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隻是前往神南樹下采摘海珠草,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南風碩,南風皇室!
半眯着雙眼,姜逸心躺在屋檐上,頭枕着雙手。
“逸心姐,想什麽呢?”
“南風碩。”
姜逸心說着南風碩三個字,從景城見到南風碩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沒想到是南國皇室的人。
怎麽說她們三個也算是有救命之恩,這點小忙應該不算什麽把。
“姜公子,魏公子,霍公子你們在麽?”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别院的院落中,淩風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姜逸心三人的身影,直到屋檐上的三個人坐起身。
這三個小公子怎麽有事兒沒事就喜歡上房呢。
“呦呵,什麽風把淩風侍衛給吹來了。”
姜逸心側身躺在房檐上,一手拄着頭,一手輕輕地敲擊着房檐上的磚瓦,發出咚咚的聲響。
“自然是我們家主子有事兒找三位幫助,這才命我來找三位。”
淩風笑着,目光落在魏雨萌身上的時候,恍惚間又失了神。
霍藍從房檐上抄起一片瓦片便朝着淩風砸了過去。
“你他娘的再用那種惡心吧啦的眼神看我三弟,信不信老子下一秒就剁了你。”
至于剁什麽地方,不用想也知道,以霍藍這種彪悍的性格,當然不是多了淩風的頭發。
“失禮了,三位請上車,我們家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去還是不去?”
霍藍和魏雨萌的目光看着姜逸心,在等着姜逸心定奪。
南風碩的身份不簡單,若是随着淩風坐上馬車,那之後發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必定麻煩諸多。
可若是不去的話,她們三個就拿不到海珠草,麻煩!
“去。”
話音落下,姜逸心縱身一躍跳下了房檐,霍藍和魏雨萌也跟着姜逸心離開了别院上了馬車。
淩風駕車一直前行,魏雨萌打了個哈欠躺在霍藍懷中,片刻之後睡了過去。
“逸心,這南風碩到底是什麽目的?”
“不知道,不過凡事小心爲妙,畢竟這四天來的殺手你也看到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從景城到都城的這四天,不止一波殺手刺殺南風碩,其中黑道殺手居多,但也不乏白道之人,而且那種做事風格和軍隊的士兵十分相似。
“真貨不是真的打算造反吧!”
想到此處,姜逸心将目光落在架着馬車的淩風身上。
如果現在離開的話,隻需要将淩風殺了便可以,可若真的這麽做了,海珠草又成了絕路。
圍繞在神南樹主幹的高牆之高,他們現在沒有任何修爲,無法攀登上那麽高的建築。
所以說,唯一的辦法就是透過皇室的人從正門進入神南樹主幹,采摘海珠草。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
無論南風碩是不是造反,這些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她們需要的就隻有海珠草,隻要能拿到海珠草便可。
駕車的淩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
兩個時辰之後,馬車停靠在了宮牆外,高高的宮牆圍成一個金絲牢籠,緊緊的抓住了一個國家的權利,外面的人想要進去,裏面的人想要攀登更高的位置。
“三位小公子請這邊請。”
淩風走在前,姜逸心霍藍魏雨萌三人跟在身後,在彎彎繞繞避開了一群人的耳目之後,三人跟随着淩風來到了一座宮殿外面。
吱嘎一聲,淩風推開門之後,映入眼簾的三個男人讓姜逸心半眯着其了雙眼。
爲首的男人正是南風碩,而站在南風碩身邊的人不是司徒立夏侯顔二人還會是誰。
“三位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夏侯顔笑着極其溫柔,但笑容中沒有任何表情,仍舊是揮動着手中的折扇,骨子裏面都透着讓人反感的氣息。
司徒立也是如此,一雙如毒蛇般的雙眸自打姜逸心出現的時候便緊緊的盯着她,看的姜逸心這個不自在。
很顯然,有司徒立和夏侯顔兩人,南風碩也清楚了她們女子的身份。
步入宮殿中,姜逸心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的表情甚是懶散。
“原來是司徒大人和夏侯大人,啧啧,早知道會有今日的一幕,我當初便不會手下留情,真後悔沒有将你們二人趕盡殺絕呢。”
青蔥十指玩轉着茶杯,姜逸心每一個字每句話中都透着殺意,
“還是說,南風碩你改變了主意,想要和我們三個爲敵呢?”
當姜逸心開口叫着南風碩三個字的時候,夏侯顔和司徒立眼神明顯是愣住了。
“陛下。”
“陛下?”
聽到司徒立口中的用詞,姜逸心笑了。
“原來你的身份是南國的皇帝。”
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哎!
天道禁制的壓制,讓她的修爲和靈力盡散,根本感應不到帝王身上的真龍氣息,沒有看出南風碩是南國的皇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南風碩伸出手,示意司徒立退後。
“姜小公子……不,朕應該稱呼你爲姜姑娘。”
“打住,我和你貌似不熟悉,你還是叫我姜小公子比較合适。”
姜逸心眼中的笑容甚是陌生,南風碩很不喜歡這樣的姜逸心。
他還是喜歡與他生死與共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
其實,從客棧開始,南風碩就從暗衛口中得知了姜逸心三人是女子的身份。
隻不過,眼前的三個神女與傳說中的神女似乎相差的南轅北轍。
“看什麽看,在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噌的一聲,霍藍抽搐了腰間的清風劍,對準了淩風,倒黴的淩風被劍鋒指着心髒動也不敢動,但還要保護陛下。
他倒是不害怕,隻是驚愕,沒想到魏公子竟然是女子,怪不得與一般的男人長得十分不像。
“還看,還看,腦子裏面裝的是水麽,沒聽見我說的話麽。”
霍藍用劍背敲了敲淩風的臉,淩風這才轉過了視線。
“司徒立,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和夏侯顔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我之所以沒有對你們幾個人下殺手,是想聽聽南風碩你找我們來的目的。”
姜逸心仰着頭,鳳眸斜睨,目光落在豬呢比動手的司徒立身上,洞悉了他的一舉一動。
“司徒立,夏侯顔,放下劍。”
“是,陛下!”
“霍藍,你也放下劍吧。”
見對方幾人都放下了武器,姜逸心也示意霍藍方下清風劍。
霍藍收回了清風劍,目光卻仍舊盯着幾人,尤其是淩風身後的司徒立和夏侯顔,這兩個人把她們三個人囚禁在籠子裏的這筆賬還沒算呢。
還以爲她們三個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萌新麽,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朕有事情與你們交易,而代價,便是你們三人一直要尋找的神南樹,并且還會附送上金蘭草。”
南風碩一句話讓姜逸心等人雙眼再一次半眯着。
顯然,這貨是知道她們的目的,應當是從醫師老爺子口中得知的。
以醫師老爺子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賣她們的,應該是夏侯顔和司徒立用了特殊的手段才套出了話。
“海珠草和金蘭草?這兩種草藥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不過我想知道,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你們。”
這個你們,指的不僅僅是南風碩,還有司徒立和夏侯顔等人。
相信她們是怎麽被發現的,南風碩應該已經知道了。
“因爲你們需要海珠草和金蘭草,朕可以将這兩種草藥給你,并且會命人通知西夏國的使者,尋找你們需要的第三種應竹草。”
南風碩一句話,姜逸心沉默了片刻。
這個條件十分的誘人,但往往誘人的背後是更大的陷阱深淵,一旦她們陷進去,可能就是暗無天日的迷陣。
“好,所爲交易有來有往,我倒想聽聽陛下要我們做的事情是什麽。”
姜逸心答應了南風碩。
南風碩有足夠的資本與三人交易,畢竟救治李寒等人的藥草就捏在南風碩的手中。
“很簡單,朕隻需要你們換回女子的裝扮,且這一個月内自由出入皇宮。”
“僅此而已?”
聽到這個交易條件,姜逸心看了看霍藍和魏雨萌,二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給我一個足夠信服的理由。”
姜逸心擡起鳳眸,對上南風碩狹長深邃的眸子。
“女子在南國的存在相當于神女,傳說中,将來會有三個神女出先在南國,得神女者便的天下。”
“你已經是南國的皇帝了,難不成還想上天當玉皇大帝不成?”
幾人不解,南風已經是南國的皇帝了,爲何還需要她們這麽做!
等等!
從景城遇到南風碩的時候,南風碩被黑衣殺手刺殺,在加上這四天來的種種,一幕幕片段和信息串聯成一起,姜逸心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感情不是南風碩自己造反自己,而是有人打算殺了南風碩篡權奪位。
“刺殺你的人是誰?”
“南國的攝政王南風禦。”
南風禦。
南過的攝政王,也是南風碩的皇叔,權利之大縱橫朝野,可以說隻手遮天。
這一次南風碩微服私訪,誰知南風禦派人暗殺,準備悄無聲息中殺了南風碩自己坐上南國帝王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