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心的話明白這是說給雲暮煙聽的,這種斷了七情六欲的人講什麽情面都沒有用,要将利益的關系。
同樣,這句話也是在告訴雲暮煙,他們代表的是雲山書院,是楊潇的徒弟,即便你是天人族的大長老也不能随随便便闖入他人之地。
“大膽,你算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和我們大長老如此說話!”
雲暮煙還沒開口,她身邊的侍女狗仗人勢怒吼着姜逸心。
要知道,這天下之人但凡惹到了姜逸心,下場都是比死還要凄慘萬分的,原因正是因爲姜逸心身邊的那個玄色長衫的男人。
忽然間,一道黑色。魔氣聚攏在侍女周身,還不等雲暮煙有所動作,當黑色。魔氣消散之際,空中隻彌漫着血腥味道,那侍女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便被魔氣所侵蝕。
“消消氣,不至于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姜逸心伸出手,輕輕地拍在冥夜的胸。前。
“夫人,爲夫很不喜歡這群人對你的态度!”
“好了好了,一群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不值得動手。”
冥夜是典型的寵妻狂魔,他都不能打不能罵的女人,别人若是敢說上一句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侍女的突然死亡讓天人族的族人不敢貿貿然的上前。
“雲暮煙大長老,光天化日之下你帶着你們的族人來我四合院做什麽?”
“本長老懷疑殺了天人族真兇的男人就藏匿在你這裏。”
雲暮煙的聲音很是平淡,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聽在他人耳中那音色雖然悅耳卻如死水一潭一般,讓人十分别扭。
“大長老也說是懷疑,既然懷疑就要拿出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您這可就是私闖宅院了。再說了,天人族大長老也應該知道我們草原班的師父是個什麽樣的人,這萬一……”
老爺子之前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提他名字就行,果然,雲暮煙在聽到楊潇的時候,動作遲緩了片刻。
“還要繼續追查麽?行,既然大長老也追查的話就查吧,咱們都讓開,若是差不出來個什麽,等老爺子回來讓老爺子和大長老好好聊一聊。”
姜逸心讓開了一條出路,示意雲暮煙可以随意查。
“大長老,方才有人來報,說那男人順着木刀山上跑去!”
“走!”
雲暮煙不在四合院停留半刻,在得知男人的趨向之後,轉身便走,與一衆天人族的的族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在雲暮煙消失之後,姜逸心折返回房間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雲深。
“好險!”
吐出一口氣,姜逸心整個人趴在了冥夜的懷中。
“我還以爲雲深知道了别的事情了,看來我是高估他的智商了!”
說真的,姜逸心當時是真的吓了一跳,她還以爲雲深知道了當初去不朽閣的就是原野班的二人,原來隻是自己吓自己。
夜色,彌漫在整個木刀山。
最終,天人族還是抓到了一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并不是雲深,隻是不朽閣的殺手之一。
想想也能知道,以雲暮煙的實力,不朽閣的殺手若是不栽一兩個的話,她還怎麽能穩坐天人族大長老的位置。
現在既然知道是不朽閣的殺手,隻要順着這根線一直查下去便可以追查到究竟是什麽人買通殺手來滅了天人族的族人。
四合院内,姜逸心優哉遊哉的喝着茶欣賞着月色,示意衆人完全可以不用擔心。
“你們放心吧,不朽閣有不朽閣的規矩,是絕對不會出賣客人的任何信息,否則也不會在蒼瀾大陸甚至在星界立足這麽久的時間,靠的就是誠信二字!”
姜逸心的話也正是不朽閣行事的宗旨。
一來,他們會盡快的完成與金主之間的交易,讓金主滿意。
二來,絕對不會出賣金主的信息,這是信譽的問題,一旦自身的信譽不妥,那不朽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也正是因爲綜上兩點,不朽閣才會在費城,在蒼瀾大陸,在星界站住腳跟延續千年的時間。
再者,當初他們前往不朽閣的時候可是喬裝打扮了一番,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二者的身份,當然,除了楊潇老狐狸之外。
翌日,又是一個豔陽天,因爲天人族有傳來了好消息。
“真的麽?你們确定?”
“哪還有假的麽,我聽說天人族客棧血腥異常,胳膊腿到處亂飛,不僅如此天人族大長老雲暮煙也受傷了,是被魂滅所傷!”
“魂滅?天人族前任少主雲深麽?”
“不會吧,天人族的少主雲深還藏在木刀山,就不怕被人滅了口麽!”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雲深被不朽閣的閣主救了人,然後就成爲了不朽閣的殺手,如今這一次是受人所托來執行任務滅了天人族的!
“受人所托?不是因爲報仇麽,我怎麽聽說雲深是爲了複仇而來,再說了,如果是真的請雲深出手的話,那到底是什麽人才能請得動這樣的一尊大佛啊!”
衆人議論着關于天人族的慘案,天人族大長老雲暮煙受了重傷生命垂危,天人族其他高手紛紛隕落,而不朽閣的殺手也十不存一,雲深也受了重傷就剩下一口氣了。
四合院中,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雲深,姜逸心無奈的吐出了一口氣。
“我們草原班上一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說是這麽說,但姜逸心和巳月還是拖着雲深回到房間中,爲其開始處理身上的傷口。
“刀刀緻命,這貨能活下來也是幸運了!”
巳月咧着嘴,看着雲深身上遍布着的刀口,新傷加舊傷,傷上加傷不說,還中了毒。
“我要死了麽?”
雲深是清醒的,或許是因爲輝光按照,能清楚的感覺到疼提。
看着給自己醫治的二人,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
“很久以前,我也有和你們一樣的同伴,彼此交心,我們認爲隻要在一起,便能壯大天人族,作爲天人族的中堅力量,讓天人族更好的生活在星界。”
雲深一字一句說着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姜逸心和巳月一邊給雲深處理着傷口,一邊聽着雲深說着他是如何離開天人族的經過。
雲深身爲天人族的少主,與三個同伴一起志向高遠,年少時的鮮衣怒馬,到成年之後的快在江湖,他們認爲一切會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知道觸及到了天人族最爲核心的秘密,他們才發現,原來看上去神聖被人崇敬的天人族竟然如此肮髒不堪。
天人族爲何如此優越,并非生下來便是擁有強大修行資質之人,而是因爲将那些沒有任何修行資質的孩子抹殺在搖籃之中。
從古到今,天人族一直存在着這樣血腥恐怖的手段。
不知道在那祭壇之中已經隕落了多少無辜的生靈,而他的妻子在剩下沒有任何修行資質的孩子之後,也被族群中的長老将孩子扔進了祭祀天壇中被血魔所撕咬。
當他們發現的時候,剛剛生産的妻子崩潰了,跳進了祭祀天壇中與剛剛出生的孩子一同死在了血魔的口中。
爲了将血魔擊殺,将祭祀天壇損毀,同伴們相繼死亡,而他也身受重傷,直到被不朽閣閣主所救。
說到此處的時候,雲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或許,這一次,我真的能見到妻兒還有我死去的同伴了!”
雲深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麽的眼中,他隻恨自己沒有殺了雲暮煙,沒有毀了祭祀天壇!
“放心,一時半刻你還是死不了的!”
巳月已經将雲深血液中的毒素清除幹淨,并且敷了藥草。
“逸心,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我轉化一下毒素!”
“嗯!”
雲深中的毒與一般的毒素不同,巳月需要時間來笑話一下毒素。
“我死不了?”
“怎麽,你是看不起我們的醫術,還是說你不想報仇了?”
姜逸心白了雲深一眼,開始爲雲深縫合傷口。
在麻藥的作用下,漸漸麻痹了雲深的痛覺,但并未讓他昏睡過去。
“你的意思是,我死不了?”
雲深又一次的重複着這句話,費力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上力氣。
“别動,給你縫傷口呢!”
姜逸心拿着針線在雲深的傷口上來回遊走,本來就傷痕遍布的皮膚很難縫合。
“我真的死不了麽?”
“這個人怎麽這麽廢話呢,我說了你死不了就死不了,你要是想死的話我現在就送你一程,能不能安靜一點!”
姜逸心不再理會雲深,等到縫合傷口後已經是一刻鍾以後了,巳月也轉化了體内的毒素。
“怎麽用了真麽久的時間?”
無論是什麽毒,巳月都可以輕松地将其轉化成爲自身有利的力量,不過這一次,巳月用了一刻多的時間才将其融合,到底什麽樣的毒如此厲害。
“這種毒,有趣!”
巳月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言語來形容這種毒,但怎麽說呢,與一般的不同。
雲深已經睡着了,姜逸心和巳月離開了房間,門外,熊齊等人無聊的正打着麻将。
“怎麽樣了?”
“脫離了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