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怕事敢于争辯的姑娘,他覺得更有魅力了。
巧娟推着兒子和丈夫回屋去了,不忘交代:“閨女啊外面冷,一會你跟沈知青說完話就進來烤火。”
“我知道了媽。”
謝琳琅在原地剁了一下腳,之前生氣在吵架,輸人不輸陣,所以沒感覺到多冷,這會冷靜下來了,寒意倒是直往身上鑽:“我們到那邊說吧。”
謝琳琅擔心謝家有些人不講究會偷聽,所以指了指不遠處的枯樹。
沈固點點頭,一前一後跟謝琳琅站定在枯樹下。
“不好意思啊,之前我說那些,隻是爲了堵住他們的嘴,希望不會影響你找對象。”
“我還找誰啊?”沈固不解,他和謝琳琅不是都說到談婚論嫁了嗎,怎麽謝琳琅還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沈固不得不懷疑。
“不是。”謝琳琅抿唇:“我不是不喜歡你,就是,就是咱兩并不是真的處上對象了,我不想因爲今天的事情,好像捆綁你一樣。”
之前那樣,真的是權宜之計。
“而且,你是城裏人。”謝琳琅語氣低落。
謝琳琅拼命忽略自己内心真實的想法。
倒不是以爲擔心沈固會看不起自己,而是她對這段曆史有所耳聞,知青回城時期,可是離婚大潮,多少爲了過回之前城裏的好日子,紛紛抛棄伴侶和後代,不管男女,七成以上的都選擇了獨自回城。
畢竟鄉下人屬于擺酒就算結婚,有的知青甚至不觸犯法律,因爲沒結婚證。
所以謝琳琅心裏還是有所顧慮。
沈固摘下手上的手表:“謝琳琅,我上次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我想好了,我對你,很有好感,想跟你以結婚爲前提處對象,共同進步,共同成長。”
他将手表往謝琳琅的面前遞。
一刹那,心花怒放。
謝琳琅一下将手表拿了過去:“這可是你說的,那這個我就收了。”
想了想,摘下頭上的頭繩;“那這個給你。”
見沈固捏着頭繩不知道怎麽處理,謝琳琅幫他待在了手腕上纏成了兩個圈後打了一個結。
“這個,是一種儀式,處對象的儀式,你手腕上戴了我的頭繩,其他姑娘看見了,知道了這是你對象給你捆的,就會自覺避開。”
沈固按住頭繩,咧嘴笑了,心裏美得冒泡泡,卻不知道怎麽發洩這股從心底裏要沖出來的喜悅。
幹脆握了一下謝琳琅的手:“謝琳琅,我真高興,你真好。”
謝琳琅低着頭,看着兩人交握的手,也抿嘴笑。
心裏酸酸甜甜的。
“那,那我走了,天氣冷你别待在外面了。”
沈固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轉身朝着知青院跑,跑了十幾米還對謝琳琅揮揮手,一口大白牙,夾帶着喜悅,幾乎閃爍得幾乎令人眼花。
“好傻。”謝琳琅大拇指輕輕蹭着表盤,轉身進了屋。
一進門,幾雙卡姿蘭大眼睛就朝她看過來了。
謝琳琅無奈的扶額,這要怎麽解釋,自己跟沈固,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就這麽一躍成了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