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錢美好要跟着謝國業一起回鎮上了,謝老奶整理了一籃子吃用的給他們帶上,看上去熱情得很。
錢美好有心将之前在鎮上,謝琳琅說過的謝老奶分餐還按心情對人的事情說出來,但見到謝琳琅一家都毫不在乎的樣子,又覺得沒趣,加上這個破屋子實在是讓她窒息,雞屎的味道和老人身上的味道太難聞,所以轉身就上了自行車後座走了。
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背影,謝老奶才哼了一聲;“上門也不知道帶點東西過來還連吃帶拿,這城裏人也不是個個都曉得禮數的。”
衆人都習慣了謝老奶的謾罵,各自回屋了,謝老奶自顧自的罵了好一會,沒人搭腔,不高興的回屋了,見到老頭子惬意的抽煙,她才換了一張臉,露出一點讨好的表情;“還是老頭子你聰明,分家之前把雞殺了,招呼國業他們回來吃,年底再把謝琳琅的養豬的獎勵給占了給國業他們夫妻兩個辦酒席用,誰家腦袋都沒你會算計。”
謝老才哼了一聲;“什麽叫會算計,這叫安排!”
“是是是。”謝老奶連聲應道,單獨面對謝老才的時候,她可是标準的賢妻。
盡管謝老奶對兒媳婦和孫女态度不好,但對這個老頭子,可是崇拜得緊,年輕的時候謝老奶就是一個無腦的村姑,經常吃悶虧,有心占便宜往往使得其反,跟了謝老才才過上了比在娘家的時候還惬意的生活,而且經常能占了便宜還賣乖。
後來生了孩子又把大兒子教養得隻聽爹娘的話,畢竟老頭說了,大兒子是要給老人養老的,教的古闆點沒大錯,但是下面的兒子就看哪個有出息嘴巴會哄人就疼哪個,多做幾樣準備。
生孩子嘛,都是爲了傳宗接代和養老。
謝老奶深谙此道,隻可惜其他的都好說,偏偏在二兒子謝國居這裏拐了個大彎,完全走向了一個完全不可控的道路,連帶一屋子小輩都是反骨的。
想到老二一家,謝老奶開口:“老才啊,分家了真要公平的分啊,這家裏的鍋碗瓢盆不都是咱們一點一點扣出來的嗎?還有到時候家裏的糧食……”
“有沒有平分你還不知道?家裏想要過好日子還是要靠着國業,國業馬上就是城裏人了,就是國業這邊這兩年沒辦法自由用錢,咱們還是要哄着點老大的,但是老大是養老可以但是過好日子不行,到時候家裏的東西多分點給老大,不就是多給了我們?”
謝老奶是一點好東西都不想分給二房的,謝老才卻惦記着以後過年可以從二房手裏要那些肉,畢竟謝琳琅看着是還小,但是他總覺得這姑娘靠着她那手養殖的技術,以後日子不會過的太差。
所以盡管他也不喜歡二房這麽不聽話的一家子,但是他還是做到凡事保持表面光哪怕是假裝的公平,也要維持。
大不了家裏的首飾瞞得緊一點,做他最後的退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