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娟沒還嘴,也是,閨女也不是那樣人。
“你想想,咱家閨女又是給他做襯衫呢!給他送糕點呢?當初不也是閨女給他底氣去維修,才在謝隊長面前露臉的嗎,要不大家怎麽知道他還有這本事?他剛來大隊下鄉那段時間,誰知道他什麽脾性本事啊,都是閨女幫襯不是麽。”
謝國居是個女兒吹,但是巧娟可理智;“那也要人家有本事,不過你說的沒錯,這兩人處對象雖然比其他人家處對象要抛費不少,但都是互相體諒幫扶的,沒有誰占誰的便宜。”
“那不就得了?”謝國居酸溜溜;“閨女可還沒給我做襯衫呢。”
“咋的?閨女給你準備的布料做的背心褲衩子就不是心意了?她這幾天還跟我說新嫂子要進門之前給咱們從頭到腳整一套新的,看來你是不想要了,那我跟閨女去說。”
“不不不,嘿嘿媳婦,别去。”謝國居認慫;“我這不是嘴巴一時管不住了麽,我知道閨女好,媳婦更好,最好,嘿嘿。”
就會說好聽的,巧娟拎着豬腿回去放,一路上收獲了不少羨慕的目光。
謝琳琅下工回來才知道沈固給家裏送了豬腿,晚上還要來吃飯。
她滿心雀躍想去見見沈固,卻鼻子動動,擡起了自己的手聞聞。
額,還是洗漱一下換件衣服再說吧。
她可不想這個樣子出現在一個月不見的沈固面前。
晚上,謝琳琅下廚,将豬腿都要做出花來了,才刷了鍋洗漱換衣服。
沒多久,穿着襯衫和黑褲子,頭發用水打濕梳了個後背頭踩着很久沒穿的皮鞋的沈固也來了。
兩人挨着那麽一坐下,謝家其他人眼前一亮。
謝木憨憨的說了一句;“你兩個穿的跟結婚席一樣。”
剛說完就被巧娟踩了一腳。
說啥呢,結婚還早呢。
沈固和謝琳琅對視一眼,都害羞的别開了視線。
那種想用最好的面目展示在對方面前的小心思很美好,但是對方也是這麽想的,簡直更加美好。
飯桌上,謝家人一個勁兒的勸菜,沈固吃得都打嗝了。
因爲高興,飯桌上大家都沾了酒,謝琳琅年紀小,隻允許喝一個杯底那麽點的酒,還在鬧着自己能再喝,被其他人統一意見無情的拒絕了。
飯罷,謝琳琅和沈固去外面走走,一個月沒見,兩人都有話要對對方說。
謝琳琅說自己的養豬計劃飼料計劃,說端午節後哥哥和許安安就要結婚了,讓他如果還是得去兵團,記得抽時間回來吃酒。
沈固聽着,一一答應。
兩人站定在大槐樹邊上,把這個月補貼上交了。“我爺奶就是這樣的,爺爺的錢都給奶奶管,反正咱們以後都是一起過的,現在起我就交給你管。”
謝琳琅噗嗤一聲笑了,沈固微微低頭看他,一雙眸子裏似乎盛放了細碎星光。
許是因爲沾了酒,謝琳琅有點暈乎,看沈固的時候都覺得他好看到能在夜裏發光。
月明星稀,四下無人,謝琳琅色從膽邊生,指了指不遠處:“你看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