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枯燥無味的十四天之後,姜逸心和白舒終于來到了白澤之國的都城,白澤城。
不愧是白澤國的都城,祥瑞之氣鋪天蓋地的襲來,讓人的心情異常的平和愉悅。
鲸船緩緩落下,也不知是走漏了風聲還是如何,當姜逸心和白澤下船的時候,一隊人馬出現在鲸船外,看到白舒出現的之時單膝跪在地上。
“恭迎二公子歸國。”
“起來吧!”
白舒一身紫色的運動服,雙手插在袖子裏,那模樣幾分滑稽。
“笨女人,你在悅來客棧等我,我處理好事情之後,自然會去悅來客棧找你。”
“也行,不過要記得你說過的話,要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姜逸心提醒着白舒不要忘記星辰之力碎片的事情,若是違背了二人之間的誓言,不好意思,她可要發飙了。
在白澤城的大街上遊蕩了一會,姜逸心采買了一些日常生活所需,問着路人悅來客棧的方向。
不過,在去往悅來客棧的路上,一行人攔住了前路,阻擋了姜逸心的腳步。
“我的天好慘!”
“誰不說是呢,韓老爺是好人啊,怎麽就淪落到這個下場了!”
“就是,韓老爺才不會做出這樣大奸大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韓老爺,大公子也是草草的斷案,這是要将韓家一門絕戶啊!”
姜逸心被人群堵住了去路,看着不遠處的街道口,十幾個人被關押在囚車中,用鎖鏈禁锢着甚至有的穿透了琵琶骨。
爲首的囚車裏,韓家的族長怒吼着,指責着上天不公,他們韓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是被冤枉的,即便化成厲鬼也要複仇。
“站住,今天誰敢傷害我爹爹,動我韓家人,就從我屍體上過!”
就在囚車即将消失在衆人視線中的時候,一個少女出現在衆人面前,手中拿着長劍,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衛家人。
“太子妃,您别爲難卑職了,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是太子親自下令,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駿馬之上,侍衛們爲難的看着女子,口中稱呼女子爲太子妃。
“這不是韓菲菲麽,聽說正是因爲這女人害了整個韓家,呸!掃把星,如今裝模作樣真惡心!”
“哼,紅顔禍水,害了韓家,掃把星!”
在衆人一聲聲的指責中,白澤國的太子妃韓菲菲紅着雙眼,她想解釋,可世人根本不給她機會,一切都是因爲白洛,是白洛将她蒙騙。
砰地一聲,韓菲菲跪在地上,朝着韓家家主的囚車叩首磕頭。
“爹爹,娘親,哥哥,姐姐,菲菲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韓家的事情,一切的事情菲菲真的不知情。”
“孩子,你走吧!”
韓家家主想說什麽,可最終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半晌之後才開口,說出了一句孩子,你走吧!
這一句話在韓菲菲心中猶如一擊重錘,她知道,爹爹還是不肯相信自己。
長長的歎出一口氣,韓菲菲笑着,笑的是那麽的悲傷。
不在說什麽,她知道自己活下去也解釋不清楚一切了,與其如此,還不如用自己的生命來證明一切。
“爹爹,娘親,菲菲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陷害韓家之事。”
話音落下,韓菲菲舉起手中的長劍,在衆目睽睽之下自刎。
鮮血染紅了街道,韓菲菲用自盡的舉動向世人證明,她沒有陷害韓家,從來沒有!
“太子妃!”
“菲菲!娘的孩子,娘相信你,你這是做什麽啊!”
侍衛紛紛下了馬,以咒印封住了韓菲菲的傷口,并且快馬加鞭送韓菲菲回皇宮醫治。
“先帶回去,等太子發落!”
“是!”
侍衛你們将囚車押送回天牢,而原本擁擠的道路又恢複了通常。
始終在人群中看戲的姜逸心皺了皺沒有,這是上演的哪一出?
雖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但韓菲菲目前來說并沒有性命之憂,那侍衛以最快的速度止住了血。
啧啧!估計又是一出苦情大戲啊。
半個時辰之後,姜逸心找到了悅來客棧,訂了一間上房等待着白舒的星辰之力碎片。
從白天到了晚上,等來的确隻有皇宮的侍衛。
“幹啥,不會又要我去皇宮坐席吧!”
“姜醫師真是料事如神,早就聽聞姜醫師大名,如今一見比屬下想象中的要害威風!”
威風個屁啊!
算了!
反正爲了星辰之力碎片,去就去呗,又不是沒闖過龍潭虎穴。
馬車上,姜逸心優哉遊哉的吃着車上的小零食,聽着侍衛一路上來的叨叨。
“姜醫師,玄武帝國一戰您以一人之力大戰大荒二神,卑職對你的崇拜真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你們這兒也有黃河麽?”
姜逸心打趣的笑着,這倆侍衛還挺有意思。
馬車到達皇宮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在侍衛的指引下,姜逸心來到了白澤宮殿前。
大殿之中歌舞升平,好一番聲色之景。
看着白澤國文武百官大臣,以及坐在皇位下手的白舒,姜逸心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麽又來這一套,能不能來點新鮮的東西。
說真的,姜逸心都有些疲乏了,接下來是不是又會上演宮廷戲碼,然後有人将矛頭對準她。
哎!
長歎一口氣,在衆人的矚目下,姜逸心走到白舒身側。
“嗨!”
畢竟是白澤國麽,怎麽說也要和白澤國的老大打個招呼。
“哈哈哈哈,果然如我兒說的一樣,姜醫師是個有趣的女子。”
白澤大帝面目慈祥,非但沒有因爲姜逸心的舉動生怒,反之大笑了起來。
面對着白澤大帝的回應,姜逸心對他的印象也不由得好起來。
“白澤大帝說笑了,我就是一個醫師而已。”
姜逸心半眯着雙眸,客套的回應着。
還好,沒有發生預想中的事情。
坐在白舒身邊,姜逸心看了看白舒又看了看白澤大帝。
“還是你爹長得比較帥!”
“怎麽,你想做我母妃?”
“……别,我還沒那麽重口味!”
姜逸心尴尬的笑着,連連揮手拒絕者白舒的好意。
此時,兩個人緩緩走進了白澤宮殿。
爲首的男人一身白色長衫,儒雅異常,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物。
男人來到大殿中央,對者白澤大帝行禮。
“兒臣白洛,見過父皇。”
原來這就是白澤帝國的大公子也就是太子白洛啊!
聯想起白日裏發生的事情,姜逸心不住地搖着頭,一看就是到是城府頗深的那種算計之人,也是可憐了韓家一門了。
不打算再理會白洛和韓菲菲的事情,姜逸心低下頭準備趕緊吃完,然後拿走星辰之力碎片走人,但就在低下頭的那一瞬間,視線不經意間看向被白洛擋着的藍衫男子,姜逸心愣住了!
不會吧!
不會這麽巧合吧!
真的假的!
“富貴?”
姜逸心試探性的叫着富貴兩個字,白舒還以爲姜逸心又犯渾了。
“你在叫誰?”
“富貴,我是姜逸心呀,看這裏看這裏!”
站在白洛身側的霍富貴被擋住了視線,進入白澤大殿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姜逸心,知道聽到那一聲熟悉的聲音。
霍富貴轉過身,視線越過白洛,落在姜逸心的身上。
“逸心,真的是你逸心?”
“是我呀,富貴~你怎麽會在這裏!”
真的是霍富貴!
太不可思議了,怎麽會在白澤帝國見到了百裏羽之後又見到了霍富貴!
“你往邊上做一做,富貴來這裏。”
姜逸心推了推白舒,示意白舒給富貴騰個地方。
霍富貴不顧及衆人的視線,來到姜逸心身側,眼中的激動神情無以言表。
“逸心,你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在神州大陸,不應該在雲宗麽?”
“沒有,回雲宗之後我和李寒他們去了森羅萬界,後來雲宗先寫被滅,我和冥夜又去了天幕府!”
姜逸心給霍富貴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兩個人有好久不見了,能在白澤帝國再次相見,那種心情别提有多麽的高興了。
“你呢,我前段時間看到了百裏羽,你是怎麽來到白澤帝國的!”
“也是因爲雲宗險些被上古魔神滅世,一道時空裂縫出現,不少人都被吸入了裂縫之中,等我醒來的時候便身處于白澤國了。”
霍富貴說着自己出現在白澤國的因由,上上下下的看着姜逸心,伸出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腦袋。
“行啊,這麽久不見了,怕是早就突破了神尊境了吧!”
“好說好說,你也厲害啊,竟然踏入了大神經後期巅峰,破境隻是時間問題了!”
兩個人自顧自的聊着,完全忘記了旁人的存在,更是忘記了被擠在一旁的二公子白舒。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變态!”
“你不也是!來喝酒!”
一整個宴席的時間,姜逸心和霍富貴都在聊着以往發生的事情,說到時空裂縫的時候,二人猜測不僅僅隻有他和百裏羽被送到了白澤國,應該還有别的人也被送到了神州大陸。
“不無這個可能性!”
“先不管了,來喝酒!”
“喝酒~”
自從知道自己喝酒之後耍酒瘋,姜逸心就沒怎麽喝多過。
但是這次在神州大陸白澤國能遇到霍富貴,二人聊着聊着,某女人酒喝多了。
“喝酒,不醉不歸,富貴啊~這麽長時間沒見你,你又長的帥了很多啊!”
姜逸心伸出手,扯着霍富貴的臉頰,活脫脫一個惡霸調。戲良家婦男的畫面。
“逸心,不能再喝了你!”
“你小瞧我,我可是千杯不醉,今天要是不喝完這杯酒,誰也别想出這個門你!”
話音落下,噌的一聲,姜逸心站起身,手中拎起酒壺咕咚咕咚的灌着酒水,那舉動叫一個豪邁。
“這女人以前也這樣麽?”
白舒嫌棄的看着姜逸心,一雙劍眉都擰在了一起。
霍富貴并未理會白舒,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扛着姜逸心離開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