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師父!”
“萌萌,玉陽……逸心!”
藥不倒看着出現在面前的七個少年少女,激動的眼中淚水都快流了下來。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老夫太累了,要坐下來休息一會!”
自打妖魔入侵雲宗的這幾日來,藥不倒以一人之力守護着武神峰和藥神峰,也不知道那三瘋子什麽時候回來,隻能硬生生的熬着。
好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震懾一方的修行者,隻不過老了,體力是真的跟不上了。
“師父,你先把這個吃了!”
魏雨萌将一顆藥丸子塞進了藥不倒的嘴裏,當藥碗送入嘴裏的時候,藥不倒眼神一怔。
“好東西啊,這是好東西啊!”
裏面有蛇膽,但還是不是一般的蛇膽,要有蛇骨,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蛇骨,還有好多好多珍奇的藥草!
“師父你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解決。”
魏雨萌制作的丹藥用到了蛇膽蛇骨以及姜逸心從東海之濱帶回來的各種藥草,所以才會有如此顯著的功效。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雙眼半眯着,魏雨萌是真的生氣了。
“敢打我師父,你們真的活膩了!”
一瞬間,白色的綢帶漫天飛舞,姜逸心等人隻見魏雨萌殺氣凜冽的沖上前,以碾壓的強悍手段斬殺一衆妖魔。
“這種情況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生氣的女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而且,平日裏面越發溫順的女孩子生起氣來越是恐怖。”
李寒,無言和章程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将視線落在了怒火熊熊燃燒的魏雨萌身上。
好在他們平日裏面對萌萌呵護備至,要不然一定會讓綢緞給抽死。
“萌萌手中的武器是什麽時候找到的?”
姜逸心能感應到那武器之上散發着一種特殊的力量,不是妖魔之氣不是神聖之力,娘親好像說過……這好像是叫巫妖之力。
對,就是巫妖之力。
“你說萌萌手中的斷天麽?還記得以前宸妃交給萌萌的一個盒子麽,那盒子裏面的東西就是斷天,是萌萌娘親留給萌萌的。”
經過了一番波折,萌萌在修行之中無意間打開了裝着斷天的盒子。
“哦,這巫妖之力果然強大無比。”
姜逸心相信,等到萌萌的修爲更是精湛之後,會更好的運用斷天,不過……現在也十分的兇狠。
藥神峰上的妖魔基本上都被誅殺殆盡。
處理完藥神峰的妖魔,幾個人回到了雲宗的前山。
前山的妖魔固然成群,不過,一群姜逸心等人從未見過的雲宗弟子很是輕松的掃平了一切障礙。
爲首的男人雙手附在身後,手中長劍滴落着鮮血,目光冷冽異常。
“大師兄,妖魔都鏟除了。”
“嗯,你們先行回後山。”
被叫做大師兄的雲宗弟子轉過身,目光準确無疑的落在了姜逸心身上。
“你認識?”
“從來沒見過。”
姜逸心搖了搖頭,她記憶中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可這貨好像認識自己一樣。
此時,男人一步步走向姜逸心,目光上下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矮上一頭的少女,女扮男裝的少女。
“按照長幼來說,我是你大師兄,司徒征宇。”
“司徒大師兄。”
姜逸心雙手抱拳,如果沒想錯的話,司徒征宇應該是後山的人。
雲宗分爲前山和後山,新進雲宗的弟子都居住在前山,隻有通過天選試煉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入後山修煉。
這人,便被應當是後山的弟子。
“嗯,闖入雲宗的妖魔已經解決,爾等不必擔心。”
說話間,司徒征宇的目光掃視着丙等末班的每一個人,莫的一抹笑意勾勒在唇角,令幾個人背後寒風瑟瑟。
“還有半個月便是天選試煉,我很期待與你們交手。”
“司徒大師兄言重了,我們七個人就是個小菜雞而已。”
姜逸心很不喜歡司徒征宇如看貨品一樣衡量他們的眼神,非常不喜歡。
“大師兄,二師伯叫我們回去。”
“來了!”
司徒征宇轉身離去,離開之前,目光又是看了一眼姜逸心,那唇角的笑意着實的讓姜逸心反胃。
這貨憋着什麽壞呢!
“他看起來不像好人!”
“不是不像,就不是好人。”
“同意,好人誰賤嗖嗖的笑,還陰森森的。”
“同意!”
對于司徒征宇,七個人的印象出奇的一緻。
可見,人的第一印象有多麽的重要,堂堂雲宗大師兄司徒征宇被七個人烙印上了奸詐腹黑的狐狸形象,若某人知道的話,估計哭的心都有了,他就是出于禮貌打個招呼而已,至于麽!
雖說妖魔圍困雲宗,但在雲宗的強勢之下,将一衆妖魔誅殺。
連日來的趕路讓幾個人身心疲憊,和藥爺爺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便回到野山房間休息。
說真的,當躺在熟悉的床上,那種溫馨的感覺從心底開始蔓延開來。
俗話說得好,金銀窩銀窩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姜逸心躺在溫暖的被窩中,腦袋放空,進入了夢鄉之中。
一片白色的世界,滴水不斷的滴落在地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姜逸心眼前的世界白茫茫的,此時,一片黑色的雪花落在了眼前,伸出手接着下落的雪花,魔氣所幻化成的雪花融化在手掌中。
滴答!
滴水聲音不斷的響起,姜逸心擡起頭看着遠方出現的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你是誰?柳江蓠,是你麽?”
那道身影與柳江蓠十分的相似,姜逸心幾步跑上前,眼看着追上了柳江蓠,但這貨的身影又遠了幾分。
不僅如此,随着柳江蓠遠去,他身上穿着的白衣也漸漸變成了黑色。
黑色的魔氣從腳一點點的餓吞噬了柳江蓠,直到将他完完全全包裹在其中。
“柳江蓠……你不能堕魔!”
想要抓住柳江蓠,将柳江蓠從魔氣包圍之下解救出來,可伸出雙手的時候,隻是抓住了一片虛無,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柳江蓠堕入了魔道。
“小家夥,你救不了我,誰人都救不了我。”
一抹熟悉的笑意浮現在唇角,如往日一樣,好似要算計着姜逸心一樣,可那笑意卻透着無邊無際的悲傷之意。
“柳江蓠,你相信我,相信我能救你,我爹爹和娘親都是神,有啥事兒想不開的非要堕入魔道,過來!”
原本白色的世界此時此刻被一道黑色。魔氣阻隔,黑白分明。
姜逸心想要穿過黑霧抓住柳江蓠,但越是上前,柳江蓠便越發的被黑色的污穢包裹的嚴嚴實實。
“沒人能救我,沒有人!”
直至被黑霧完全吞噬,柳江蓠的身影消失不見。
姜逸心伸出手,想要抓住柳江蓠。
“柳江蓠!”
猛地從夢中驚醒坐起身,姜逸心還保持着夢裏的姿勢伸出手想要抓住柳江蓠。
額頭上冷汗一層又一層的翻湧着,姜逸心環看着四周,這才吐出一口氣。
“還好,隻是個夢而已。”
她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咚咚咚!
“誰?”
“逸心,出事兒了!去藥神峰!”
秦玉陽的聲音響起,透着急切。
姜逸心連忙穿上衣服,臉都沒有洗便朝着藥神峰跑去。
等到了藥神峰的時候,李寒等人也來了。
“師父,你怎麽了,是誰傷了你!”
出現在衆人面前渾身是血的三伯吓的姜逸心心髒皺縮。
“秦玉陽,準備藥!”
“小丫頭我沒事兒,不是爲師。”
見姜逸心等人眼中的擔憂,三伯蹦了幾下示意自己沒有事兒,他沒有受傷,身上的血不是他的。
“爲師沒有受傷,衣服上的血是張崇的!”
“張崇?”
姜逸心一愣,确認三伯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可又皺起眉頭。
“張崇怎麽了?”
藥不倒和魏雨萌正在醫治張崇,看着病床上全身是血的張崇,魏雨萌的手抖着的不成樣子。
“萌萌,止血藥!”
“來,來了!”
魏雨萌的聲音也慌張的很,藥不倒歎了一口氣。
“你放心,爲師一定不會讓他死。”
“嗯!”
重新整理好情緒,魏雨萌稍稍聚集了精神幫着藥不倒處理張崇身上的傷口。
房間外,三伯換下了沾染了鮮血的衣服,李寒看了一眼被血侵蝕了的衣衫,擰着劍眉一臉不解。
按照道理來說,張崇有雷法護身,即便是妖魔也不能把這貨傷成這個樣子。
“這出血量是不是有點太猛了,張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姜逸心也是不明白,娘親給張崇的雷法是大能者修煉的強大術法,以張崇的資質,即便不修煉通書,也至少也習得雷法的幾重奧妙,爲何還會重傷到如此地步,甚至危及生命。
“爲師也是從東海之濱回來的時候知道張家發生的事情,張崇爲了保護張成……堕魔了!”
“什麽?堕魔,不可能吧!”
當聽到張崇堕魔的這個消息之時,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離開雲宗的時候,這小子笑的比太陽都要燦爛,怎麽再次相見,這貨卻堕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