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笙沒有回話,隻是冷冷的看着白衣男子。
因爲就連他也猜測不出來面前的男人說的山真話還是假話。
若是真話,就如高海雄說的一樣,他們會護八個孩子周全,就算是拼光了最後一個人。
若是假話,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幕笙輕聲歎了一口氣,亦是轉身離開,消失在了清晨的光輝中。
誰也不知道高海雄和幕笙見過了誰,而白衣男子在二人離開之後,身影也憑空消失在天地之間,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翌日。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才醒來的八個人早早的就收拾好行李,一臉期待。
十三爺也早就做好了早餐,看着一邊吃早餐的崽兒們一邊囑咐着去往天雲山的各種禁。忌之事。
“你們前往天雲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三點,不可吃飯這三點。”
“哪三點?”
正在吃着面條的姜逸心擡起頭,問着十三爺所爲的禁。忌事情。
“第一,天雲山是一處與世隔絕的聖山,你們莫要做任何侮辱天雲山的行爲,隻要潛心修煉便可。”
“第二,天雲山,有諸多神秘之地,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千萬不要去觸碰。”
“至于第三麽,老夫覺得你們不會去觸犯。”
十三爺的話讓幾個人都有些好奇,第三是什麽?
“十三爺,第三是什麽,爲什麽這多麽肯定我們不會去觸犯?”
“這第三便是不可調。戲守山之人,老夫記得十年前就有一個人調。戲了天雲山守山人,然後就被守山人險些滅族。”
“卧槽,這麽厲害麽!”
吃完了最後一口飯,在十三爺千叮咛萬囑咐之下,八個人坐上了雷鳥,在熊五叔的護送下前往天雲山。
一日半的路程,路上衆人心中更加期待。
“熊叔,昨晚上高叔和幕笙二叔怎麽了,怎麽一副死了妻子的表情。”
“你們看到了?”
熊叔一愣,難道說高老大和幕笙二哥見白灼的事情被幾個孩子看到了?
不可能啊,當時這幾個孩子已經回到了天狼傭兵團,不可能看到的。
“看到了?看到了什麽?熊叔……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
姜逸心李寒二人對視一眼,從熊叔的話語中便猜測到了一二。
其實昨晚上李寒還未睡下的時候去洗了個澡,便聽高叔和幕笙二叔之間的對話,并且出來的時候也同樣看到二人凝重的臉色。
按照他對高叔和幕笙二叔的了解,若非不是十分嚴重的事情,根本不會表露出這樣的表情。
即便是他們将地虎傭兵團抄家來了的時候,高叔和幕笙二叔也爲表現一二,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才會如此,讓李寒十分不解。
如今,熊叔的一句話更是證明了李寒心中的猜想,必定有什麽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啊,沒有啊,沒有瞞着你們,叔我是這樣的人麽。”
熊峰嘿嘿的笑着,心中暗自誇贊着自己的聰敏,好在及時轉移了話題,要忽然就被這群人精給套話了。
“那是,熊叔對咱們可是好着呢,比高叔和幕笙二叔都好呢。”
“熊叔累了吧,喝點水。”
霍藍笑着,将手中的酒壺讓給了熊峰,熊峰也不做遲疑,擰開了蓋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喝了一大口之後這才發現水壺中的哪是什麽水,分明就是酒麽。
“熊叔,咱們的關系咋樣,在天狼傭兵團是不是就屬咱們的關系最好了。”
“那是自然,咋,想套叔的話,做夢去吧,叔是不會告訴你們高老大幕笙二哥和白灼見面的事情的。”
熊叔冷笑着,就憑這幾個小家夥還想套路他,哼!,也不看看誰吃的鹽多。
“這樣啊,熊叔,白灼是誰啊,很厲害麽,比高叔和幕笙二叔都厲害麽,不會是咱們天狼傭兵團最厲害的人吧,要不然高叔和幕笙二叔怎麽會表現出恐懼的表情。”
“厲害?呸!那個狗東西就是一個吃裏扒外的叛徒,當初高老大廢了半條命救他,還不是背叛了天狼傭兵團。”
說起這個就有氣,熊峰又是拎着水囊,咕咚咚的喝着酒水,三口烈酒下肚,熊峰便和姜逸心衆人說着白灼和天狼傭兵團的事情。
白灼并不是人族,而是羽人族。
因爲一場事故,白灼被驅逐戳羽人族受人欺負,老大看這孩子心地善良,雖然是羽人族,但從未傷害過任何生靈,便将白灼留在了天狼傭兵團。
白灼雖然身爲羽人族,但是在天狼傭兵團并未受到白眼,可由于雙翼被折斷,身子骨十分虛弱,隻能在天狼傭兵團做一些閑雜的事情,可自食其力也不會被餓死。
有一次天狼傭兵團被偷襲,眼看着白灼就要死于敵人的刀口下,高老大不顧自身安全用身體護住了白灼。
敵人被注意絞殺,高老大拖着傷口戰鬥到了最後一刻,也因此廢了半條命。
原本以爲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可誰曾想到,就在天狼傭兵團休養生息之時,一個巨大的災難降臨到了月落城。
最高裁決所的人出現在月落城,以各種借口打壓傭兵團,爲的就是将所有的實權都攥在自己的手中,更好操控月落城。
要知道,月落城是傭兵團聚集之地,即便是強大如最高裁決所,也要忌憚三分,可這一次,每一個傭兵團就像吃了啞巴藥一樣毫無作爲,隻能任由最高裁決所壓制,就連傭兵總會也不做聲。
而這個時間段高老大身負重傷,最高裁決所本想處決幾個傭兵團的老大立威,關鍵之時,白灼出現。
“呵呵,你們猜怎麽着,那白灼一直都在演戲,他是最高裁決所的人,安插在月落城的奸細。”
“……之後呢。”
“還能有什麽之後,那個時候高老大才剛剛接受傭兵團不久的時間,又身負重傷。”
自此之後,白灼離開了天狼傭兵團,回到了最高裁決所,這一次出現便是在傭兵大會第七日賽事結束之後,他隻是遠遠地看到白灼和高老大幕笙二哥見面,也隻聽到了一些簡短的信息,但卻知道,白灼說的這些事情是關系到了姜逸心八個孩子,所以高老大才會這麽激動。
“你們都清楚,傭兵團雖然嗜錢如命,可最接受不了的便是背叛。”
白灼本身就是最高裁決所的人,當時的最高裁決所和月落城的關系還是針尖對麥芒的存在,各自爲政。
最高裁決所爲了将月落城收入囊中,便逐一擊破用了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讓月落城的傭兵們内鬥不說,還下毒殘害多人。
最後,月落城的實力大減。
“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剁碎了喂狗。”
“哎,誰說不是呢……哎,不對啊,你們是不是套我話呢!”
“沒有,熊叔這麽聰明的人,我們幾個怎麽能從您的口中套話呢。”
姜逸心笑了笑,揮了揮手表示他們并沒有這麽做,他們怎麽會這麽做,是不是!
熊峰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那是自然,你叔我看起來沒腦子,實際上心思多着呢。”
“是是是,熊叔聰明才智一絕,幕笙二叔都沒熊叔厲害。”
被誇贊的熊峰并未注意到姜逸心等人的表情,白灼再一次出現一定有原因,到底是爲了什麽?
難道說是因爲他們麽?
想不透,看來也隻有等從天雲山回去之後,想辦法從高叔口中套話了。
一日半的形成,終于來到了天雲山。
遠遠地便看到在雲中一座高山聳立着,那山澗雲霧缭繞,如仙境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不過……
“卧槽,這山好高,要爬上去麽?”
“廢話,不爬上去你還能躺着上去麽,叔我就在不遠處的城鎮等你們,七天之後來接你們啊。”
熊峰轉身準備離開,可回身的時候停了下來,臉上瞬間堆起來笑意。
“那個什麽,叔這一次出來的着急,能不能借給叔點錢花花,等叔開了月錢就還你們。”
“罷了罷了!”
姜逸心甚是無奈的談了一口氣,這幾天看熊叔到處蹭飯,怕是真的沒錢了。
從戒指中拿出了一百個晶石放在了熊叔手中,姜逸心千叮咛萬囑咐熊叔一定要省着花錢。
一個石晶都能讓一個五口人家富足的過上一個月的時間,一百個石晶應該可以讓熊叔安安穩穩的活上七天了。
“好嘞,還是逸心知道心疼叔,那叔就在小鎮等你們了哈!玩的愉快!”
熊峰一溜煙的消失不見,八個人也轉身等上天雲山。
聳立在雲端的天雲山占地面積極大,每每向上一段時間,便能感覺到越發充足的靈力。
“這……好強大的靈力!”
“這股濃郁的力量比地面上要強大數十倍!”
感受着額蘊含在空氣中的力量,不斷的湧入全身,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一個時辰的時間,八個人登上了天雲山。
前往天雲山七日遊的一共有十個名額,另外的羽人族和精靈族的族人怕是早就先他們一步到了天雲山,挑選了山巅中最爲舒适的兩幢房子。
“各自選房去,玉陽,一會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