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琅:“我有件事跟您商量一下。”
大隊長一邊朝着她走,一邊擰着眉;“啥事啊非這個時候說?”
謝琳琅跟大隊長走遠了幾步才說了自己的來意。“跟我一起喂豬的那個沈知青,以前在機械廠做過活兒,對機械還很感興趣,您讓他瞧瞧那打谷機,指不定能有點轉機。”
大隊長很猶豫,沈固在他看來就是個白白嫩嫩的城裏男娃,維修機械這樣的事情,他是一點都想不到這個人的。
但是繼續人工代替機械下去,人也受不了啊。
便說道:“能看看,但是沒把握的話,最好不要動手。”
謝琳琅将消息轉達了,但是她的說辭會委婉點:“左右都壞了,你懂機械的話,情況不會變得更壞,與其大家都等着并不怎麽靠譜的技術員抽空來檢修,不如你試試,也是幫助大家了。”
“你信我?”沈固忽然問了一句,眉宇間的情緒複雜得讓人無法分辨。
謝琳琅連連點頭,收音機總比打谷機精細吧,沒理由精細的活兒能做,這種粗糙的活兒還會束手無措吧。
沈固剛靠近打谷機,周圍的人驚訝的議論。
“這後生要做什麽?是要檢查機器嗎,這東西他會嗎?”
“沈知青,你小心點,弄壞了打谷機回頭技術員來了都修理不了。”
一個嬸子尖銳的說道;“弄壞了你賠一個給我們啊。”
“行了,人家自己敢上去檢查,肯定有幾分本事的,有你啥事。”巧娟見周圍的人越說越過分,出口幫腔,反而被那個嬸子刺了一句。
“咋的,這沈知青你家的你這麽維護?還是說他要是弄壞了打谷機你賠啊。”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巧娟眼睛一瞪:“他有沒弄壞,要是沒兩把刷子,人大隊長能讓他檢查嗎?哦,要是壞了叫我賠的話,人家修好了你獎勵啊。”
兩人眼見着都快要從口水戰發展成互搏了,謝國居趕緊将媳婦拉到身後,給她塞了一塊糖哄着她:“休息休息,别吵了,這麽多孩子看着呢。”
“哎呦,看不出謝國居你幹活不行,糊弄女人倒是厲害嘛。”和巧娟吵架的女人酸道。“不像我家男人,就會埋頭幹活養活我們一家。”
“這就是我跟你男人的分别了。”謝國居看着故意說酸話的女人,不爽的說:“我有了好的東西,願意給我婆娘享受,願意哄着她,再說了,老子再怎樣,又沒讓我媳婦餓了,就算餓了關你啥事,你是豐收家的吧,我記得你男人有錢都甯願買酒喝也不給你用,你能怪誰,怪你自己眼睛不好,還是怪你不得丈夫的心?”
他可沒啥憐香惜玉的心态,轉頭對剛才跟着一起擠兌巧娟的老婆子說道:“長壽的秘訣你知道是什麽嗎,就是啊,不要搞事不多管閑事,您有這個閑心,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兒媳婦成天到别人家的自留地裏擇菜還不說一聲的,不是誰家的媳婦子都有我這麽個疼女人的丈夫,您可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