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心是真的不想在回憶當時的事情,好在娘親趕回來的及時,這才沒有發生之嚴重的後果。
罷了罷了,她的廚藝完完全全遺傳了爹爹,看來也隻有打消做飯的念頭了。
泗水縣郊外,一行八人打麻将的打麻将,學廚藝的學廚藝,照看病人的照看病人,等到第二日清晨,無言終于醒了過來。
“可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來地話,我都打算把你就地火化了。”
李寒看了一眼醒來的無言,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教着自己弟弟捕獵的黑風。
“你昏迷的這兩日時間裏面,這家夥可都守在你身邊。”
李寒嘴上雖然說這風涼話,可實際十分擔憂無言的身體狀況,不僅僅是他,丙等末班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好多了,沒有往日施展實際之後的痛苦。”
也不是沒有,但是比原來幾次施展神技之後要輕微的多很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看來,随着修爲的增長,也能多多少少的緩解神技的副作用。
“好了,收拾一下行禮,我們去鳳鳴山。”
黎國邊緣有一座山,叫做鳳鳴山。
鳳鳴山是黎國最高的山峰,幾乎觸及到了天際,鳳鳴山從山腳下開始一直向上行走,你能看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景象。
山腳下,四季如春,向前走是夏季的風光郁郁蔥蔥百花盛開,等到半山腰的時候便是秋季的金黃,随着高度越來越高,天氣也逐漸的寒冷了起來,直到山頂峰被白雪覆蓋。
“話說,咱們爲什麽一定要來鳳鳴山山巅。”
“這是最近的一段路,要不然你要穿過兩座山峰的邊緣,還要穿過一大片草地。”
姜逸心看了一眼地圖,指了指地圖上标記的位置。
這裏便是妖魔聚集之地,等到将這些妖魔全部斬殺,便可以完成此行的任務回到雲宗。
比衆人想象中的要簡單一些,姜逸心收起地圖,示意衆人繼續行進。
從泗水縣城買來的牦牛拖着行李,八個人身上綁着攀登雪山需要的繩索,排成一列以章程爲首,在風雪之中艱難的行進着。
“要走多久啊!”
“你說什麽?”
風雪的聲音太大,李寒沒有聽到章程說什麽,不過看樣子暴風雪就要來了,他們要麽在暴風雪之間搭建好帳篷,要麽找一處山洞來躲避風雪。
“泗水縣的老人說過,在鳳鳴山的側山有一個山洞,暴風雪之前找到山洞。”
“知道了!”
風雪越發的濃烈起來,好在,在暴風雪來臨之際,一行八人找到了側山的山洞。
山洞很大,不僅僅能容納姜逸心八人,也能容納牦牛們躲避風雪。
篝火燃燒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秦玉陽去除背包中的食物開始做飯。
漸漸的,食物的香氣彌漫在衆人身邊,章程趁着秦玉陽不注意抓着一塊烤羊肉便塞進嘴裏,也不嫌棄燙嘴。
“你丫的,幾百年沒吃過飯啊!”
霍藍一腳踹在了章程的身上,章程嘿嘿的笑着,靠着牆壁嚼着口中美味的烤肉。
“這都餓了多久了,聞着烤肉的味道就情不自禁的……”
咔嚓——
咔嚓——
靠着牆壁的章程還沒有說完話,就聽到一聲咔嚓咔嚓的碎裂聲音,而身後的牆壁裂紋正在不斷的向四周眼神着,砰地一聲,直至全部碎裂。
章程真個人沒有了支撐點,碎裂的石壁下方又是無盡的萬丈深淵,一個重心不穩身體朝着萬丈深淵倒了下去。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霍藍抓住了章程的衣領子,這才沒有讓章程摔得粉身碎骨。
“媳婦……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忍着點,勒死了也比摔死了好!”
從萬丈深淵下面吹來的風詭異的溫熱,李寒無言二人配合着霍藍将章程拉了上來。
“怎麽會有這麽深的深淵。”
“媽的,這石壁怎麽這麽脆。”
衆人疑問山洞後面怎麽會有萬丈深淵,而且從下方吹來的風是溫熱的,章程隻是在納悶石壁爲何這般脆,和一張紙一樣。
“等等,都先别動!”
一道微弱的力量從萬丈深淵下方飄散而來,漸漸地,那股力量變得越發濃烈開來,而衆人所在的山洞中四周的石壁也因爲這股不知名的力量開始一點點的碎裂開來、。
“走,立馬離開山洞!”
轉眼之間,裂紋遍布了整個山洞,衆人也估計不上牦牛身上拖着的物資,準備逃離山洞。
但山洞石壁碎裂的速度遠遠超出了姜逸心想象的範圍,還不等爲首的第一人沖出山洞,衆人腳下的石壁完完全全碎裂開來。
“抓住我的手!”
“抓住繩子,别放手!”
當石壁碎裂的那一刻,一行八人随着碎片開始向下墜。落。
姜逸心抓住魏雨萌和霍藍,霍藍抓住章程,章程抓住李寒,一個抓着一個,而衆人還在下落着,拂過臉面的風也越來越熱了起來。
“他大爺的!”
看到雪山之下的熔岩之際,姜逸心咒罵了一聲。
“高台,看到下方的高台了麽,想辦法跳上去!”
面對衆人唯一的退路便是凸起來的高台,要麽就會被炙熱的熔岩吞噬。
但八個人在半空中無法借力,姜逸心将手中的繩索纏繞在了魏雨萌和霍藍的身上,腳踩着牦牛的身體,縱身一躍跳上了高台,與此同時,張崇和李寒二人也借着踩在牦牛的身體跳上了高台。
當站在高台上的時候,張崇,李寒和三人咬着牙,緊緊的拉着繩索。
“章程,無言,你們兩個先上來!”
三個人無法承受五個人下墜時候的力量,隻有讓章程無言先上來,五個人拉着魏雨萌和霍藍方可,這是唯一的活路。
要不然,站在高台上的姜逸心李寒張崇三人不僅救不了五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反而還會被五個人拉下去。
“來了!”
章程和無言抓住繩索縱身一躍也踩在了高台上,二人抓住繩子,姜逸心将繩子的一段纏繞在自己的身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手給我!”
霍藍和魏雨萌身上纏繞着繩索,姜逸心抓住二人的手臂,高台上的五個人将三人往上拉。
魏雨萌吞咽着口水,看了一眼下方,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的跳動起來。
“沒事兒,别往下看!”
天知道他們就是躲避暴風雪而已,怎麽會遇見這麽糟心的事情。
就在姜逸心拉着霍藍和魏雨萌即将到高台的那一瞬間,砰地一聲,繩索竟然斷裂了,霍藍用力一推将魏雨萌和姜逸心兩個人推到了高台上,自己則往下墜。落。
“霍藍!”
“媳婦!”
章程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
“抓住章程!”
這回輪到姜逸心幾人抓住章程,章程則是在關鍵時刻抱住了霍藍。
“媳婦,你可吓死我。”
被章程抱在懷中,霍藍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氣,罵了一句傻子。
而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縱身跳躍接住了章程和霍藍二人,黑風綠色的眸子慢慢的鄙視。
“都什麽時候了還秀恩愛,怪不得人們常說秀恩愛死得快。”
牽着章程和霍藍的繩子眼看也要斷裂,好在黑風出現。
自從進入鳳鳴山之後黑風就帶着黑炎适應一下山林間的生活,沒想到這才幾個時辰不見,這群人怎麽就落到這等悲慘的境界。
一行八人站在高台上,黑風則是順着石壁上開鑿出來的石梯一步步走上去。
“看什麽看,還不走,等着熔岩爆發把你們給烤了麽。”
“什麽時候出現的台階?”
“誰知道!”
他們掉下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台階的存在,怎麽現在又出現了台階?
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可眼看岩漿即将爆發,幾個人順着台階進入了一處隐蔽的山洞中,順着隧道一直向前走着,來到一間石室外。
石室的大門上畫着特殊的符咒,這種咒法無言很是熟悉。
“這是巫族的咒法。”
對于巫族的一切,無言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可問題是,這裏怎麽會出現隻有巫族才會使用的符咒?
無言走上前,打開了石室的大門,穿過石門之後,八個人面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玉橋,而玉橋兩端則是黑暗,而黑暗中上上下西漂浮着紅色的光芒。
細看之下,才看到這光芒是紅色的小蟲子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麽蟲子,怎麽還發光?”
“别動,别驚擾他們。”
無言阻止章程。
“咋了??”
“這些蟲子是紅薔蟲,因爲散發的光芒如薔薇一般美麗因此得名,但是身上有劇毒,但好在這群蟲子從來不主動攻擊人。”
無言的話讓章程連忙收回了手臂,吞咽着口水,一身冷汗。
“這裏是什麽地方。”
姜逸心環視着石門之後的巨大空間,一座玉橋橫跨空間的南北,整個玉橋好像是懸浮在黑暗之中,至少她現在沒有看到支撐着玉橋的主體在什麽地方。
“我……剛才好看想到了白色的影子從下面飄了上來!”
章程又是吞咽着口水,爲了确認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可這一看不要緊,一道女人的白色身影一點一點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