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姜逸心,李寒,章程,秦玉陽和無言等人也不會做這麽做。
他們七個人一起進入試煉之地,也要七人一起離開試煉之地。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七個人永遠在一起。
“用力!”
姜逸心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周身武皇的修爲瞬間迸發,李寒等人也運用着巅峰武修大宗師的力量拽着繩子。
一個武皇加上四個巅峰玄修大宗師,在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下,這才将魏雨萌和霍藍從流沙中拽了出來,可想而知,流沙的力量有多麽的恐怖。
“趕緊走,咱們去安全的地方。”
将魏雨萌和霍藍救出來,幾個人沒有在原地停留,流沙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想四周擴散,七個人就這麽不斷擴散的流沙邊緣向安全區域跑去。
終了,艱難的跑了幾百米之後,終于逃除了流沙的範圍,七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終是吐出了一口氣。
“太刺激了!”
“是啊,我這一輩子沒見過這麽大的流沙坑,真特麽刺激!”
縱然是秦玉陽也說出了一句髒話,可見方才那一幕對他造成了怎樣的心裏陰影,但好在,衆人平安無事。
“嗚嗚嗚嗚!
有驚無險之後,魏雨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後怕們更是替姜逸心等人擔憂。
如果姜逸心李寒秦玉陽無言和章程真的因爲他們兩個陷入了流沙之中,他們做鬼良心都會不安的。
“好了好了,沒事兒,我們也沒有事兒,不哭不哭哈!”
姜逸心笑着,伸出手輕輕地拍着魏雨萌的頭,安慰着她恐懼的情緒。
暫時休整了片刻之後,七個人重新啓程。
有了方才的經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畢竟,誰知道下一步會不會踩到流沙之中。
一整晚的時間,七個人行走在沙漠中,當陽光重新升起的那一刻,整個沙漠又像是被人放在了火堆上。
好在,在陽光毒辣到頂點之際,衆人找到了一處還算能争風擋雨的地方,支撐起了帳篷來遮擋着炙熱的陽光。
“喝點水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食物都是方便存儲的肉幹,即便在沙漠這種高溫的情況下也能保持長時間不腐,至于味道麽,也隻能說有的吃就不錯了。
“什麽時候能走到沙漠的盡頭,找到前往下一個試煉之地的入口?”
從進入靜谧之海開始,幾個人便一直向着北邊的方向行走,按照他們的腳程來計算,應該走了很遠。
但周圍沒有任何标志性的建築物或者說是什麽東西的存在,也不知道還要走的多久才是個頭。
“玉陽,有沒有地圖?”
“沒有,雖然試煉之地不将就任何規則,但有一點是衆人所共知的,便是不準許攜帶地圖。”
沒地圖,就要和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走,也隻能碰運氣了。
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衆人都停留在一方小小的空間中養精虛弱,因爲氣溫過于悶熱的關系,也是睡了醒醒了睡,方便晚上有充足的體力前行。
好在,漫長而難熬的白天過去了,月光升起的時候,七個人重新踏上路程。
不過,就在姜逸心整理好背包打算前行的時候,聽到了一陣陣怪異的聲響。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好像真有聲音,嗚嗚嗚嗚的叫着,像鬼哭狼嚎一樣。”
“是風聲!”
在确認這如鬼魅一般的聲音是風聲之後,姜逸心秦玉陽和李寒無言等人心中當即一顫。
“不會吧,這麽倒黴麽!”
“什麽倒黴不到麽的,不就是風聲麽?”
章程不明白幾個人眼中如臨大敵的那種表情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吹個風麽,怎麽像是遇到了危險似的。
而此時,遠處壓過來的一片黑色伴随着更是劇烈的聲音回蕩在衆人耳邊,出現在衆人面前,章程這也才明了爲毛姜逸心幾個人眼中伴随着的情緒是恐懼了。
“黑沙暴,我的天啊!趕緊跑!”
黑壓壓的一片烏雲襲來,仿佛魔氣籠罩在天地之間一樣,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将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吞入腹中。
“方巾沾上水捂住口鼻!”、
姜逸心将水沾濕,系在了臉上,來抵禦黑沙暴中的沙粒。
狂風怒吼着,風中夾雜着砂石拍打在衆人的臉上,疼的人無法睜開雙眼。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狂風之下幾個人寸步難行。
“前面!”
“你說什麽?”
“我說前面有房子,我們進去!”
黑沙暴侵蝕着天地,不知道是姜逸心他們幸運還是如何,一間客棧出現在不遠處。
七個人艱難的朝着客棧跑去,在更加狂怒的黑沙暴襲來之前,好在進入了客棧,關上了客棧的大門。
“獲救了,我天!”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嘴裏面全都是傻子,章程摘下面罩看了一眼客棧,此時的客棧中不僅僅隻有她們七個人,還有幾十個同樣躲避黑沙暴的群英會參賽者。
衆人看了一眼姜逸心等人,便不再關心這幾個人了,反正都是避難的。
誰也不知道客棧是怎麽出現的,一樁孤零零的客棧成爲了衆人的救命之地。
“看樣子這個客棧荒廢了好久。”
姜逸心看了看四周,除了他們這些群英會的參賽人員外,并沒有什麽店小二的存在,而且客棧角落的蛛網也蒙上了一封灰塵。
難不成是沙漠中休憩的臨時休息之地,爲的就是讓十大家族的試煉人員躲避黑沙暴用的?
也不想太多,幾人在二樓轉了一圈,可惜隻剩下一間大房間,七個人也隻好擠在了一起。
“好像洗澡!”
魏雨萌的長發都沾滿了沙子,但在沙漠之中,水是最爲珍貴的資源,别說洗澡了,就連洗臉也是簡單的擦一擦。
“吃些東西吧,剛才我去樓下廚房轉悠了一圈,發現了一些事情。”
秦玉陽叫來了李寒無言和姜逸心,說着自己剛才去留下廚房之時發現的一些特殊細節。
“發現了什麽,這般神神秘秘的。”
秦玉陽定然有自己的原因,既然不想讓章程魏雨萌和霍藍知曉,必然有其中的關系。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後來我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咱們進來的時候不是看到大廳中有幾十個群英會參賽弟子麽。”
“對啊,那又怎麽了,都是和咱們一樣來避難的。”
對于這一點有什麽好奇怪的,外面黑沙暴這麽大,應該和他們一樣是來客棧避難的。
“不,一開始我也這麽想,但是後來我發現一個人很是眼熟。”
說到這裏,秦玉陽的目光深沉了幾分,停頓了片刻之後這才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怪異感覺。
“樓下幾十個人中有咱們這一屆參加群英會的參賽人員,但也有上一屆的參賽人員。其中便有一個秦家旁系的子嗣,不過……”
“不過什麽,别賣關子了!”
李寒問着秦玉陽不過之後的話語是什麽,别神神秘秘了,究竟怎麽了。
“那個秦家子嗣已經死在了試煉之地中,李寒你應該知道,像咱們十大家族的子嗣都有自己的命牌,隻要命牌碎了就代表這個人已經死了。”
秦玉陽的話很明顯的告訴衆人,大廳中的幾十個人中并不完全都是這一屆的群英會參賽人員,更爲準确來說,幾十個人中……或許有一個或者幾個都不是人。
“你的意思是……有别動西混在了人群裏面。”
“嗯!”
這也是秦玉陽沒有叫章程魏雨萌和霍藍一起商議的原因,章程那個腦子定然會将這件事情搞砸,在不知道對方意圖的情況下打草驚蛇,對他們沒什麽好吃。
至于魏雨萌和霍藍都是女孩子,上次白衣男鬼的事情就給魏雨萌留下了心理陰影,他們不想再讓萌萌和霍藍因爲這事兒受到驚吓。
“但我不确定那幾十個人之中誰是人誰是鬼!”
“這點或許有法子确定!”
聽着秦玉陽所說的怪異之時,李寒或許相出了一個法子。
“每一屆群英會發放的牌子都不一樣,咱們身上的牌子是燕國特有的木材所制作而成,上一屆的舉辦是墨家,墨家所制作的牌子以鐵爲主。”
所以,要想判斷大廳裏面的幾十人之中誰是人誰是鬼,就要看他們身上佩戴着的牌子就可以了。
每一個群英會的參賽者身上都會佩戴着令牌,方便來确認身份。
最初姜逸心等人還覺得麻煩那,但現在看來,這種麻煩卻反而幫了他們的大忙。
“我和李寒下去看一下,你們在上面保護好他們。”
姜逸心示意李寒和自己下去查清楚,看看那幾十個人之中到底有多少危險存在。
在不知道對方目的前提下,李寒和姜逸心決定采取按兵不動的措施,避免發生不必要的事端。
來到了一樓大廳,李寒佯裝着打水的樣子從衆人面前走過,可僅僅是這一行,便有一雙雙眼睛盯着他,那種感覺讓李寒背後發毛。
“沒想到客棧裏面還有水,這水相當清甜!”
李寒坐在了姜逸心面前,放下了手中的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