幾歲的人了,跟個愣頭青小子一樣血氣旺盛,騎在了謝國安的身上:“你們怎麽敢這樣!你們怎麽能這樣!”
大隊上相熟的人家把他們拉開,謝國居腫着一隻眼睛;“我謝老二,從今天開始,跟你們老宅斷親!老死不相往來!誰要多勸一句,我就按着他打!”
巧娟看着謝國居這樣,又是心疼,可心裏到底是放下了點芥蒂,抱着謝國居哭,哭完了之後,精神是好點了。
謝琳琅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想了想,騎着騎行車跑了一趟外家。
巧娟娘家姓周,以前是某個大地主家裏的長工之家,後來地主被鬥沒了,他們大隊有些人會捏着他們以前是封建殘餘的成分說事,但是周家很低調,過的日子一直是比照他們大隊的生活水平,比中不溜還要低一點檔次,完全不出挑,一點也不高調,這才避開了六六年開始的風波。
不過老人家是心眼子多營造的窮困,并不是家裏窮困成那個樣子了,要不閨女嫁出去之後,她怎麽做到時不時的還會幫襯,三五個月的送一次攢的雞蛋。
别人都不知道,這些是買來的不是攢的,還有中元節一家人會悄悄給老主子上香,多出來的貢品用完之後也會有巧娟的一份。
就連謝琳琅能順利讀書,都是外家暗中的支持,一學期幾塊錢,也是不少了。
正是因爲這樣的不分彼此,巧娟和娘家關系一直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