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章程和張崇這兩個人的性格大緻相同,都是十大家族的嫡長子,都是憑借着一股沖勁兒做事的莽撞性格,一個爲了魏雨萌可以與家族決裂,一個爲了霍藍可以不顧生死。
最關鍵的是,兩個人都在生死的邊緣走了一招。
但是,爲什麽張崇就變得如此穩重,章程還是原來的二百五,甚至比從前更彪。
想不明白,哎!
“沒錯,你們都沒錯,趕緊睡覺去吧,這兩日雲宗可能有事情發生。”
“啥事兒?”
一聽有事兒發生,李寒瞬間來了精神。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給秦沐陽醫治的這兩日,師父和雲宗的長老們經常開會,想來也是有事情要發生。”
“玉陽他二哥怎麽樣了?”
提起秦沐陽,幾個人也擔心着。
身爲秦玉陽的二哥,也是他們的二哥,而且秦沐陽也幫助過幾人。
“秦沐陽沒什麽大礙,果斷時間就可以恢複如初,讓人擔憂的是柳江蓠,柳家也沒了,柳江蓠更是生死不明。”
十大家族已經所剩無幾,無疑,妖魔的目的都是爲了上古卷軸,看來事情發展的方向越來越惡劣了。
“沐陽哥哥也遇到妖魔了麽。”
“嗯,與其關心秦沐陽,萌萌你還受着内傷,趕緊去睡覺,還有你們幾個也去睡覺吧。”
魏雨萌很聽姜逸心的話,和張崇二人又是說了一番讓人惡寒的話,便回到了房間中休息,幾人也紛紛回到了房間中睡了下去。
翌日。
天色放晴,陽光籠罩着雲宗。
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真真正正的感受到陽光的溫暖,衆人睡了一個安穩覺,直到第二天正午的時候才起床。
“早啊!”
幾個人都居住在藥神峰的小屋中,并未回野山。
“你們幾個正好都在。”
秦玉陽剛剛做好午飯,幾個人正打算吃飯的時候,三伯和藥不倒回到了藥神峰,自顧自的坐在桌子上一邊吃着飯菜一邊與衆人說着除魔的事情。
“這雞腿兒不錯,給我倒一杯酒。”
三伯示意來一杯酒,秦玉陽給三伯和藥不倒分别倒了一杯清酒。
“師父,什麽事兒?”
姜逸心不得不打斷三伯和藥不倒兩位老爺子,這可是他們的早飯和午飯啊,眼看着雞腿一個又一個的被消滅,心疼啊!
“小丫頭,别以爲爲師不知道你在想啥,不就是吃個雞腿麽,看你們這些沒出息的樣子。”
三伯哪能不知道自己這群徒弟心裏想的是啥。
“撲哧,俗話說得好,有其師必有其徒,你這老頭子如此,你徒弟當然也是個吃貨了。”
藥不倒嘲諷着三伯,三伯白了一眼藥不倒。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直到三伯和藥不倒吃飽喝足之後,這才落下了手中的筷子,而滿桌子的食物也所剩無幾,衆人看着幾乎空空如也的盤子,心裏這個不爽。
“師父,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哦,對了,差點把要說的事情給忘了。”
三伯這才想起來自己來藥神峰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都怪秦玉陽這孩子,廚藝越來越好了。
“是這樣的,爲師和雲宗的幾個長老商量了一下,如今妖魔橫行七國大陸,爲了匡扶天下正義我們雲宗有義務除魔衛道。”
三伯和雲宗一衆長老們對這件事情已經做了激烈的探讨,最終決定雲宗留下核心的一批人員,剩下的都派出去,就連後山那群家夥也要下山誅殺妖魔。
“司徒征宇他們分爲三十個小隊,分别帶着前山的弟子們下山,你們七個人就組成一個小隊,從雲宗的東南方向一直出發。”
姜逸心對于司徒征宇這四個字有些熟悉,哦,想起來了!雲宗大師兄。
“匡不匡天下正義我不管,我這一次完全是爲了報仇雪恨。”
章程擺動着關節咔咔作響,他們可沒有閑心去管天下人的生死,而是單純的去報仇,殺一個妖魔便是一個,殺兩個便是一雙。
“爲師就知道你們幾個貨會這麽想,張崇你也跟着一起吧。”
“自然如此,萌萌走到哪裏,我便跟護到哪裏。”
魏雨萌對于張崇來說便是一切,也是最後的所有。
即便是付出了生命,也不會讓魏雨萌受傷,絕對不會。
“……這貨咋了,怎麽感覺變了好多。”
三伯指的是張崇,這孩子醒來之後真感覺和以前的土大款不同了,成熟了很多不說……也惡心了很多。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師父,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三日之後出發,這三天爲師和那些老不死的還需要商量一些事情,畢竟天選試煉近在眼前,可因爲這件事情不得不将天選試煉延期了。”
在雲宗曆史上天選試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近千年來沒有延遲的先例,但現在不得不延期了,除非将妖魔們逐一擊殺,要不然天選試煉無法正常開啓。
否則,雲宗的這些有能力的弟子們都進入了天選試煉的試煉結界之中,剩下一群老弱病殘怎麽應對突發的時間。
“好,那我們也去準備準備。”
丙等末班的七個人加上張崇離開了雲宗,來到了雲宗山腳下的雲城。
上一次妖魔入侵雲宗,雲城并未收到多麽大的波及。
“各位上師要買什麽東西麽,咱家小店可是一應俱全,看看這些鎖鏈這些符咒都是咱家店特有的。”
“我要一些草藥。”
魏雨萌和店家要了一些草藥,好在他們這三日的時間中制作成止血藥等等應急的丹藥,以應對不時之需。
“上師拿好,一共是三百兩紋銀。”
“這麽貴麽?”
魏雨萌有些驚愕的看着手中的藥草包,雖然一些藥草很值錢,但也不至于三百兩這麽多的價錢。
“買了。”
張崇服了三百兩的銀票,衆人甚是好奇的看着張崇,這貨怎麽還有錢?
張家不是被滅了麽,這貨的錢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三百兩很貴的,你現在不比以前,不能随便亂花錢了。”
魏雨萌是處于真心的關切,張家已經沒了,張崇不可以想從前一樣大手大腳得花錢了,要學過過日子精打細算。
“知道,以後我不會亂花錢,這些錢都放在你的身上。”
說着,張崇從懷中拿出一塌銀票來,這些銀票的數額沒有幾百萬兩也也差不多。
“這些錢是哪裏來的?”
魏雨萌疑問的看着張崇,想知道這些錢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萌萌放心便是,這些錢是在我房間的床底下找到的,以前嫌棄床不夠高,便用一些銀票墊在了床下面。”
“……”
“敗家子!”
“瑪德,炫富狗。”
“鄙視!”
用銀票來墊床,這件事情也隻有張崇能幹得出來。
他們敢打賭,張崇的房間裏還能搜出來個百八萬兩來,而且還是輕輕松松的那種。
幾個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麽。
可不等衆人想着下文,張崇的聲音再次響起。
“再說,之前我借丙等末班這六個人諸多銀錢,若是算一算利息的話,咱們吃喝幾輩子也無憂了。”
“……那個啥,嗯,我想起來我還有點東西沒買,我先走了哈!”
姜逸心先找了個借口開溜。
“哎呀,逸心你慢點走,我幫你挑選挑選。”
霍藍借着姜逸心的借口也逃離了現場。
“媳婦啊,你們買了東西搬不動把,沒事兒,我幫你們搬,我力氣大着呢。”
章程跟在霍藍身後也離開了小店。
李寒和無言二人看了對方一眼。
“哎呦,我肚子不舒服,一起去尿尿吧。”
“這麽一說,我也尿意湧現!”
結伴而行去尿尿的無言和李寒也離開了小店,隻剩下張崇與魏雨萌二人。
看着一個個遠去的身影,張崇眼中一抹勝利的光芒浮現而出。
跟他鬥,想破壞他們二人的時光?哼!
另一邊,已經離去的衆人并未走多遠,六個人坐在客棧中一邊吃着糕點一邊喝着茶一邊算計着怎麽把張崇神不知鬼不覺得給做掉。
“這貨變壞了,心眼多了。”
“當初就不應該救這貨,哎,悔不當初啊!”
姜逸心吐出瓜子皮,看了一眼濃情蜜意的小情侶,算了,給這倆人個單獨空間吧!
“玉陽,你哥好點了麽。”
“好多了,這一次我哥留在雲宗,不會随雲宗弟子下山。”
秦玉陽說着秦沐陽的情況,因爲身上的傷口願意,再加上身體裏面毒素副作用,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會恢複如初,所以,在秦玉陽強烈的态度之下,最終留在了雲宗打消了他下山誅魔的決定。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很嚴重,要不然後山那群變态怎麽會輕易的出山,而且還甘願帶着前山的菜鳥。”
此次下山誅殺妖魔,由後山弟子帶隊,每兩個後山弟子帶八個前山新手下山,也算作是一種修行。
“誰知道,不過想也能想得到,那群眼睛長在天上的後山弟子根本不會在意前山菜鳥的生死。”
“對了,我昨天聽到關于後山弟子的一些小道消息,說他們其中不少都是巅峰玄皇級别的修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