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想啥。”謝木否認,因爲說得太着急,還咳嗽了好幾下。
這幅樣子讓謝琳琅狐疑的看了好幾眼,但是謝木已經笨手笨腳的開始擦桌子了,讓謝琳琅都沒辦法繼續開口問,隻能按捺下來。
總之看哥哥的樣子,不像是壞事就行。
晚上一家人吃了飯,各自回屋,謝琳琅拉了謝國居和巧娟進了自己的屋子。
“幹啥呢,有啥好吃的?”這兩年閨女沒少私底下投喂好吃的,謝國居都習慣了。
想着今天的還是糖塊呢還是啥點心或者是大包子。
沒想到閨女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袋子了。
“你這死孩子,吃的東西怎麽能往床底下塞呢,趕緊的拿出……”來字沒能說完,因爲謝國居已經拿出了裏面的東西,他顫抖着問出聲:“妹兒啊,這,這是啥?”
巧娟也驚訝:“怎麽是收音機。”
“舊貨市場買的,我還找了電池。”
“哎呦,我閨女就是運氣好,有本事。”謝國居怎麽看這個收音機怎麽喜歡,之前看到這收音機那麽新,還以爲是閨女找人買的二手的,那代價可不小,他和媳婦都是每次攢點錢,慢慢補貼回去的,要是幾十塊買的收音機,那他可要心疼壞了。
閨女的錢不也是錢麽。
巧娟拉着閨女問具體過程,謝國居手賤,一下就按下了開關,收音機刺啦一聲,就開始出聲音了:“不怕苦不怕難,終于攻克出新稻種,我們邊疆的可愛戰士們,在氣候環境惡劣的……”
啪的一下開關被重新關上,巧娟氣呼呼的,還擔心的注意了一下外面的動靜。
見沒人尋聲過來,巧娟重重拍了自家這個憨憨男人一掌;“傻乎乎的,你是要招狼啊。”
三轉一響,是這個時代的奢侈品,其中響就是這收音機了,謝老奶那麽疼謝國業,都沒舍得給他買收音機消遣呢,要是知道了二房有收音機,那還不跟聞了血腥味的餓狼一樣,撕咬上來。
“哎呦,是我嘚瑟是我錯了,我錯了!”謝國居趕緊把電池拆了,重新裝好;“這東西妹兒你可藏好了,以後給你出嫁做嫁妝。”
謝國居嘿嘿一笑,将東西遞給了謝琳琅,閨女可會藏東西了,其實放在她手裏更能保存得住。
巧娟說了一句:“要是能住遠點就好了,也省得一點好東西都不敢拿出來用。”
謝國居沒吭聲,盡快是個把謝老奶經常氣出個好歹的“不孝子”,但是骨子裏還是對爹娘有那麽幾分親子情分在其中的,爹娘沒提,他總覺得不如就維持現狀。
巧娟哼了一聲出門去了。
謝國居撓撓頭,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自己的這種心理,他也知道直接分出去,一家人會更痛快,但是生活,哪來那麽多痛快呢。
還不是都将就着将就着,日子就一天天過去了,如今孩子也那麽大了,樹大分支是早晚的事情,先湊合過吧。
謝琳琅也沒說什麽,反正她是隻顧着對自己好的人,作爲胎穿,盡管對爹媽哥哥都好,但她心裏有杆秤,和當下任勞任怨的大多數女人們都有區别。
不過也沒必要到處嚷嚷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就是了。
次日上工,謝琳琅灌了一壺紅糖水,熱水是趁早去灌的,紅糖是之前買的。
水壺在巧娟身上帶着,隻有她能更好的保護這罐子水,保證都是進了她自己跟家裏幾個男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