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實在是搔。
沈固被折騰得苦不堪言,兩三天就去問一次自己什麽時候能回大隊。
雖然兵團裏啊吃的好,待遇也比大隊要高得多,但是這些**子折騰人和給人出馊主意的套路一套一套的,他覺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都要被他們同化了。
原本對**子有點煩了的沈固,卻在四月中旬的某一天,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對**子們的看法。
附近的大隊被野豬群騷擾,種下去沒多久的莊稼面臨慘烈的下場,這些個**子二話不說操起家夥就去了大隊附近的山上,回來之後,沈固發現說葷話最誇張的那個家夥,滿臉的血。
後來才聽人說,是野豬群誤闖大隊,差點撞到一個小孩,他把小孩子抱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被發狂的野豬撞了一下,才傷成那個樣子的。
野豬發狂的力量,也不比鬥牛低上多少,就算有其他戰友從旁協助,這***子還是受重傷了。
他醒來之後,還龇牙咧嘴的笑:“老子這不是還活着嗎,别給我擺出那個嘴臉,牙酸!”
沈固的心裏隻覺得被什麽狠狠的捏住了一樣,完全被這些人刷新了自己的偏見。
倒是因爲這件事,沈固和他們之前關系親近了不少。
野豬打回來後,沒人跟兵團的争,都是人家血汗和膽子換來的的,十五頭野豬,兵團照單全收,還以此爲理由,拒絕了大隊感謝的贈禮。
沈固被分到了一條豬腿,領導給的;“之前聽勤務兵說,你有對象的,這次豬肉不少,你帶點回去看看對象,免得對象跟人家跑了。”
沈固傻笑了一下,謝過領導帶着豬腿被送到了大隊門口。
他路過豬圈的時候,發現豬圈還挺熱鬧,謝琳琅身邊站着兩位知青和一個嬸子,正在一本正經的說着什麽。
他沒去打擾,遠遠的看了一會,就去朝巧娟和謝國居了。
“嬸子,這是領導送的豬腿,我在那邊是跟大家一起吃的,拿了也沒用,您收着吧,雖然柴,但也是肉,補補身體還是可以的。”
巧娟推拒了兩次,這孩子太實誠了,處個對象就老是對謝琳琅好。
人家結婚的人都不一定舍得拿出這麽大條豬腿給女方家裏走禮呢,她都不好意思收了。
還是謝國居過來接了,招呼沈固晚上來家裏吃飯。
“好,那我先會知青院洗漱一下換身衣服,來之前還在倉庫裏維修東西呢。”沈固走了。
巧娟拍了謝國居一下;“你是不是傻,幹嘛收下,那麽大條豬腿你說收就收,不知道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你是想閨女以後在沈固面前低一頭是不是。”
都說娘家就是閨女的底氣,他們這樣老收人家東西不合适的。
“你才傻呢。”謝國居哼哼;“人家大老遠的拿來給你,你就拒了,人家還擔心你不喜歡他不想他跟閨女處對象呢,還有啊,他老想着給東西,咱們閨女就不心疼他了?咱閨女就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