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舒的話來說,就是他在曆劫,但是因爲劫難未知,再一次暴風雨之後就出現在了百塔城。
白澤一族是神獸是瑞獸,是智慧的象征,也能占蔔吉兇。
白舒便給自己占蔔了一卦,卦象中看到了姜逸心,知道姜逸心是幫助自己度過劫難之人,便一直守在百塔城,知道昨天晚上見到了幫他渡劫之人。
不過,白舒也沒有想到,姜逸心比自己卦象中還要态度惡劣萬分,難道這女人真的能幫自己渡劫麽?
白舒也懷着不确定的心情跟在姜逸心身邊,現如今他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原來如此!”
聽到了白舒口中所說的緣由,姜逸心點了點頭,也算是明白了一些關聯性。
“我呢,可以送你會白澤城,但是就像是你說的一樣,你現在在曆劫,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樣的危險,我呢也要保護自己的自身安全才是。”
“說重點!”
白舒看着姜逸心,黑色的眸子幾分煩躁之意。
現在他越來越懷疑,眼前這個奸詐的女人是不是幫助他渡劫之人,卦象中的影響是否是正确的指引。
“重點就是,你這個身份值不少錢,咱們到了白澤城之後,最起碼要這個數的黑晶!”
黑晶是神州大陸流通貨币中最高價值的貨币,手裏面雖然有花不完的金票,但是還是黑晶值錢。
人麽,永遠不會嫌棄自己錢多,所以說,護送白澤國二公子回到白澤城,沒有個萬八千的黑晶不足以彰顯白舒二公子的身份。
“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不盡然,趁火打劫這個成語用的不準确,小屁孩,你看姐姐一臉善良的表情怎麽可以說是趁火打劫呢,最多也就是個敲詐而已!”
所以說,隻要價錢合理,她也正好順路。
姜逸心笑的那叫一個奸詐,看的白舒臉色越發的深沉。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打擊報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你是故意的!”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麽着呀!”
姜逸心緩緩起身,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白舒身上穿着的紫色運動服,又加了一筆錢。
“你身上穿的衣服可是這世界沒有的材料,而且隻有七件,價錢自然不可比拟!”
“……”
“看什麽看,不去吃飯?吃完飯後我們要盡快前往白澤城,一想到一大堆的黑晶,我就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
姜逸心越說,某小屁孩就越生氣,可即便如此,還是乖乖的跟在姜逸心身後去往客站大廳用餐。
吃了飯,買了兩張前往白澤城的船票。
“你們白澤國的物價怎麽這麽高!打劫啊!”
看了一眼手中的船票,從百塔城到白澤城竟然要兩千金票,我的天!
船票貴到這般地步,明目張膽的打劫啊!
“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白舒白了一眼姜逸心,靠在一旁閉上了雙眼睡了過去,
被白舒吐槽着,姜逸心真想順着窗戶把這孩子給扔下去。
“小屁孩你到底多少歲,披着六七歲孩童的模樣到底幹了多少壞事兒。”
白舒沒有理會姜逸心,任由耳邊呱燥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切,我還懶得搭理你呢!”
見白舒沒有回應自己,姜逸心也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準備一覺睡到晚上。
從百塔城到白澤城的路程至少要十三天,也就是說接下來的這十三天中,姜逸心要和白舒同出一條鲸船上。
姜逸心要忍受小屁孩是不是的嘲諷,白舒要忍受着姜逸心喋喋不休的唠叨。
但就行程剛到一半的時候,鲸船發生了意外,被迎面駛來的鲸船裝了個滿懷,以至于整條鲸船從中間斷裂。
由于白舒在渡劫階段,沒有任何修爲,隻能任由自身不斷的下落。
好在,就在白舒即将墜。落在地面粉身碎骨的時候,姜逸心出現抓住了他的衣領子。
“你度個劫,怎麽一點修爲也沒有?”
“姜逸心,你要是在拎着我,我就要被累死了!”
“哦,抱歉~”
從拎着白舒的脖領子改成了抓住他後背的衣服,直至将其送到了安全的地面。
“我們最爲純正的白澤一族血脈一旦渡劫,便會脆弱不堪,所以白澤一族純正血脈的族人少得可憐。”
“哦,怪不得!”
白澤一族是祥瑞的象征,不少人都會趁着白澤渡劫虛弱的時候來抓捕,因爲一些直接或者間接的原因,純正血統的白澤少之又少。
“這是哪?”
雖然二人平安無事,但鲸船已經毀了,他們也墜。落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四周漫山遍野全是樹林,密密麻麻的綠色遮天蔽日。
“不知!但大概的位置在牧羊城附近!”
白舒隻能推斷出兩個人現在的模糊位置,具體位置卻是不清楚。
正當白舒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腳踝劇痛,紅腫不堪。
方才鲸船斷裂之時,碎片飛來,若不是白舒乃白澤一族,必然會被碎片刺入身體。
“腫這麽高?不過好在骨頭沒事兒!”
身爲醫師的姜逸心給白舒正骨,可即便如此,白舒現在也不能行動,萬般無奈之下,姜逸心隻好背着白舒前行在深山老林之中。
“你怎麽這麽重,偷吃了多少東西!”
“你連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都背不起來,真廢!"
姜逸心嫌棄白舒重,白舒嫌棄姜逸心沒用,反正兩個人是一路互相埋怨,總算是走出了深山老林。
夜色,彌漫在山林之間,一條清澈的小溪旁,二人暫且停下來休息。
“好在我有囤積食物的良好美德!”
不得不說,貪吃還真是一個好習慣。
戒指裏面的存貨千百種,活上個幾年都沒問題。
拿出了一塊牛肉幹,又拿出來了鍋,姜逸心準備生火做飯。
“你,會做飯?”
“……你小看我,煮個牛肉我還是可以的!”
牛肉太硬,煮了之後再加上一點作料食用,味道鮮美之際。
她看秦玉陽這麽做過,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說,這點小事還不在話下。
姜逸心将牛肉放在了鍋中,鍋裏面的水已經沸騰起來,又加上了一些作料。
可不知怎麽的,原本一鍋清水開始逐漸變色,又透明變成了黃色,然後是紅色,最後是黑色……
“你确定,這玩意能吃?”
“吃不吃,不吃就餓着,能吃到我姜逸心親手做飯的人,一定是修了八輩子福氣的人!'
将牛肉和牛肉湯盛到碗中,姜逸心将筷子塞進了白舒手裏。
“嘗一嘗,味道如何?”
姜逸心滿是期待的等待着白舒的評測。
半信半疑的白舒皺着小眉頭,但還是端着碗,拿起筷子加了一片牛肉放在嘴裏咀嚼着。
漸漸地,白舒小表情逐漸猙獰了起來。
“如何?”
“姜逸心……你确定吃了你做的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而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麽!”
話音落下,白舒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卧槽,你别吓我啊!”
姜逸心連忙上前檢查白舒,診治了一番之後确定了是食物中毒,給白舒爲了藥後總算是無礙了,睡上一覺就能醒來!
沒理由啊!
微微皺着秀眉,姜逸心蹲在沸騰的鍋面前,看着上下翻湧着的牛肉,步驟和時間都掐算的剛剛好,都是按照玉陽的步驟去做的,怎麽會相差這麽多呢。
“娘親……”
戒指中的龍霸天看着散落在一旁的瓶瓶罐罐,娘親應該是将這些藥粉當成了佐料!
“怎麽了?”
“娘親……你是不是加錯料了,那些好像是不是鹽巴!”
龍霸天這麽一說,姜逸心這才發現自己将廚房用的佐料和藥用的藥粉弄混了!
“嗯……意外,意外哈!都啥時候了你們還不去睡覺,早睡早起身體好,睡覺去!”
尴尬十足的姜逸心讪笑着,催促着龍霸天趕快休息,而後将犯罪證據全部毀滅掉。
翌日,昏睡了一整晚上的可憐之人總算是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白舒蒼白着一張臉,他現在感覺所爲的曆劫最大的劫難不是天罰,而是姜逸心。
“姜逸心,你是怎麽活到大的!”
“我娘親和爹爹養大的!”
這不廢話麽,她可是娘親和爹爹的小寶貝呢,不就是廚藝差了一點麽,至于這麽問麽!
“我做的飯菜雖然不好吃,但是我也是一片好心,好心當成驢肝肺!”
“呵呵,誰娶你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老娘的未婚夫廚藝一級棒,羨慕吧,嘿嘿~”
說到冥夜,姜逸心的勁頭别提有多麽的嘚瑟了,她不會做飯怎了,但是冥夜會呀。
“醒了就啓程吧!”
姜逸心整理了一下背包,起身前行,白舒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二人順着小溪一直走着,終于在一個時辰之後徹徹底底的走出了這片環山,來到了牧羊城。
牧羊城,白澤國的城市之一。
傳說牧羊城受到了天神的懲罰,顆粒無收,牧羊城的百姓們死的死走的走。
守護城市的牧羊女不忍心看着城市自此衰敗下去,便于天神抗争,最終,牧羊女赢得了勝利卻也輸了性命。
爲了紀念牧羊女,在牧羊城的中心樹立起了她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