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這個現象從古至今都有,但是謝琳琅上一世的時代,這行爲是要受人抨擊,還時候犯法的。
她想着能不能爲那個受害者做點什麽,比如報警或者喊人。
這時代固然有一些機構的成員是惡毒無下限的,但是也有萬千的熱心群衆,比如紅袖章大媽們,要是自己喊一聲,說不定能幫到這個婦人。
還沒想到要怎麽做,那男人卻看到了謝琳琅的視線,覺得丢臉,腳下一個用力就掙脫了女人跑了出去。
女人追出來幾步,捂着臉哭了起來。“那是啊弟的學費啊,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我的啊弟啊,上學咋辦!”
哭得脫力還要往地上倒下去。
謝琳琅到底是沒抵住心裏的念頭,上前攙扶了一把。“大姐,我扶你進屋吧。”
“謝,謝謝你了。”婦人哭聲變低,看來剛才那個男人拿走錢不顧孩子讀書,讓她太傷心了。
“媽。”一個小男娃戰戰兢兢出來;“我不讀書了,你别哭,我去掙錢給你花,給你買吃的。”
兒子出來了,婦女反而不哭了,擦了眼淚:“沒事,媽還有個收音機,回頭賣了給你交學費,咱們不怕,啊,讀書一定要讀的。”
收音機?
……
半小時後,謝琳琅踩着自行車回家了。
空間裏,一台六成新左右的收音機,靜靜的放在那裏。
沒想到随手攙扶了人家一把,還能得到這樣的好事,一台六成新的收音機,就花了她二十五塊。
要知道收音機這年頭一台要上百,哪怕是半新不舊的也要賣五十塊,畢竟舊的不要票,是省了很多事,隻要有人出售,搶的人很多,沒想到因爲她一時恻隐,就得了這種便宜。
哪怕謝琳琅幾乎花光了自己的積蓄,還許諾下次給啊弟的媽媽帶十幾斤糧食過來補上差價,但想到家人開心的模樣,她也是心裏滿足。
回到家,謝琳琅還了自行車,找謝老奶說了自己送去了糧食。
“你三叔帶你見人沒。”看她早回來,謝老奶還心裏奇怪呢。
“沒,他和一個女同志吵架呢。”謝琳琅說完就走了,不想多呆。
回到屋子裏,謝琳琅愣了愣。
一個大個子站在窗戶邊,手裏有個洗幹淨的破罐頭,裏頭裝了水,兩朵小花就在水上飄忽。
而他本人,神情也是飄忽的,臉上帶着可疑的紅暈。
“哥!”謝琳琅叫了一聲,吓了他一跳。
謝木趕緊将小花背在身後,水晃蕩了一下,灑在了他的褲子上,他又笨拙的将罐頭放在桌上,才去拍自己身上的水漬。
饒是這樣,他也沒有因爲妹妹的吓了他而吼叫。
這是謝國居和巧娟教育之下的成果。
沒用的男人才因爲一點小事,對家裏的女人大呼小叫。
謝家三兄弟一直都牢記。
因爲,記不住會被爹媽混合雙教育。
他們三個都不是嘴皮子多利索的,隻有被爹媽說到想撞牆的地步。
“妹兒,做什麽捉弄你哥哥。”謝木說話的聲音都是低沉的,帶着一種成年男人的荷爾蒙。
“你在想啥呢,那麽認真。”謝琳琅的視線再次在那個罐頭上飄了一下。
自家哥哥,啥時候這麽有……少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