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裏面有事兒。
而且事情關系到了金蘭草,關系到了南國的使者,更是關系到了他們三人。
半眯着鳳眸,姜逸心眼神一閃跟上了客棧老闆。
客棧老闆怎麽會知道這一路走來自認爲十分的隐秘,實則後面跟着三人。
馬車一路離開了墨脫城,來到了城外的一處亂葬崗,長長的車輪痕迹一直綿延到了遠方。,
掌櫃将小二哥的屍體搬運了下來,挖了個坑将其埋葬。
“小輝子,是老夫對不住你,你放心,老夫一定會善待你的家人。”
掌櫃的長歎一口氣,他沒想到那個人出手竟然這般狠毒,還不等解釋什麽就一刀下來了
現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安撫小輝子家中的老母親了。
說着,掌櫃的将腰間的酒壺解開倒在了小輝子墳墓前。
“小輝子的死和你有很大的關系,如果你不想和小輝子一樣身首異處,告訴我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南國使者去了什麽地方,以及殺了小輝子的人是誰。”
黑夜中,姜逸心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掌櫃的嗷的一聲嚎叫了出來,待到看清楚漸漸出現在面前的三人之後,掌櫃的這才看清這三人是誰。
“老夫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顯然,掌櫃的慌張不已,想要跳上馬車駕車回去,可馬根本就不動。
魏雨萌用藥将馬迷暈了,掌櫃的見三人已經包抄上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退路。
“老夫真的不能說,說出去老夫會被那個大人殺死的。”
“哦,掌櫃的是覺得我們三個年紀小就不會殺人麽,告訴你,我們不僅殺過人,還殺過各種妖魔鬼怪。”
月色之下,姜逸心笑着,笑的是那麽甜美,可有那麽得讓人心寒。
看着掌櫃鐵青的臉色,魏雨萌微微歎了一口氣走上前。
“老伯伯你放心,我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隻不過是想知道南國使者在什麽地方,我們幾個有重要的事情找南國使者,而且我保證我的兩個姐姐不會傷害你的。”
噌的一聲,當魏雨萌說完話的那一瞬間,霍藍從腰間抽出了清風劍,鋒利的劍鋒對準了掌櫃的脖子,隻要稍稍一用力,便可以讓他人頭分離。
“我不像萌萌妹子那麽好脾氣,給你兩個選擇,說,還是不說。”
魏雨萌唱白臉,霍藍唱黑臉,姜逸心則負責審問。
在脖頸上那把長劍的威脅下,掌櫃的心底一橫,反正不說也是死,說了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你們怕是找不到南國使者了,那日南國使者一行人來到我們小店用餐,和另一波人起了争執,之後……
掌櫃的看了看姜逸心三人,将當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與她們重複的說了一遍,并且說了一些小輝子沒有說出來的那些事情。
大概的事情經過和小二哥說的沒有什麽差異,南國使者來到客棧用餐,耳後吵了起來,之後南國使者離開了客棧。
但是在離開之後,另一撥人追了出來,将南國使者滅口。
所以說,這就是爲何掌櫃說姜逸心等人再也找不到南國使者的人,因爲隻能找到一句早已經死去了多時的屍體。
“南國使者死了?那金蘭草怎麽辦,你說的那個人目的也是爲了金蘭草麽?”
霍藍的話很有可能是南國使者死的原因,掌櫃的現實點了點頭,可随後又搖了搖頭。
“也算是因爲金蘭草,但具體也不是因爲如此,南國使者命叫張宇恒,是西夏張家的人,張家在西夏是一個大家族,南國使者的死因一部分是爲了金蘭草,另一部分也是張家自己派來的人。”
“殺了小二哥的人是不是也是張家的人?”
姜逸心問着客棧老闆,說着自己的猜測。
南國使者名叫張宇恒,是西夏張家的人,身爲南國使者尋找金蘭草。因爲張家内部的矛盾死于墨脫城。
“小二哥和南國使者認識麽?”
姜逸心想知道小二哥和南國使者之間的關系,他們來到客棧之後,那小二哥一定看了他們多時,知道他們幾個人是爲了尋找南國使者,所以才會主動上前并且說了些事情,讓她們幾個人産生疑問。
如果沒有先遇到張家的人将其滅口的話,他們現在正在和小二哥說着南國使者的信息。
“小輝子并不算是認識南國使者,隻不過在數月前小輝子先寫被墨脫城的惡霸打死,好在張恒宇大人出現救了小輝子。”
小輝子的舉動是爲了報恩,或許也是因爲南國使者臨死之前的囑托,這才會有接下來一幕幕的發生。
“萌萌!”
姜逸心示意萌萌給馬解了毒,當一陣白眼消散之際,倒地的馬重新站了起來。
掌櫃的架着馬車離開了郊外,隻留下姜逸心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怎麽辦,南國使者死了,隻有他知道金蘭草具體的位置。”
“隻能進山了。”
姜逸心原本以爲他們來到了墨脫城找到了南國使者便會找到金蘭草,從而開啓時空之門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救人。
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南國使者死了,唯一的線索一段了。
若是想找到金蘭草的話,就隻有進山,看看南國使者有沒有留下什麽印記。
但萬幸的一點,便是金蘭草所在的雪山距離墨脫城不遠處。
回到客棧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姜逸心霍藍和魏雨萌三人回到房間後補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西夏墨脫城的百姓們還在清楚這金蘭之日,盛裝扮相在街上遊行。
這種慶典一直延續七日,而且這是第三日,是慶典最爲隆重的一天。
一輛輛被裝扮着的花車走過,或是莊嚴神聖,或是豔麗非凡,而此時,一尊雕像緩緩走過,人們紛紛鞠躬行禮表示敬意。
在巨大的花車之上,一尊一人多高的冰雕栩栩如生,好似活了一般,每一個細節都雕刻的恰當好處。
“我怎麽……有種厭煩的感覺。”
霍藍不知道該用什麽話語來形容自己的這種感覺。
怎麽說呢,很是讓人不爽,總覺的那冰雕中有什麽邪祟的東西。
“我也有一樣的感覺。”
不僅僅是霍藍,魏雨萌姜逸心二人也是有着同樣的怪異感覺。
幾個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這尊雕像十分詭異,給人一種壓抑低沉的感覺。
随着冰雕越走越遠,壓制在三人身上的那種力量也漸漸消散。
“先去找進山的人吧。”
“嗯。”
三人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尋找墨脫城的向導,若是森林的話還好說,畢竟尋着太陽的方向即便是再如何危險的密林也能辨别出方位。
但是雪山不一樣,走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必須要找到一個熟悉雪山路徑的人帶着他們進山尋找金蘭草。
現如今是金蘭節日,前幾日雪山又下了大雪,進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會選擇這個時候進山。
“那這些呢。”
姜逸心直接扔給中年男子一個袋子,袋子裏面滿滿當當裝的都是金銀财寶,這些錢自然是從南風碩那裏拿來的。
當中年男子看到袋子裏面漏出來的珠寶的時候,眼神都直了,這是他一輩子都不敢奢望的事情,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擺放着,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就完完全全屬于他的了。
但是,中年男人不是傻子,現如今的墨脫山十分危險,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在這個時候進山尋找金蘭草。
就算不是這個時候,每年進山尋找金蘭草死了的人就以百來計算。
中年男人遲疑了,在金錢和安全之中來回徘徊中。
姜逸心朝着霍藍點了點頭,這個人是十分合适的人選,沒有盲目的選擇錢财,而是以生命優先作爲考慮。
“這半袋子錢财就當做定金,明日中午來悅來客棧找我們。”
話音落下,姜逸心随手掏出一把手镯珠子等等的稀世珍寶放在了中年男人面前,轉身離開了。
離開的姜逸心三人并未理會中年男人會不會拿了錢就跑。
坐在地上的男人看着地上的錢又擡起頭看了看那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三人,最終心底一橫将錢塞在了懷中。
“逸心姐,你不怕那個人卷走錢離開墨脫城麽?”
“有什麽好怕的。”
姜逸心看了看剩下的半袋子寶貝,隻要能拿到金蘭草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麽。
“放心,那男人明日一定會出現在咱們面前的。”
霍藍伸了伸懶腰,回客棧的時候正巧看到南風禦抓住一個人的脖子,那男人怎麽掙脫也掙脫不開南風禦的牽制。
“何須,讓南風禦放手。”
何須将笛子橫在嘴邊,吹動着異樣的樂曲,南風禦這才緩緩收回了大手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
“現如今王爺的意識還在混沌之中,怕是隻有去了三位所說的世界才能有所突破了。”
何須一直都在注意南風禦的一切信息,可自從王爺渡了第一劫之後就再也沒什麽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