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族長少女虎贲三句話還沒來,就指着姜逸心刨根問底的問着。
比如,這女人是誰。
爲什麽會在虎嘯哥哥身邊。
一看就是狐族的女人,爲什麽要纏着她的虎嘯哥哥。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不斷得問出來,仍舊被拎着懸在半空中的姜逸心轉過頭,不解的看着虎嘯。
“你們虎族族長是抽簽選出來的麽?”
這貨橫看豎看都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吧!
“虎贲是我叔父的孩子,也是虎族族長的唯一女兒。”
“明白了!”
虎嘯這麽一說,姜逸心算是明白了,爲啥這麽個小逗比會成爲虎族的族長。
“我先自我介紹一些,我叫姜逸心,這一次和虎嘯前輩回來是給族長你治病的。”
“治病,本族長好得很,一點病沒有。”
虎贲走到姜逸心身邊,瞪着一雙美眸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好一通打量,恨不得看透姜逸心骨頭裏面到底憋着什麽壞。
“族長……你這麽看我,我有點虛啊!”
“哼!沒做壞事怎麽會心虛,再說一次,本族長沒有任何不測,不需要外族的女人來出手相救,噗……”
虎贲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好在姜逸心閃躲的及時沒有被這血侵染了衣衫。
看着前一秒還炸毛的虎贲後一秒就直挺挺的昏倒在地上,姜逸心隻好跟在虎嘯身後來到了側殿,着手救治虎贲。
“怎麽樣,到底怎麽樣了,你說句話!”
“大哥,你能不能安靜一會,我才診脈好麽,你至少要給我一些時間!”
姜逸心白了一眼虎嘯,關心則亂的道理都不懂麽,再說了,她在給虎贲看病,能不能安靜點。
虎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安靜的站在一旁,可眼神卻是直勾勾的在姜逸心和虎贲身上來回徘徊。
片刻之後,姜逸心收回了手,拿起紙筆寫下了藥方。
“按照這個方子抓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我先給虎贲施針,将她體内的速度全都逼出來。”
将藥方交給了虎嘯,在虎嘯臨走之前,姜逸心三令五申一定要讓虎嘯親自抓藥,其中不可以出現任何差錯,否則會發生什麽想象不到的後果,那就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解釋的清楚了,她可不想背鍋。
姜逸心要說什麽虎嘯心裏明了,虎贲的毒一定和虎族中的人有着莫大的關系,等到虎贲病情好了之後,他一定要追查出真兇是誰,是何人給虎贲下的毒。
側殿中,隻剩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虎贲,姜逸心,以及伺候的幾個婢女。
姜逸心拿出銀針刺入虎贲身上的穴位,不多時,虎贲醒了過來,但臉色依舊蒼白。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氣,還有我問什麽你答什麽。”
“憑什麽。”
虎贲白了一眼姜逸心,她憑什麽要聽這女人的話。
“就憑虎嘯前輩用命來護着你。”
姜逸心沒耐心和一個小屁丫頭扯皮,雖說虎贲的年紀要比她大上不知多少歲。
果然,姜逸心的話讓虎贲安靜了些許。
“今天早晨吃了什麽。”
“肉。”
“昨天晚上吃了什麽。”
“肉。”
“日常吃的小零食是什麽。”
“肉!”
姜逸心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虎贲的回答準保是肉。
虎贲身體裏面的毒素是日積月累形成的,是慢性毒藥常年滲透,便和食物有着莫大的關系。
而且能接近虎贲的一定是她身邊最爲親近的人,虎嘯自然是排除在外。
但是話說回來了,若是肉中真的被下了慢性毒藥,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察覺。
無意間,姜逸心觸碰到了虎嘯身下躺着的被子,那被子使用一種特殊的材質織造而成,在來時候的路上,她曾經問過虎嘯,花園裏面中的是什麽花,五顔六色的很是好看。
虎嘯的回答,那花朵是龍潭虎穴才有的七彩雲,這種花一般情況下無毒無害,但是與一些特定的東西接觸之後,便會慢慢釋放出毒素,最後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中毒身亡。
結合着虎嘯的話,姜逸心大緻能猜得出來虎贲中毒的原因。
但是還是那句話,她隻是一個剛來龍潭虎穴的人便能猜到虎贲中毒的因由,那虎嘯定然早就察覺到了端倪。
可爲何……
“我中的毒與七彩雲有些關系,但這一切也隻是誘因。”
虎贲雖說是少女,但畢竟身爲虎族的族長,執掌虎族這麽多年,還是有一定的本領。
她看得出來眼前正在給自己診治的女人發現了疑點,但自己身體裏面的毒素和七彩雲關系不大。
“本族長自小身體裏面便帶着毒素,據老人們說,當年娘親生我的時候在森林中彌漫着度瘴氣之毒。”
或許是察覺到了姜逸心是真的在救自己的性命,虎贲也說出了身體裏面毒素個根本有來的原因。
從老一輩子人口中得知,當年虎族族長虎陽的夫人在生産的時候,森林之中出現了萬年一遇的瘴氣之毒。
那瘴氣幾乎遍布了整個死亡森林,而正當時出生的虎贲便被瘴氣之毒侵染,當年若不是因爲虎族族長虎陽和其夫人用自身的修爲來保護小嬰兒的話,怕是虎贲早就死在那次瘴氣中。
“原來如此!:
姜逸心點着頭,右手摸了摸下颚,在虎贲說着瘴氣毒的時候,便在腦海中模拟排列着驅除瘴氣的藥。
方才開出的那一味藥雖說療效不錯,但是針對瘴氣的效果幾乎是微乎其微,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用這個法子好了。
“一會可能會有些疼,你要忍一忍才是,接下來的七天時間,隻要熬過去,我保證會将你體内的瘴氣之毒驅除的幹幹淨淨。”
“當真?”
“自然當真,我姜逸心的醫術絕非浪得虛名。”
這是其一,姜逸心對自己的醫術絕對有信心。
其二便是她和虎嘯立下了天地誓言,單單這一點,她就必須治療好虎贲的毒素。
站在門外的虎嘯端着藥,靜靜地看着虎贲和姜逸心,眼中一抹光芒浮現,但很快的便消散不見。
“虎嘯尊者,你怎麽站在這裏,族長如何了?”
說話的是虎族大祭司,虎鸢,虎鸢作爲虎族的大祭司,不僅修爲強大,而且人長得也是帥氣異常。
一身黑色的袍子籠罩在身上,再加上那一雙接近金色的眸子,金色的長發,更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無礙了,大祭司怎麽會想到來側殿看望族長。”
“虎嘯尊者真是愛開玩笑,本祭祀來關心族長不是正常的事情麽。”
虎鸢看了一眼虎嘯手中端着的藥碗,本想上前接過來,卻被虎嘯一步錯開。
“不用!”
“虎嘯哥哥,虎鸢哥哥。”
虎族能有今日的地位,可以說和虎嘯虎鸢二人有着莫大的關系。
虎嘯負責以武力外交,虎鸢則是負責以智慧碾壓一衆敵手。
“這位便是給族長治病的高人,還請受虎鸢一拜,多謝高人救我族長。”
“大祭司客氣了!”
正在給虎贲施針的姜逸心沒時間理會虎鸢,敷衍了的擺了擺手,繼續将手中的銀針刺入虎贲的穴位中。
“藥拿過來。”
姜逸心從虎嘯的手中端過來藥碗,讓虎贲喝下去。
“好難聞!”
端着藥碗,虎贲被藥汁刺鼻的味道熏得差點離開人世。
“你就不能給本族長在藥裏面放點甜的麽。”
“良藥苦口利于病,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沒聽過麽!”
“哪門子的歪門邪理……!”
咕咚咕咚~
虎贲開口想和姜逸心理論這話是誰說的,什麽叫良藥苦口利于病,可沒等後半句話說完,姜逸心直接端着一碗藥汁猛灌了下去。
苦澀的藥汁讓虎贲面部表情變得十分扭曲,要不是因爲如今身子弱,她真的會跳起來和姜逸心扭打在一起。
“你……謀财害命啊!”
“身爲你的醫師,就要負責照顧你并且治好你的病情,喝藥便是最基本的事情之一!”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姜逸心臉上善良又看上去十分邪惡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但凡虎贲接下來的七天不乖乖吃藥,她都會用這種類似的辦法讓虎贲喝藥。
“你……你就是個惡魔!”
“已經有許久沒有人這麽誇贊我了!”
唇角的笑意更是濃烈,姜逸心站在虎贲身側,将銀針盡數拔了出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治療你,将你身體裏面的毒全數逼出來。”
給虎贲治病,姜逸心自然要留在虎族,虎嘯給姜逸心找了一處安靜的園子,一來是讓姜逸心能夠安安心心的配制解藥,想法子怎麽更好的醫治虎贲,二來也是爲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姜逸心的身份是人族試煉者,若是被别人發現的話,免不了會發生事情。
陽光照在大地上,這院子周圍的樹木已經被砍光了,許久不見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姜逸心躺在院落中的長椅上,看着手中的書籍,小日子過的還算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