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軟甲是先皇所賜,爲的就是獎勵甯家的功績,但是一直被供奉在祠堂中。
甯馨知道姜逸心要離開之後,便将金色軟甲從祠堂中拿了出來,送給了姜逸心。
“這軟甲……”
“拿着就是了。”
甯馨想要說什麽,可不知道怎麽開口,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等你從碧海山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夏天,到時候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兒,那地兒也隻有我知道。”
“好,你也是要好好的聽話,别總惹事兒。”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姜逸心是真心的結交甯馨這個朋友。
一下子分别三個月的時間,姜逸心心中也舍不得,但是爲了能更好的治療燕冥夜的病情,也是必須要前往碧海山莊的。
與甯馨聊了片刻之後,姜逸心乘坐馬車回到了三王府,正巧車隊已經整理好了一切。
“夫人,我們走吧。”
“好嘞!”
姜逸心與燕冥夜乘坐上同一輛馬車,三王府幾乎是舉家遷移離開了燕都。
圍觀的路人甚是不解的看着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三王府馬車,一個個眼中滿滿都是疑問。
“三王爺和三王妃這是要做什麽去?爲啥三王府的動靜這麽大?”
“你不知道麽?三王爺和三王妃要去碧海山莊休養,說是要治療三王爺的病情。”
“哦,原來如此,不過我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什麽小道消息?”
“我也是聽侍衛說的,說是三王爺和三王妃之所以離開燕都,亦是去碧海山莊養病,二來也是爲了躲人。”
“躲人?躲什麽人,這世間還有三王爺懼怕的人麽?”
衆人甚是好奇,能讓三王爺如此懼怕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還能是誰,當然是咱們燕國的萬人之上了。聽說那位可是看上了三王妃,還說出等三王爺死了之後,便将三王妃接入皇宮居住的話語呢。”
“不會吧,這消息如此勁爆,你那裏聽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百姓瞪大了雙眼不看相信的看着說話的男子,而男子也是聳了聳肩,表示一切都是聽他人說的,具體是怎麽個情況他也不了解、。
“這話以後絕對不能亂說,是要殺頭的!”
而此時,正在離開燕國都城的馬車中,姜逸心将甯馨送的金絲軟甲好好地保存在一旁,燕冥夜看到金絲軟甲的時候,細長的眸子浮現出一抹疑問之色。
“這可是甯将軍府上的金絲軟甲?”
“嗯,我去和甯馨道别的時候,那丫頭說什麽也要将金絲軟甲給我,沒轍,我就隻能拿着了!”
姜逸心表示無奈,不拿吧,傷了和氣,可是拿吧……她也知道這金絲軟甲的貴重之處。
“夫人可知曉這金絲軟甲的來曆?”
“知道一些,我聽我爹爹說,當年甯将軍的父親救了先皇,先皇爲了表達感謝,便賜給了老将軍金絲軟甲。”
姜逸心說着從爹爹哪裏聽來的事情,能讓爹爹佩服的人不多,恰巧其中的三人都在燕國,文聖武聖外加甯老将軍。
“夫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金絲軟甲出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關鍵所在。”
看到金絲軟甲的那一刻,說實話,連燕冥夜都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甯馨竟然會将這東西交給夫人。
“關鍵所在,什麽關鍵所在,難不成這金絲軟甲之中還藏着什麽藏寶圖不成。”
話,隻是開玩笑而已,但就是因爲這一局玩笑話,卻是成爲了真的。
“夫人,這金絲軟甲之中真的存在一幅藏寶圖,雖說隻有三分之一,卻是藏寶圖中最爲重要的一個環節。”
燕冥夜的目光落在金絲軟甲身上,若是以前的話,必定是一件好物件,但是現在來說,無論是對于夫人還是對于三王府都是燙手山芋的存在。
先皇之所以将金色軟甲賜給了甯老将軍,一來是爲了獎勵甯老将軍的功績,二來也是想利用甯将軍府的力量保護金絲軟甲。
“保護金絲軟甲?”
輪到姜逸心不解了,既然金絲軟甲這麽重要,先皇爲什麽将這東西交給别人保管,而不是留在自己的身邊,這天下還有比皇宮更爲穩妥的保護東西的地兒麽?
“夫人有所不知,金絲軟甲的存在嫌少有人知道,但是七國皇室卻清楚這金絲軟甲的重要之處,而甯老将軍作爲征戰四方的大将軍,威懾力自然足以鎮壓七國的野心,再加上甯家雖然是武将世家,卻有一道秘法,可以很好的保護金絲軟甲。”
燕冥夜說着先皇之所以将金絲軟甲交給甯家保管的原因。
一來,甯老将軍的威信足以滅了盜取軟甲之人的心思,二來,也是因爲甯家特殊的身份。
“特殊的身份,什麽密法竟然如此厲害。”
姜逸心是知道秘法的存在,畢竟她那個不靠譜的師父等同于神明的存在,她自小也見過各種各樣的秘法。
“這一點爲夫也不清楚,不過,百年來七國一直相安無事。”
但如今,金絲軟甲一旦離開了甯家,必然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我馬上讓人送回去。”
姜逸心也不知道事情竟然會變成這般嚴重的地步,隻不過是一件金絲軟甲而已,沒想到牽扯到重重危險。
還是讓人先行送回去比較穩妥,他們這一次前往碧海山莊是養病的,可能出現什麽差錯。
“算了,既然夫人已經收了,便将金絲軟甲留下吧。”
就算是送回去也爲時已晚,燕冥夜無奈的笑着,笑意中沒有責備,隻是慢慢寵溺之情。
“但是,這東西這麽危險,萬一……”
“夫人不用擔心,一切有爲夫在,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爲夫都會在你身邊。”
燕冥夜伸出手,指間輕輕地撫摸着姜逸心的臉頰,眼中的柔情是那麽的溫暖。
而姜逸心長歎一口氣,她隻是接受了一件禮物而已,沒想到無意間闖了這麽大的禍事。
而此時,另一邊的閣家,閣老端着一杯茶水,笑盈盈的看着坐在對面的甯将軍。
“小子,看你似乎送出一口氣的模樣,心可夠黑的。”
“在黑心也不及閣老您萬分之一。”
甯将軍也端起茶杯,淡淡的看了眼閣老。
閣老被甯将軍這麽一說,一張老臉不紅不白,反而還很淡然的笑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老夫很是不解,老夫可是什麽都沒做。”
閣老一臉無辜的表情可眼中的笑意卻是讓甯将軍更是皺起了眉頭。
甯将軍甚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很不厚道,畢竟甯馨和三王妃是好友,但是爲了甯将軍府,他也隻能這麽做了。
至少三王爺有能力處理金絲軟甲,而如今的甯家,那一道秘法已經失去了作用,隻希望三王妃拿到了金絲軟甲之後能将其處理好。
甯馨将金絲軟甲從祠堂中拿走的時候,甯将軍本應該阻止,畢竟金絲軟甲是他們甯家的聖物,是縣環境更所賜,代表着無上的榮耀。
若是甯馨将金絲軟甲交給旁人的話,他一定會盡力的阻止,但是這個人是三王妃,背後關聯着整個三王府。
“閣老,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錯或者是對,誰又能分辨的清楚,何況還是那兩個人。”
閣老話中有話,歎了一口氣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說實話,若是老夫的話,也許老夫也會這麽做。”
金絲軟甲的作用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如今的燕國,也沒有比姜逸心更适合得到金絲軟甲了。
其他幾個國家一直對金絲軟甲中的藏寶圖虎視眈眈,甯将軍府因爲有一道秘法保護着金絲軟甲才沒有被得手。,
而如今,保護着金絲軟甲的秘法失去了效用,甯将軍也是出于萬般無奈的下策才會如此。
“好了,既然金絲軟甲已經送出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比起這件事情,老夫更是在意坊間流傳就的另一件事情。”
說到此事的時候,閣老眼神半眯着,雙眼中浮現出一抹冷冽之色。
雖然隻是聽聞傳言,可無風不起浪,必定事出有因,再加上前段時間陛下出入三王府的次數明顯增多,實在叫人不得不多心。
“閣老是在擔心陛下對三王妃另有圖謀的事情麽。”
甯将軍眼神亦是一挑,這件事情他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甯馨,隻不過女兒沒有給出任何答案,在女兒看來,三王妃和三王爺情比金堅誰都無法破壞。
可三王妃和三王爺不過是利益的關系,等到三王爺病情恢複之後,三王妃便會離開,别管他是怎麽知道的,可到時候三王爺真的康複之後,必然不會讓三王妃離開。
他是看着三王爺長大的,自然明聊三王爺是三王妃動了真情,但如今,陛下突然之間出現,并且在暗中使用了一些小手段,這點三王爺看在眼中,否則也不會舉家遷移的了離開燕都。
但他更明白陛下是什麽樣的男人,希望這件事情不要朝着更壞的方向發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閣老,您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