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有什麽話好好說,沒那麽沖動麽!”
李寒這一巴掌拍在歐陽通的肩膀上,周圍的地面被歐陽通硬生生的跪出來一個坑洞。
歐陽通看樣子至少有三十七開外,反觀李寒也不過二十餘歲的容貌。
在外人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叫着奔四十的男人味小夥子,怎麽看怎麽不和諧。
“你是何人!可知道我是歐陽家的三爺,若是惹怒了我,沒你好果子吃。”
歐陽通,虛國歐陽家的三爺,人性霸道而且蠻橫,不少人都被歐陽通給揍過,而且歐陽家更是依靠着皇族的威嚴作威作福。
如今,這乞丐也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歐陽家,歐陽家派出了歐陽通來尋找乞丐。
于是乎,有了衆人面前這一幕。
“歐陽家的三爺?不認識。”
李寒搖了搖頭,表示并不認識歐陽通這一号人物,也不想去認識,他更關系的則是星盤這兩個字。
緩緩蹲下身,李寒笑看着歐陽通,隻是這一抹笑意讓歐陽通全身發毛。
“你,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啊,就是聊一聊而已。”
衆目睽睽之下,李寒直接拎着歐陽通來到了客棧外的後巷中,砰的一拳,将歐陽通靠着的石牆砸出了一個窟窿。
“下面呢,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如果回答不讓我滿意的話,你的腦袋就會和這石頭一樣碎裂成渣,明白麽?”
被李寒這麽一下,歐陽通瞬間蔫了,也不知道爲什麽,眼前的年輕人身上迸發着一種強大的氣息,好似神明俯視着蝼蟻一般。
“那個乞丐和星盤有什麽關系。”
“你,你也是來找星盤的?”
啪的一聲,李寒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歐陽通的臉上,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用力,但以李寒的力道,即便是輕輕的一巴掌歐陽通也承受不了。
歐陽通被一巴掌打在了臉上,腦瓜嗡嗡作響,血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問什麽,你答什麽,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
李寒實在是懶得和歐陽通廢話,他想知道那個乞丐和星盤之間有什麽關系,歐陽通口中的星盤是不是他們要找的星盤。
“我說,我說,您别打了!”
歐陽通是徹底的慫了,李寒問什麽就回答什麽,也将乞丐的身份與星盤的關系一字不差的告訴了李寒。
“原來如此!”
李寒點了點頭,指間輕輕地彈在了歐陽通的腦門上,前一刻還睜着眼睛的歐陽通瞬間昏死了過去,至于醒來之後會不會記起這段記憶,就要看歐陽通給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客棧中,乞丐已經被打的昏迷了過去,歐陽家的下人在後巷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歐陽通帶了回去。
“查到了麽。”
“嗯,這個乞丐是虛國禹王爺的唯一兒子,說是在出生的時候天降異像,與星盤有關,歐陽通口中所說的星盤,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星盤碎片了。”
言外之意,隻要帶着這個乞丐,就能找到星盤碎片。
“玉陽,看來得麻煩你了。”
秦玉陽的醫術她相當了解,相信這麽多年,醫術已經達到了起死人肉白骨的地步了。
在秦玉陽治療下,乞丐很快就行了過來。
客棧二樓的房間中,李寒将一身幹淨的衣服扔給了乞丐。
“換上吧,帶着我們去找星盤碎片。”
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李寒也不擔心這個乞丐會逃走。
“你們……也是爲了星盤而來。”
乞丐有着一雙特别明亮的眸子,從髒亂的頭發縫隙中看着李寒,乞丐竟然能從幾個人身上看到一絲絲光芒,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光芒。
撲通一聲,還不等李寒等人反應過來,便看到乞丐一下子翻滾了下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朝着李寒東方清澤和秦玉陽三人磕着響頭。
“三位聖人,求求你們救救我父王,作爲代價,我會幫助三位聖人尋找到星盤碎片。”
聽着乞丐口中所爲的聖人,東方清澤示意李寒稍安勿躁。
“你知道我們是誰?”
“不知,但是我從小就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四個人,身上散發着神聖的光芒,他們會救我父王與水火之中。”
乞丐說着在夢中遇到的畫面,并且認定了四人之中的三個人就是李寒東方清澤和秦玉陽三人。
“這應該是凡人之中适合修行的好苗子了。”
秦玉陽在給乞丐診治的時候,便發現着乞丐天生根骨不凡,若是在擺在雲山書院門下,必定會有一番作爲,但可惜了,生活在這凡塵俗世之中,即便是一身絕佳的根骨也被埋沒其中。
“你們磨磨唧唧的說什麽呢?”
此時,姜逸心端着一碗清甜的小湯圓走了進來,看到跪在地上的乞丐不住得給李寒三人磕頭。
“咋,你們收徒了?”
“沒有,這孩子說在夢中見過咱們。”
李寒重複着乞丐的話,看了一眼姜逸心碗中的湯圓,不由的吞咽着口水。
“好吃麽?”
“還行,沒有玉陽做的湯圓好吃。”
雖是這麽說這,可姜逸心還是連湯帶水的把一碗湯圓都吃了下去,一滴也沒有給李寒留下。
“既然這麽說了,也就代表你和我們有緣,放心吧,我們必定會救出你的父王,但你要保證帶着我們找到星盤碎片,否則!”
否則之後的話語姜逸心沒有說,但結果不用說也清楚。
乞丐名叫陳悅,是禹王爺的兒子,更是虛國的世子。
禹王爺因爲被人陷害通敵叛國,所以一直被關押在天牢之中,再過七天就要被問斬了,陳悅想要找到星盤,用星盤來換他爹的性命,但是被歐陽通等人抓住。
“啧啧,好慘一世子,明明是個世子卻活成了傻子!”
爲了尋找星盤,陳悅裝瘋賣傻扮作乞丐的模樣來到了此處,可沒想到還是被抓住,好在遇到了姜逸心等人。
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陳悅俊朗的面容多了幾分陰柔,卻不娘氣,這種清秀的男孩子很是溫和,尤其是那一雙眼眸幹淨純粹,一眼就能看透他在想什麽。
“孩子,你兜裏面一分錢沒有,是怎麽從虛國國度來到此處的?”
“一路行乞!”
爲了能救父王,他抛棄尊嚴也無所謂。
“東方啊,你說蒼瀾晶在虛國也無法流通,你那還有銀子麽?”
虛國的流通貨币并不是蒼瀾晶,而是最爲原始的金銀貨币,但不管是金銀貨币還是蒼瀾晶,所有的錢都在東方這貨的手中。
“東方,你算什麽呢?”
李寒抻着脖子看了看,東方清澤此時此刻正拿着計算器開始哒哒的怼着鍵子,随着屏幕上的字數越來越多,李寒向後退了兩三步。
“走!”
李寒給姜逸心做了一個跑的手勢,但還沒等兩個人出門,就給東方清澤叫住了。
“站住。”
“哈哈哈,咋了,有啥事兒嗎,沒事兒的話我們先走了。”
“當然有事。”
不給李寒和姜逸心逃跑的機會,東方清澤将計算器推到了二人的面前。
“前些日子我兌換了一些銀兩,按照日的花銷,銀兩足足夠我們一個月的夥食費,但這才四日的光景,便不剩一二,請問兩位可知道銀子去哪裏了。”
“啊……這個麽,嗯……!”
李寒看了看姜逸心,姜逸心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了,他倆一起偷得錢去吃好吃的,不能光她一個人頂罪啊!
“若是幾十兩銀子還好說,足足五百兩銀子。”
東方清澤笑着,笑的李寒和姜逸心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着。
一旁的秦玉陽想要開口給姜逸心頂罪,還是被東方清澤給戳穿了,并且告訴二人,夥食費所剩無幾,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四個人要縮減财政。
至于縮減财政是怎麽個縮減法,姜逸心和李寒十分好奇,難不成還能不讓他們吃喝?
決定幫助陳悅救他爹,而後陳悅幫助四人尋找到星盤碎片。
六天的時間,衆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了虛國國度,正巧在禹王爺即将被斬首示衆的關鍵時刻,李寒來到了刑場阻止了下落的大刀,從行刑官手中救下了禹王爺。
“你等何人,可知陳禹乃朝廷重犯,劫法場死罪一條,可誅九族。”
行刑官噌的一聲站起身,半眯着雙眼怒視着劫法場阻止行刑的李寒。
“我?我是你大爺。”
李寒活動活動手腕,生生的扯斷了束縛着陳禹的鐵鏈,但誰知陳禹卻是站在行刑台上沒有走。
“多謝這位壯士出手相救,但若與壯士離去,本王便再也無法洗刷清白。”
“你是不是傻,不走就死了。”
李寒看着陳禹,這貨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并非是本王傻,隻是本王從未叛國,如今遭人誣陷锒铛入獄,不僅是對祖上,更是對本王的一種羞辱。”
“合着你不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被,行!”
李寒直接抓住陳禹的衣服,強行将其塞進了馬車中。
“去皇宮。”
“啥?”
正在和陳禹父子相認的陳悅不解的看着李寒,爲什麽要去皇宮。
“啥啥啥?你爹放不下尊嚴,計算式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去皇宮給你爹證明他沒有通敵爬國,帶着你爹離開,你也好安心的和我們去尋找星盤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