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等末班做事,可以無恥,但是不能無德行。
霍藍和魏雨萌本想幫助南風程驅除邪祟,但現在看來,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二人從老者口中得知關于南風程的事情,以及爲何邪祟纏身等等。
“藍姐姐,我們走吧。”
“嗯,回相國府邸收拾一下行禮,越早離開越好,免得被人給惡心到。”
回到相國府邸已經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看到霍藍和魏雨萌歸來,相國木子風關切的問着二人餓不餓。
“邊去!”
霍藍就是這樣的人,皇帝不是什麽好東西,手下的官員又有幾個好的,即便是真的清正廉明要不管她們的事情。
收拾好了包袱,二人準備離開,卻被木子風攔住了去路。
“木子風,我勸你最好離開,就算是你們整個相國府邸的人出馬,都不是我的對手。”
霍藍不是吓唬木子風,就這些酒囊飯袋根本沒資格被稱作對手。
“兩位姑娘,明日便要進宮驅除邪祟,怎麽現如今就要走了。”
一來,隻有這兩位姑娘能清楚陛下身上的邪祟,二來,若是兩位姑娘現在就走了,他也難辭其咎。
“驅除邪祟?哼,南風程自己坐下的孽我們就不該多問,有因必有果的事情,我們才不會幹涉呢。”
霍藍根本不想搭理南風程,這樣的人死一個少一個。
木子風一愣,看着轉變态度如此決然的二人,即便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也差不多猜出了一二。
“兩位姑娘,想必您二位一定有什麽誤會。”
“誤會?能有什麽誤會,弑殺兄長兄長撺奪皇位其一,第二,爲了尋找藏寶圖殺了皇長子的後人,這樣的人何德何能成爲一國之君,怪不得真龍之氣無法抵消怨念。”
霍藍的話正中木子風的猜想。
“兩位姑娘,您二人是真的誤會了,雖然不知兩位姑娘是從何處聽來的這些事情,但您二位确确實實是誤會陛下了。”
木子風仍舊攔着霍藍和魏雨萌。
“兩位姑娘若是不相信我的說話,明日可進宮親口問一問陛下,陛下誠信,是絕對不會騙你二位,再說了,這深更半夜的兩位姑娘又要去哪裏。”
苦口婆心的木子風勸說說着二人,上天也十分應景的響起了雷聲,不到片刻,大雨從天而降。
“成,那我就要看看南風程有什麽好解釋的。”
翌日,南國皇宮。
禦書房中,南風程拖着病重的身體翻看着皺着,因爲有符咒的關系,身體的狀态好了許多,站在南風程身邊的男子名叫南風瑾,是南國的皇子,也是将來要繼承南風皇位的人。
“瑾兒,你先下去,父皇有些事情和兩位神女說。”
“是,父皇。”
南風瑾離開了禦書房,臨走之時,目光落在了魏雨萌的身上,眼中幾分好奇之意。
随着南風瑾離去,此時的禦書房中隻剩下魏雨萌霍藍和南風程三人,以及被屏蔽在符咒外面的怨念。
“兩位姑娘要問的事情朕已經明了。”
南風程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一旁,一雙眼睛看向霍藍和魏雨萌,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坐在一旁。
霍藍與魏雨萌看了彼此一眼,走上前坐在了椅子上。
“兩位神女要問朕當年做的事情,以及殺了皇兄後人的事情吧。”
顯然,南風程明了二人要問的問題。
“陛下,咱們都是敞亮人,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哈哈哈,你這小女娃娃的性子還真如南風皇室書中所記載的一樣。”
南風程笑出了聲,爽朗的笑聲惹得霍藍直皺眉。
什麽叫做如南風皇室書中記載的一樣,南風幾百年的時間,當年南風碩究竟是怎麽形容她們三個的。
“皇兄當年身爲皇長子,本可以安安穩穩的繼承南風皇位,但父皇察覺到皇兄的德行不端,便想着将皇位傳給三弟。”
南風程說着當年弑殺皇長子的真是一幕。
皇長子南風義爲人心機深沉,雖然才智無雙又身爲南風的皇子,将來必定繼承南風皇族大統。
但是,但是的皇帝發現自己的兒子不适合做皇帝,剛愎自用性情殘暴,若是将南風交給這樣的未來君主,必定是南風的劫難。
爲了不讓南風千年的基業會在自己手中,皇帝絕對廢除太子,命三皇子爲南風的太子,而南風程則是皇族南風二皇子,生性不喜争搶。
無論是誰當了未來的皇帝,都會好好的輔助着兄弟,将南風建設得更美好。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發生的事情卻是殘酷無比。
太子南風義在知道皇帝準備廢太子的是,便連夜起兵造反,不僅殺了皇帝還殺了三皇帝,并且準備血洗南風皇城。
南風程爲了保護家人,爲了保護南國都城的每一個子民,這才做出了弑兄的事情,成爲了南國的皇帝。
至于,爲何要殺了南風義後人的事情,确确實實是因爲那個藏寶圖。
“兩位神女應當也知道南國爲何會如此,那張藏寶圖終極在這關于神南木的事情。”
藏寶圖記載着底下神南木真真正正的根基所在,若是将神南木的根基毀壞,南國便也就此消失于世界上。
“爲了南國,朕就算是滿手鮮血又何妨。”
可終究,殺人太多,結了因果。
“此話當真?”
霍藍身爲武将世家的女子當然知道這事情的重要行,魏雨萌身爲魏國皇族的公主,也明白皇宮中中中取舍。
南風程點着頭,告訴霍藍隻要稍微找一個年紀大的人都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一個将死之人,沒有必要說謊。
“朕就是想在臨死之前,讓皇兒能有一個好名聲,不想讓外人說他的父皇是一個弑殺兄長的篡位奪權之人。”
“所以你才甘願讓怨念纏身,爲的就是不影響你的子孫?”
怨念這東西,能夠糾纏一個人生生世世,禍及子孫。
南風程是想承受全部的怨念,不讓怨念影響到了後世之人。
“藍姐姐,要不然幫幫他,好可憐。”
魏雨萌心軟,聽着南風程說了這麽多事情,她生長在皇宮之中那會不懂得皇家之人的難處。
“好吧,咱們之間的交易仍舊成立。”
霍藍站起身,示意南風程準備她們需要的東西。
在雲宗的那段時間,她去天霧峰藏書閣看了不少書,這些書都是關于符咒的一些書籍,其中便有怎麽驅除邪祟等等。
不知道爲什麽,最近對符咒越來越感興趣了,現在看來正好派上用場。
南風程命人準備護欄需要的一切法器,并且還準備了一些沒什麽卵用的東西。
“能不能把這些破玩意拿走,我就要朱砂符紙和泉水。”
一大張桌子上,什麽鈴铛,大公雞,紅線種種東西擺放的到處都是,應有盡有。
在霍藍的試一下,桌子上隻留了幾張畫符用的紙張,朱砂,泉水和繩索。
“藍姐姐,你啥時候還會這一手?”
“那還不是你藍姐姐博學多才,除了劍術之外最近越來越越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了。”
将繩子打結,畫好符咒的符紙一一擺放在繩結之上,将南風程圈在了其中。
“藍姐姐,這是幹什麽?”
“阻擋怨念入侵,那些怨念找不到宿主,就會自動獻身呗,對了,你身爲上古水神的轉世就算是失去了修爲也能阻擋那些邪祟,一會幫我看着點後面。”
魏雨萌畢竟是上古水神的轉身,應該是有點,或許是有點用吧。
“我……盡力!”
如果她這個上古水神的身份真有用的話,那一次在大院裏面也不會被白衣男鬼一直追着了。
殊不知,從前的魏雨萌上古水神的傳承并未開啓,看所以沒有什麽效用。
在繩結做成的結界将南風程護中央的時候,就如霍藍所說,怨念找不到源頭開始瘋狂逃竄起來,越發濃烈的黑色怨念不斷的沖撞在禦書房中,一片響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吼!”
突然間,黑色的怨念形成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烏漆嘛黑,仿佛能延伸出無數之手出來。
“你們兩個人多管什麽閑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想死麽!”
怨念聚集出來的人影一聲怒吼,分不清楚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
“你……再說一遍?”
霍藍很不喜歡怨念對她說話的語氣,皺着眉頭聲音漸冷。
“找死,既然你們兩個不知死活,就别怪我們手下無情了,今日不僅要将這老東西殺了,也要吞噬了你們兩個的靈魂。”
怨念的目标不僅僅是南風程,如今也轉移到了魏雨萌和霍藍的身上。
“哼~”
霍藍冷笑一聲,卷起了袖子,一抹冷冽的笑意浮現在唇角。
“本想超度你們去步入六道輪回,看來想在也省事兒了。”
噌的一聲,霍藍祭出手中清風劍。
在天道禁制的威壓之下,霍藍和魏雨萌失去了修爲,劍魂的力量也被壓制的不剩一二,但畢竟劍魂的強大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即便是天道禁制也不能将其完全壓制。
當清風劍祭出之時,霍藍縱身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