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雲川洲是以代理君主的行形式出現,不過,即便不是紫雲本尊在場,鳳無心的氣場也深深地震懾出了他們。
倒不是因爲鳳無心的至尊境界的修爲,而是這雲川洲幾個代理君主的狂妄。
但是,因爲是琉璃島意會,就算是各大君主心中如何不喜,也因爲盟約的束縛不能對鳳無心下手。
“怎麽,不服麽?不服動手就好了。”
鳳無心雙手端着肩膀,臉上的表情十分嚣張。 按照道理來說,來琉璃島是來尋找紫雲而不是參加什麽十六州意會,陰差陽錯之間來到了琉璃大殿,被迫參加該死的意會,作爲雲川洲發言人,在紫雲不在的時候本
應該低調。
但鳳無心四人卻是異常的高調,高調到不像是他們的作風。
當然,這麽做鳳無心自然是有所原因。
定海州與雲川洲一戰,不說其餘十五州都參與其中,但至少有一部分君主因爲自己的私心而幫助了定海州攻打雲川洲。
今日的場面,一來事将雲川洲的狂傲搬到台面上來,告訴衆人,即便紫雲不在,隻要他們在雲川洲一天,就别想打雲川洲的注意。
二,鳳無心也是告訴有些人别再妄想打雲川洲的注意,要不然下場會比定海州慘烈上千百倍。
琉璃大殿中,除了鳳無心的聲音之外,剩下的隻有安靜的呼吸聲和隐忍怒氣的倒吸冷氣聲。
三人怎麽走到琉璃正殿中央的又怎麽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緊緊數十步的路,每一步都在一衆君主的怒視中走過。
幾人當然不會去理會旁人的目光,反正看一眼又死不了,大不了動手開大,還真以爲他們雲川洲就隻來了四個人會害怕。
開玩笑,他們是誰,雲川洲四大黑惡勢力,豈是說說而已。 由于鳳無心的話太有震撼力了,以至于琉璃意會十六州君主第一次會見的場面有點尴尬,祭祀按部就班的說完了祭詞,君主們也少了往年的寒暄,紛紛離開了琉璃大
殿。
“哎,内個誰,定海州君主你等一等。”
正當定海州君主紀元準備離去之時,鳳無心開口叫住了他。
鳳無心起身走向紀元,而紀元身邊的侍衛則拔出刀,來抵禦面前正在靠近的危險人物。
“放心,琉璃島意會上不準動武,我們自然不會講定海州君主五馬分屍的。”
鳳無心笑的危險,言語中也告訴定海州的一衆人。
要不是因爲琉璃意會的盟約,她一定會把定海州君主千刀萬剮。
“别害怕,我來呢就是想和紀君主聊一聊叙叙舊罷了。”
已經近身的鳳無心擡起手,輕輕地撥開了定海州侍衛手中的長刀,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定海州侍衛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哎呦,怎麽這麽不小心,這麽大個人了說跪就跪,又不是大過年的行如此大禮,來來來這是紅包。”
鳳無心将手中的靈晶扔在了地上,那舉動别提多麽讓定海州的君主紀元心中生怒,偏偏眼前的四人身上迸發出來的強大威壓禁锢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但也萬幸這是在琉璃島,這群人不敢亂來。
“怎麽,光天化日之下,你相對本君對手麽。”
“……不好意思,君主大人你可能有點誤會,我有點反胃。” 紀元這句話在别人看來并無什麽毛病,意思便是鳳無心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的話,盟約的效用便會産生,到時候雲川洲即便是有四人護着,也無法抵禦其餘十五
大洲聯手攻擊雲川洲。
可鳳無心的回複卻是讓看戲的一衆君主笑出了聲,紀元也是臉色更加鐵青。
“君主你可别這麽說,搞得我好想要強取豪奪一樣,再說了你又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長的也不怎麽樣,我是不會眼瞎的!況且我是有夫君的人!”
“夫人真是調皮。”
姜陌逸至始至終都護在鳳無心身邊,若是定海州的侍衛有什麽舉動,他一定會讓定海州所有人的都交代在這裏。 伸出手,修長的食指輕輕地挑起垂落在鳳無心額前的長發,将其順道耳後,無論是話語還是眼神都充斥着極盡的溫柔之意,恨不得要将這天下間所有的溫柔都給鳳無
心,看的旁人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說光天化日之下我會對他動手,有相公公這麽帥的男人在身邊,我怎麽會瞎了眼睛的對他動手呢。”
“好好好,爲夫知道,爲夫并怎麽會人心責怪夫人,愛着夫人都來不及的。”
說着,姜陌逸作勢就要親上去,當着衆人的面前親吻着鳳無心,好在姜青墨及時出聲阻止,這才沒讓琉璃正殿變成大型虐狗現場。
“你們兩個注意點場合,這裏是琉璃大殿,要膩歪回去膩歪。”
姜青墨緊着眉頭,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并沒有過多的不适感覺,顯然是已經适應了兩個人日常秀恩愛了。
“咳咳,相公公!”
鳳無心低着頭臉色羞紅着推開了姜陌逸!
奶奶個爪子的,都怪她爺們太帥了,剛才差點沒把持住。
回過神的鳳無心輕咳着掩飾自己的尴尬之意。 “那個什麽,紀元君主應該從溫甯公主口中知道李宗門人至尊境強者的事情了,對于這事兒我們雲川洲表示十二萬分的歉意,畢竟你們定海州的人死在了雲川洲,我們
還是有責任給你一個交代的。” 鳳無心要和定海州君主說的便是這件事情,關于李宗門人的至尊境強者被雪雲寒給吸入到了界,在李宗門人的老者即将自爆的時候,雪雲寒将其送入了界之中,讓他
在一個小世界中自爆,估計那貨早就屍骨無存了。
畢竟人死在了雲川洲,怎麽說也要給定海州一個解釋才說得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了,解釋歸解釋,但事情歸咎其因還是因爲定海州的私心,再說了,她又不是來道歉的。
“關于李宗門人至尊強者的死,我們作爲雲川洲的代理人,一定會給君主你一個答複,所以,作爲殺了李宗門人的兇手,雪雲寒你有什麽想說的麽。”
鳳無心說着而關于李宗門人在雲川君主府死亡的事情,并且将雪雲寒推上了前。
再别人看來,鳳無心這種做法是出賣朋友,背信棄義。
此時,雪雲寒上前一步,白衣勝雪的男人冷冷的看着定海州的君主,開口說了一句牛逼到炸了天的話語。
“殺了就殺了,如何?”
一句如何反問定海州君主,他殺了李宗門人的長老,你想要怎麽做。
這一句話出來,定海州君主紀元都蒙了,這幾個人來者不善,目的是什麽他暫且不知,但一定是來找茬的。
還不等紀元開口,一旁的姜青墨先一步開口搶了話語權。
“一個至尊境的強者就這麽死了,如果我是定海州君主的話,必然會心生不甘,要不然紀君主你再對雲川洲發起戰争吧。”
“……”
鳳無心,姜青墨和雪雲寒三人一搭一唱,完全不給紀元說話的機會,就算是真的開口說話,三人也會毫不留情的将紀元怼的死死的。
其實鳳無心的目的很簡單,便是和紀元友好的讨論一下李宗門人的事情。
定海州對雲川洲發起戰争是另一回事,紀元暗中命令李宗門人對他們四人下殺手又是一件事情。
所以,剛才說的是州與州之間的問題,現在說的是他們四人之間的問題。
三人看着定海州君主紀元,三個至尊境強者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非同小可。
一時半刻,紀元似乎都忘記了該怎麽開口說話,他敢保證,隻要自己開口說出一個字,這三人就有一大堆等着他。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齊月洲君主開口爲定海州君主解圍,大概的意思就是讓鳳無心等人不要再咄咄逼人,定海州和雲川洲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總不能随時随刻提及
在嘴邊。
“哎呦,這不是齊月洲君主麽。”
姜青墨将矛頭轉向了齊月洲的君主,當即,齊月洲君主齊天和感覺自己背後一涼,開始後悔自己幫助紀元說話了。
但,這世間沒有後悔藥,正巧姜青墨覺得自己沒怼過瘾,于是乎,将紀元和齊天和二人放在一起開始怼了起來。
“要提起定海州對雲川洲發動戰争,你們齊月洲似乎也幫了不少忙呢。”
姜青墨話音一處,齊月洲君主齊天和連忙撇清了自己和定海州之間的關系。
“你等不要信口開河,衆所周知我們齊月洲素來喜好和平。”
“真的假的,我可是聽說定海州在對雲川洲發起戰争的時候,你們齊月洲和别的州勒緊褲腰帶提供金錢兵力呢,是不是想着等雲川洲戰敗之後,然後瓜分雲川洲呢?”
姜青墨笑的讓人心底發毛,這話聽起來雖然聽的讓人心裏不舒服,有些惡意揣測他人心裏的意圖,但是,當日一戰的小九九在座的各位君主又誰不明白。 這三人不過是将那件事情擺在了明面上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