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爲星劫的關系,導緻了這些青鸾鳥找不到回家的航向,這才和鲸船撞擊在一起。
“這星劫到底什麽時候結束啊!”
因爲星劫的關系,用魏萌萌的話來說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質的變化,有的魔獸變得很大,有的修煉走火入魔,還有更多更多他們未曾看到的變異之處。
“不知道,小心一些就行了。”
亂世出王者,亂世出枭雄,閑人居想要立足,就要熬過星劫方可。
經曆了青鸾鳥群,鲸船簡單的維修之後重新開始起航。
四人到了吳國都城的北堂家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
北堂家已經了無生氣,姜逸心花了些錢雇傭當地人将北堂家屍體安葬之後,卻怎麽也找不到北堂賀的屍體。
“北堂族長的屍體不見了。”
空氣中還殘留着魔氣,出乎意料之外,這其中魔氣混雜,魔天大君她沒有接觸過,永恒死神和玉玲珑姜逸心熟悉。
三種不同的強大魔氣應該就是永恒死神,玉玲珑和魔天大君。
但還是那個問題,玉佩上沾染着的明明就是永恒死神的魔氣,那爲何還要将玉佩讓北堂玉拿到閑人居?
這個問題姜逸心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
吳國正是寒冬的季節,大雪紛飛掩蓋了地上的血迹。
一襲藍色運動服的姜逸心站在北堂家院落中,緩緩睜開雙眼,此時,一道極其微弱的藍色光芒若隐若現的出現在眼前,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到這股藍色光芒。
“逸心姐,怎麽了?”
蕭露露察覺到了姜逸心的異常之處,也跟着姜逸心一直走着。
藍色的光芒從院落中開始,一直到了書房的一面牆中結束,這牆就是尋尋常常的磚牆,可姜逸心總覺得事情絕非如此。
“司空,天明,把牆鑿開。”
“鑿開?這是承重牆,要是鑿開的話,整個書房都會坍塌。”
雖是不解,但司空宇和李天明還是掄起錘子将承重牆鑿開了一個洞,果然,消失的藍色光芒再一次出現。
“你們在這等着,我下去看看。”
“逸心姐,我和你一起去!”
蕭露露也要和姜逸心一起進入牆裏面的空間,卻被姜逸心阻止了。
“你承受不住裏面的混沌之氣,在外面等着我,乖!”
若是魔氣的話還好說,但磚牆後面的空間是混沌之氣,是源自于天地之處的力量,若非她是神魔之體的話,也不敢輕易的踏入其中。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混沌之氣沒有像四周擴散,反倒是像被人裝進了一個大号的瓶子裏面,而這瓶子便是秘術法陣。
一直朝前走,大概有二十個喘息的時間,姜逸心面前出現了一道鐵門,鐵門上貼着符咒,符咒的字迹姜逸心看不清楚,不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這符咒并不是用來鎮壓什麽東西的,反倒是保護隔絕鐵門後面的重要之物。
吱嘎!
試探性的推開鐵門,姜逸心一步步的走入鐵門之中。
鐵門内的空間是一座人工開鑿出來的石室,足足有一個宮殿那麽大小,而在石室中央的高台上擺放着一個卷軸,卷軸用紫色的綢緞包裹起來。
難道這就是老爺子口中所說的卷軸?
再一步上前,忽然間,石室内白色煙塵四起,随之,一幅幅陌生的畫面浮現在姜逸心面前。
畫面上,一個白衣女子背着畫卷站在山巅之上俯視着芸芸衆生,此時,女子回過頭,似乎發現了姜逸心一樣,伸出手示意姜逸心上前。
不知女子要做什麽,姜逸心試探性的向前走了一步,但也恰恰是因爲這一小步,周圍的畫面在一次轉動了起來。
紅色的天,紅色的地,烈火吞噬了一切,此時的畫面一片慘烈的景象,如人間地獄,恐怖的嚎叫聲不斷地回蕩在姜逸心的耳邊。
“這,是星劫到來時候的畫面,到時候整個星界都會被火焰吞噬,持續三天三夜。”
女子的話解開了姜逸心的疑惑。
随之畫面再次轉動,火光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片綠色,生命盎然的綠色在那焦黑的土地上不斷的生長起來。
而女子背後背着的畫卷也綻放出光芒,光芒所到之處,一片溫和生機。
“這,是什麽?”
“山河社稷圖,當年女蝸大神留下來的寶物。”
女人說着畫卷的名字,姜逸心微微皺起眉頭。
“封神演義中記載,女蝸大神不是将山河社稷圖交給了楊戬麽?”
“那隻是其中之一,山河社稷圖一共有八卷,我手中的這一卷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卷,代表着生,是萬物之始。”
白衣女子解疑了姜逸心心中的疑惑。
“可如今,星界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星界,這山河社稷圖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話音落下,白衣女子玉手一揮,一道火焰将山河社稷圖吞噬殆盡,最終化成了飛灰消散在天地之間。
“别介……别燒了!”
姜逸心想要阻止已經晚了,眼睜睜的看着山河社稷圖成爲灰燼,這個心疼啊!
就算是沒用了也能賣賣錢啊,估摸着也沒有三千萬也能能買個兩千萬蒼瀾晶。
“光明神,以後的星界便交給你和黑暗神了,遠古神終将會被曆史所遺忘,星界也需要不斷的交疊更替才能運轉下去。”
“姐妹兒,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星劫不是每隔幾萬年都會降臨一次麽,現在星界不扔就是好好的麽?”
白衣女人的話仿佛看到了星界的未來,認定了星界會成爲一片廢墟之地。
“這個世界建造之初,遠古神們便要将其毀滅,但女蝸大神悲憐世人,以星劫來考驗星界,但凡能熬得過星劫,星界便可以在存在數萬年,一旦黑暗遍布,遠古神們便會将星界毀滅。”
“神話故事麽?”
“神話故事也好,現實故事也罷,你隻需要知道,若是想要保存萬千世界不滅,便在這次星劫中走到最後。”
話音落下,白衣女子回過身,看了一眼姜逸心,那眼神如見到了故人一樣,但也如即将辭别的老者,滿滿的悲傷。
“嗯,那個什麽,你先别走,咱們先把話說清楚被!”
很明顯,白衣女子話語中隐藏着更多的信息,可能不能先告訴她是怎麽一回事兒,别整天猜猜猜個不停。
額白衣女子消失了,徹徹底底的消失在姜逸心面前。
煙塵也消散不見,整個石室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除了高台上成爲了灰燼的卷軸。
“鬧呢!”
本以爲找到了卷軸,但現在一無所獲,而且還滿腦子疑問。
到底什麽和什麽,有什麽話不能直說麽,非要繞圈子。
姜逸心能按照原路返回,蕭露露,司空宇和李天明席地而坐,當看到姜逸心的時候,總算是吐出一口氣。
“逸心姐,你都在裏面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
看來混沌之氣也扭曲了時間,她在石室裏面最多停留了半個時辰之久,可現實世界中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
“不用找了,咱們走吧。”
“不找畫卷了麽?”
“那玩意被燒了。”
姜逸心無奈的吐了一口氣,千裏迢迢來到吳國的北堂家,不僅一無所獲,還倒搭了不少銀子。
是夜,吳國都城。
四人決定在吳國都城休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晨在乘坐鲸船前往青海。
夜色彌漫在整個吳國都城,客棧二樓的窗邊,姜逸心懶散的坐在長椅上,端着酒杯,看着集市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還是尋常人好,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能優哉遊哉的過着平靜的生活。”
李天明尋着姜逸心的目光看去,眼中幾分羨慕的說着平淡的生活是衆人最爲向往,但也是最爲奢侈的存在。
“我走的時候問了問老爺子,老爺子猜測,李姨應該被關押在這個地兒。”
對于李天明母親被關押在青海的什麽地方,并沒有太多的信息,一切隻有等他們前往般若海之一的青海後在探查一二。
青海是一座島嶼城市,也叫青海島,是般若海中的一個比較大型的牢獄之地,其中關押着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不乏諸多修行者人。
姜逸心明白李天明的心情,這一次一定要将李姨從青海島救出來。
翌日,前往般若海的鲸船。
四張船票貴的吓人,要不是因爲要去青海島救人,四個人真想拆了船老大的骨頭,毀了這艘鲸船。
用船老大的話老說,去般若海那種危險的地方自然要加錢,而且很少船家熟悉般若海的海域地形,他方圓百裏最好的船家,也是少數前往般若海的船家,價格高是自然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最終,姜逸心四人還是給了錢買了高價船票登上了鲸船。
從吳國都城啓程前往般若海至少要七天的路程,而且,若是路上遇到了風雨,必須停船,等到風雨結束之後才能行船,要不然遇到的危險可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就在行程的第四天,暴雨降臨,船老大将鲸船停靠在了一個小鎮前,等待着雨停之後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