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
木帆憋着笑,但又不敢笑。
不僅僅是安遠一襲大紅色的衣服,木帆以及三王府的每一個侍衛都是身穿着紅色勁裝。
不知道的,還以爲三王府的侍衛們集體迎娶新娘子呢。
“笑啥。”
一臉埋怨的表情,安遠心中都絕望了好麽。
他已經把侍衛們被三王妃折騰半死的事情和王爺反反複複的反應了好幾次,可王爺就是一句話,夫人高興便可。
王妃是高興了,他們快被玩死了。
中午豔陽天,姜逸心不在王府,在集市采買年關要用到的東西。
此時,一個三王府的侍衛沖了回來,頭上沾染着鮮血,火急火燎的跑到衆人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三王妃和人打起來了!”
侍衛名叫李念,李念将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如今三王爺在皇宮中與皇上商議政事,三王府的侍衛們一聽王妃和人打起來了,撸起袖子一股腦的沖了出去。
集市十字路口,姜逸心一身紅色,就連頭發生也沾染了紅色。
站在姜逸心對面的一種人臉上身上全是血,那叫一個慘,都是被姜逸心一個人打的。
“有種你别跑,你在這給老子等着!”
“等着就等着,本王妃還怕你不成,撞人你還有理了。”
姜逸心伸出手,指着眼前幾輛馬車上的人,要不是她及時出現救走了兩個孩子的話,那倆孩子就要被馬蹄踩踏之死,更多人也會因爲驚慌地馬受傷。
這些馬車上的人反倒不知錯,還将馬受驚的原因歸咎在自己身上,并且還要她賠錢。
賠個奶奶的腿!
姜逸心身上的紅色并非是血,而是一旁染坊出手的紅色顔料,可剛剛趕來的三王府侍衛們不知情,還以爲自家王妃被打的頭破血流,嗷的一嗓子沖了上去。
“****,竟然敢動我們三王妃,你丫去死吧!”
“兄弟們,給老子往死了打,死了算老子的!”
“真有本事了,打三王妃,看老死不弄死你!”
一群穿着十分喜慶紅色勁裝的三王府侍衛呼嘯而來,掄起拳頭一拳又一拳的狠狠地打在對家身上,那一拳拳狠絕利落,不僅僅是要爲姜逸心報仇,還順帶将這段時間擠壓的怨念全部發洩而出。
被打的一群人都蒙蔽了,先不說那女人的身份是三王妃,單說這群突然出現的大老爺們,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上來就是一頓暴打。
本來就被姜逸心教訓過一次的公子哥們又被三王府的侍衛打了一頓,打的那叫一個慘劇人寰。
直到解了氣,木帆和安遠這才聽了首,也看到了姜逸心身上的是紅色顔料,并非血迹,松了一口氣。
“王妃,您有沒有受傷?”
“沒有啊!我身上的是顔料,你們有沒有錢,我今兒出來的時候忘帶錢了,這姑娘的顔料攤子給我給毀了。”
說着,姜逸心熟練的從安遠腰間拿走了錢袋,也不數數裏面有多少錢,全部塞進了顔料攤販的手中。
“姑娘,不好意思啊,剛才打的太過忘我,就把你這攤子給毀了。”
“三王妃……那是我剛發的銀錢。”
安遠想要從女老闆手中拿回錢,可拿回錢袋的時候,已經空了。
欲哭無淚啊!
蒼天啊,他剛發的銀錢就這麽沒了,以後吃啥啊啊啊!
“啧,大老爺們哭個啥,錢而已。”
姜逸心不再理會安遠,幾步上前走到了馬車旁邊,這些馬車都是燕國富家公子哥的駕車,看着被打的已經沒啥人形的一群公子哥,姜逸心咧着嘴笑了起來。
“跟你們說我是三王妃,你們不信,這下好了吧,又被揍一頓,那個誰,對,就你!”
姜逸心指着被打的其中一個公子哥,好像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面前這群人的身份都是非富即貴,啧啧!看來年關又有一筆收入了。
“回去跟你們爹說,你們把三王妃給打了,準備好慰問品吧!”
此事不敲詐一番更待何時。
“走,咱們打道回府。”
姜逸心陽這一張笑臉,帶領着一幹三王府的侍衛潇潇灑灑的消失在衆人面前,隻剩下被打的慘兮兮的公子哥紛紛駕着馬車逃回自己家中。
晚上的時候,什麽戶部尚書,什麽侯爺,什麽秦安将軍等等的官員都拎着自家兒子來三王府認錯,很顯然,這群公子哥再被姜逸心打了一頓後,再次被三王府侍衛打了一頓,等回家的時候又被他們的爹給揍了一頓。
一邊揍還一邊罵着,你特娘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三王妃。
于是乎,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三王府大廳中,燕冥夜坐在主位上,姜逸心則是衣一副柔弱不堪風吹就到額姿态半倚在燕冥夜的懷中。
“相公公,人家頭疼,惡心,想吐,嘔~”
說起裝病,姜逸心自認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面對着一衆登門道歉的官員們,姜逸心演出了将死未死之時的彌留不舍,表現出了即将一命嗚呼但還有一口氣吊着時候的緊張畫面。
“夫人,若是你有任何不測,爲夫定然會讓傷你的人陪葬。”
衆官員們一聽這話,一個個去哪都吓的冷汗蹭蹭往外冒,紛紛在原本的歉禮之上又增加了三倍的金錢,這才讓姜逸心滿意了下來。
可那群被打了三遍的公子哥們卻是怨念十足,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受任何傷好麽,就是裝的。
在做都是官場的老油條,怎麽會看不出來姜逸心就是故意在敲詐啊,那又如何,若是真的将三王爺惹怒了,别說自家兒子不保了,就連自家家族都可能被連根除掉。
“哎,相公公,人家好難受,怕是沒有個一年半載養不好傷了。”
姜逸心瞄了一眼送上來的禮品,轉過頭去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彎起一個弧度,笑的那叫一個奸詐。
燕冥夜看到懷中小女人竊喜的表情,眼中的神色更是寵溺。
終于,在官員們各種道歉賠禮很是就差以身殉葬的前提下,姜逸心繞過了衆人,三王府侍衛這才放人離去。
離開了三王府的官員們背後的衣衫都濕了一片,生怕自己死在三王府再也出不來。
人一走,姜逸心立馬恢複了正常,滿屋子都是金銀珠寶,這要揮霍到什麽時候。
“這個你得,這個我的,這個我的,這個我的,這個你得,這個我的!”
姜逸心分着珠寶,給燕冥夜一分,就給自己留十分。
“多謝夫人還記得爲夫。”
“好說,一個屋檐下生活,有我的一定有你的,咱倆誰跟誰!”
沒轍,她就是個俗氣的人,就喜歡這些俗氣的東西,金光閃閃銀光閃閃的顔色最好看了。
“三王妃,絕了,敲詐的夠本!”
安遠伸出大拇指贊賞着姜逸心的演技以及敲詐的手段,卻遭到了姜逸心的白眼。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什麽叫敲詐,這怎麽能叫敲詐呢!這都是我憑本事掙來的錢。”
姜逸心糾正在三,解釋着掙錢和敲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再說了,她是可是救了人險些受傷,就算用的手段有些過分了,可這錢拿的心安理得,也算是精神撫慰費。
“嘿嘿~”
越看滿滿一屋子的金銀珠寶姜逸心越是歡喜。
在經曆了集市十字路樓一戰後,姜逸心在燕國徹底成名了。
在皇族,上流社會流傳一句話,招惹誰也不要招惹姜逸心,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以助于諸多公子哥貴族小姐等等見到姜逸心都繞道走,生怕一句話一個眼神招惹姜逸心不高興了。
“你幹啥了,他們怎麽這麽怕你?”
梨園中老位置,甯馨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着繞道走的貴族子弟,她記得那個人好像叫什麽北堂敬,仗着自己武功好而且父親也在朝廷圍觀,後宮李貴妃也是他姨母,經常仗勢欺人,他們倆也曾經發生過正值。
如今,北堂敬在見到姜逸心的時候怎麽和老鼠見到貓一樣。
“被我打過。”
姜逸心淡淡的看了一眼北堂敬等人所在的位置,說着前幾天發生的事兒。
“是麽,沒想到我離開的這幾天,燕都還發生了這麽好玩的事兒?”
自從甯馨喝醉酒的第二天,甯将軍便将甯馨送到了鹿城去學規矩戒酒,直到甯馨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喝酒之後,這才回到了燕都,迫不及待的拉着姜逸心來到梨園聽戲。
“明兒就是除夕夜了,三王府冷冷清清的,要不要來我們甯将軍府?”
“我可是三王妃哎,去你們甯王府過除夕,不是讓人笑話我們三王府沒人麽。”
姜逸心嗑着瓜子,伸了伸懶腰。
“也是,天天看你這麽瘋,我都忘了你都成婚了。”
姜逸心這個三王妃和别的王妃真是有天差地别的區别,别的王妃無論是走路還是說話都要謹言慎行,端着身份拿腔拿調讓人反感的很。
反觀姜逸心,一點架子沒有不說,人又好爽,性子合胃口,她要是哥們的話,早就把姜逸心給擄走了。
“哎,我哥要是早點遇見你多好,你就可以做我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