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心想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金丞相既然派人來殺自己,那她也要給金丞相一些顔色瞧瞧。
滅了金丞相滿門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是善良的人,不會做出這麽血腥的事情來。
但是~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那鳳眸之中的奸詐之意讓人心中寒意途生。
雖然她姜逸心不會以同樣的方式報複回去,但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讓金丞相生不如死啊。
在華國這段時間她也不是隻是在混吃等死,金丞相這個人貪污受賄家家戶戶都清楚,爲人最是貪婪,又仗着自己國丈的身份四處斂财。
嘿嘿~
既然金老頭你那麽喜歡錢,就讓你這一生積攢下來的錢全都付之一炬順水東流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書房着火了,趕快救火啊!”
金相府的前院,侍衛正在追捕者青岩,根本估計不到後院發生了什麽事兒,等到趕來後院的時候,書房早已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順着風,火勢越發的兇猛起來,那大火幾乎照亮了半個夜空。
“夠狠的啊,金相爺這一生的幾許都藏在書房的暗室中,你這把火怕是要把暗室裏面的東西都燒個精光啊。”
屋檐上,青岩皺着眉頭看着姜逸心唇角上那一抹惡魔的笑意,不僅讓他想起了昨晚上小丫頭的變化。
直覺告訴青岩,還是少招惹這個少女微妙!
“這才哪到哪啊,看見金相府後面那條河流了麽,金相爺那些名貴的古董字畫都沉入了河底。”
金丞相貪财,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可卻仍舊能安穩的坐在相爺寶座上,主要就是因爲金丞相将這些錢财都變成了字畫古董,這才沒有在家中發現大量的庫銀。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姜逸心一把火将金相府樹上的東西燒的燒扔的扔,就算是搶救回來也是灰燼了。
爽,真特喵的爽!
“拜拜了,你以後自己小心點,金丞相必定會查到你我二人的身上。”
“什麽?”
還未來得及回神的青岩看着已經消失在黑夜中的姜逸心,這才明白過來她話語中的意思。
“你個死丫頭,竟然敢陰我!”
怪不得,怪不得看到這丫頭的笑意他覺得背後一陣陣發涼,原來姜逸心連自己也算計進去。
“死丫頭,在東來客棧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救了你!”
青岩後悔,後悔莫及啊!
但是天底下沒有後悔藥,金丞相遲早就會查出來這場大火的因由,而他作爲同黨自然會被救出來。
姜逸心,你厲害,你給老子等着!
身形一閃,青岩也同樣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另一邊,騎着馬背着背包早就離開華國都城的姜逸心漫步在月色之中,看着懷中的舉薦信,寶貝一般的将其放在了背包内。
雲宗在七國之巅,要達到雲宗至少要進行三個月的路程,她又不想娘親和爹爹一樣可以日行千裏,身爲肉身凡胎的她也隻能騎着馬不行前往雲宗了。
“馬哥,以後咱倆就相依爲命了,有啥事兒你盡管開口,草料什麽管夠,隻要你把我送到雲宗,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姜逸心能和世間萬物的生靈溝通,馬的回應自然也在其中。
隻見月色之下,一人一馬颠颠的前行着,朝着雲宗的方向進發。
時間轉瞬而過,轉眼間三個月的時間流逝,姜逸心和馬哥來到了所爲的神州之巅。
遠遠地就看到那高。聳入雲的山峰,靈韻之氣也比别的地方濃郁上百倍。
“馬哥,辛苦你了!”
姜逸心下了馬,将一些銀子塞進了馬兒的袋子裏面。
“咱們倆到此也就分别了,終有再見的那一天,這些銀子留着給自己買一些好草料。”
拍着馬屁。股,目送着馬哥遠去,姜逸心的心中還有些不舍。
這三個月的時間裏,一人一馬共同經曆了風風雨雨,要不是雲宗不讓帶寵物修習,她怎麽會人心讓馬哥獨自離去。
“馬哥,珍重啊!”
姜逸心揮手告别,馬哥越走越遠。
不過,這一舉動在旁人眼裏就和瘋子無疑。
“這小公子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怎麽和一匹馬在說話。”
“不知道,看上去長得挺俊俏的啊,怎麽腦子是壞的,真是可惜了一張臉啊。”
“誰說不是呢。”
路人紛紛搖着頭歎息着,明明一個挺好看的孩子怎麽就瘋了,真是浪費啊。
女扮男裝姜逸心即便能與生靈溝通,卻不能看清人心,自然也沒聽到周圍人再議論自己什麽。
如今她已經來到了雲宗山腳下,再過三日的時間,便是雲宗廣招學徒的日子,到時候拿着華宇給的舉薦書,開其他修神之旅。
來的路上也聽聞了關于雲宗的一些事情,這個世界所爲的修煉叫做玄修,雖然體系不同,但是大緻上還是一樣的,都要從外向内引入靈韻入體,而後修煉。
但問題來了,無論是在元泱界還是在這個世界,她能感知到靈韻的存在,即便最輕微的靈韻也是如此,可就是無法吸收靈氣入體,更别說凝聚氣息了。
所以說,她打架全是靠娘親爹爹教的武功。
哎!
希望這一次雲宗之旅對自己有所幫助了。
懷着無比期待的心情,姜逸心找了家客棧暫且休息。
雲宗位于神州之巅,是七國最爲著名的玄修之地,神州之巅山腳下的城市中,聚集了不少要前往雲宗修習之人,姜逸心也是其中之一。
夜色,籠罩在大地上,淡淡的月光照在姜逸心的臉上,那雙鳳眸中也應着月光的柔和。
懶散的躺在長椅上,姜逸心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
此城名爲雲城,因雲宗而得名。
熱鬧的大街上,商販們售賣着商品,行人們或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喝酒,或者談論着詩詞歌賦,還有一小撥人引起了姜逸心的注意。
客棧的不遠處,爲首的青年男子端着肩膀,挑着眉頭看着而被衆人圍在中間的文弱男子,冷笑着。
“呦呵,這不是燕國的秦三公子麽,怎麽你這種廢物也會出現在雲城,别告訴我們你也是來雲宗玄修的。”
被叫做秦三公子的少年想要離開,誰知卻被青年男人抓住了衣角,像是一個小雞子一樣被拎了起來。
奈何少年沒有青年男子人高馬大,一個人又比不了對方五六人,隻好被圍在中間欺負着。
“怎麽不說話了,咱們秦家在燕國不是很有名望的麽,秦家的人可是要橫着走的,如今怎麽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青年男子的嘲笑聲更爲濃烈,聲音也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燕國秦家,不會就是那個玄修的大家族麽,這小公子是秦家的人麽。”
“應該是吧,秦家的人可都是天才,但除了秦三公子之外,都說秦三公子的母親是外族人,因爲一些什麽原因的扔下了剛剛生的孩子。”
“不會吧。”
“我騙你做什麽,說是因爲秦三公子母親的舉動,讓秦三公子自小多病,反正因爲一些原因,秦三公子在秦家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雲宗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秦家不會打算讓秦三公子來雲宗報名吧,這不是開玩笑麽。”
“誰知道啊,看着就是了,那個青年男子是燕國韓家的大公子,咱們可招惹不起,還是少管閑事爲妙。”
燕國的韓家和秦家都是量大玄修家族,自然看彼此不順眼,而韓家被秦家壓制這麽多年,總算是出了一個廢物,身爲韓家的大公子怎能不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羞辱一下秦家的三公子。
就如旁人說的一樣,這是燕國自己的事情,即便是想行俠仗義也不好出手。
“秦三公子倒是說話啊,啞巴了麽。”
話音落下,韓家大公子用力一甩,便将秦三公子甩開了十幾米遠的距離,正好砸落在姜逸心面前。
“卧槽,大變活人啊。”
吃着葡萄看着熱鬧的姜逸心被突然砸過來的不明物體吓了一跳,回過神來這才看清楚眼前蜷縮成一團的物體是個人,還是那個可憐的秦家三公子。
說時遲那時快,韓家大公子已經邁步上前,擺明了想趁着這次難得機會好好地揍秦三公子一頓。
就在韓家大公子出手那一瞬間,一隻筷子攔下了他的舉動。
“你賠錢,賠我葡萄錢。”
姜逸心陰沉着臉,自己花了大價錢買的葡萄全被這些人給弄灑了一地。
她最不喜歡在吃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你滾一邊去,别挨着本公子,小心連你一起打。”
韓家大公子揮着大手,想要甩開姜逸心手中的筷子繼續教訓着秦三公子,不過,韓家大公子顯然是沒注意到某女扮男裝的少女越發陰沉的臉色。
砰地一聲,衆人隻見氣勢洶洶的韓家大公子竟然被俊秀的少年一腳踹到了牆上,整個都都嵌入了牆裏面,扣都扣不下來。
“我花了好多錢才買到的葡萄,你丫的把葡萄打翻了還不道歉。”
姜逸心抄起盤子扔向了滿臉蒙逼的韓家大公子身上,這一盤子下去,韓家大公子徹底的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