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帶了身後的鳳無心,男孩回過神,一雙手緊緊地抓住鳳無心的衣服,毫無色彩的眸子中似乎爬滿了慌張。
“一個一個的喊什麽喊,會不會好好說話。”
鳳無心目光一寒,原本想開口繼續逼問的一衆官員們止住了話語。
畢竟他們可招惹不起這個女人。
“無心姐姐,我……我!”
“放心這裏有我。”
鳳無心握着子休的手将其護在身後,站在一旁的姜陌逸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子休,卻也沒說什麽。
“宇文丞相暫時昏迷,稍作休息之後便可無礙。”
“報!”
此時,身着侍衛初心在衆人面前單膝跪地,可是看了片刻之後也不知道應該和誰禀告軍中要事。
最終還是李大人開口問着侍衛,是不是邊關發生了什麽變故。
“回李大人的話,定海州正式挑起戰争,已經派兵與我州的軍隊打了起來,重老将軍雖然節節大勝,可由于年事已高舊病複發……”
随着侍衛的聲音越來越小,衆人心底面提着的一顆心更是懸了起來。
現如今宇文丞相重病昏迷,邊關重老将軍又是舊病複發,眼看着定海州大軍欺壓而上,各大洲對雲川洲虎視眈眈。
處于風雨飄搖階段的雲川洲再也經不起什麽變故。
而如今,唯一能退敵的方式隻有一個!
思及至此,雲川洲一衆朝臣們将視線紛紛落在鳳無心等人的身上。
這四個人都是至尊境界的強者,唯有他們前往邊境與之一戰,才能确保重老将軍安危,才能确保雲川洲的安危。
撲通一聲,李大人再一次跪下,這次是結結實實的雙膝跪在了地上。
“鳳無心,請您四人前往雲川邊境救一救重老将軍救一救我雲川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
張大人這突如其來的下跪讓鳳無心等人有些措不及防,随後,李大人趙大人也紛紛跪了下來,口中的話語與張大人一樣。
“老夫知道,自己的下作手段讓你造成可困擾,若是拿走老夫這條性命可平息尊上的怒火,老夫死而無怨。”
說話間,張大人從侍衛腰間抽出長刀,将長刀抵在脖子上。
“還來?”
這場景鳳無心在熟悉不過了,如今還來重複一次,有毛病麽。
“無心姐姐……子休求你救救重老将軍。”
一雙紫色的眸子看着鳳無心,雙眼雖盲,但子休卻是準确的捕捉到了鳳無心所在的位置,那眼中仿若流動着希冀,讓人不忍拒絕。
“麻煩還是來了。” 坐在一旁的雪雲寒冷冷的掃視着衆人,當他們踏入雲川洲開始,好似就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漩渦之中,如今宇文丞相昏迷不醒,重老将軍病重複發,雲川洲君主消失不
見,李宗門人仍舊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種種麻煩接踵而來。
“若是老夫的死若是可以平息尊上的怒火,還請尊上救一救重老将軍。”
張大人高舉手中的長刀,對着自己心髒刺了過去。
就在長刀即将刺穿張大人心髒的那一刻,鳳無心玉手一揮,虛空的一道力量将長刀甩出天際。
“雪雲寒,這事兒交給你處理吧。”
鳳無心指的是前往邊關一事。
雪雲寒并沒有開口反對,隻要鳳無心開口了,那他必然會去做。
張大人聽到鳳無心口中所說出的話,也紛紛吐出一口氣,一個個恨不得跪在地上朝着鳳無心磕頭叩首。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有些應接不暇,鳳無心幾人從君主府離開已經是晚上了,雪雲寒簡單的收拾了包裹離開了客棧。
對于至尊境來說,一個軍隊或許連塞牙縫都不夠,可還是那句話,他們是真的不想參與其中,卻偏偏深陷泥藻。
雪雲寒離開的雲川都城,前往邊境救治重老将軍并且抵禦定海州外敵。
說是定海州的軍隊,倒不如說是聯盟軍更爲合适。
雲川君主紫雲消失之後,位于上三洲的雲川洲便成爲了衆人眼中的肥肉,任誰都想要分一杯羹才甘心。
這一次定海州出兵,其餘的勢力也紛紛加入其中,明面上是幫助定海州讨伐雲川洲,可實際上做什麽衆人洗滌你再清楚不過了。
幾日之後。
宇文吉一直沒有醒來,一堆又一堆的奏折堆積的和小山一樣高,姜青墨嗑着瓜子看了一眼鳳無心,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紫雲那老碧池就是算計咱們來給他看家的。”
到現在這一刻姜青墨總算是想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從張良開始到之後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紫雲消失之前布下的陷阱,爲的就是等他們一個一個跳入坑裏面。
現在雪雲寒前往邊關,鳳無心則是帶看奏折,他雖然說忙着嗑瓜子,但實際上也是在觀察四周有沒有什麽風吹草動。
姜青墨心中暗自咒罵着紫雲這個老碧池,等找到這貨,一定要好好的算一算這筆賬。
“夫人,爲夫來吧。”
姜陌逸心疼的看着鳳無心,将妻子手中的奏折拿了過來,拿起紅筆在折子上批改。
“哇塞,相公公竟然這麽厲害,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
鳳無心揉了揉眼睛,耳後雙手拄在下颚看着姜陌逸。
“爲夫隻是不想讓夫人受累而已。”
姜陌逸伸出手,修長的指尖寵愛的捏着鳳無心的鼻子。
“等爲夫處理完這一批折子,夫人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一下爲夫才是。”
“相公公要什麽補償?吃好吃的還是去遊湖?”
鳳無心問着姜陌逸,姜陌逸笑着,附上身在鳳無心的耳邊輕聲說出了一句話。
“相公公……!”
至于那句話是什麽,看鳳無心羞紅的臉頰就知道。
夫妻二人一邊處理着奏折一邊甜蜜的說着情話,作爲單身狗的姜青墨當然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手起身走人,他可不想吃狗糧。
夜色,彌漫在整個雲川首都,鳳無心和姜陌逸回到了客棧,傲雪一看到鳳無心跳了上來,黑黝黝的大眼睛可憐吧唧的看着她。
“主人,我自己待在客棧裏面好無聊。”
“好好好,明日帶着你一起前往君主府。”
鳳無心逗弄着肩膀上的傲雪,誰知姜陌逸拎着傲雪的尾巴扔到了一旁,抱着鳳無心進入了房間中。
被丢在一邊的傲雪氣鼓鼓的掐着腰,要不是打不過姜陌逸,她早就發飙了。
氣死個獸了!
翌日,君主府正殿。
鳳無心将昨日修改的奏折一一發下去,并且告知這段時間他們雖然是代理宇文吉處理政事,但是,别走什麽形式主義,有什麽事兒直接用嘴說出來就成了。
于是乎,群臣們一個接着一個的禀告自己要說的事情,鳳無心隻覺得腦袋都大了,好在有姜陌逸在身邊。
還是那句話,畢竟是當過皇帝的人,腦容量就是大。
此時,侍衛禀告,因爲雪雲寒的加入,以十分強硬的姿态反殺了定海州的大軍,并且将定海州大軍逼退百裏之外。
“定海州要來和談?”
群臣一聽侍衛禀告的話,一下子炸了。
他們本以爲雲川洲和定海州之間的占城沒有個三五年是打不完的,三五年都少,衆人預期了十年做期限。
可誰都沒想到的是,兩個大洲之間的戰争竟然在短短十幾日内休戰,并且是定海州先提出了和談。
想想也是,有至尊境強者坐鎮,雲川洲必定安穩。
“你去告知雪雲寒,和談可以,但必須由定海州的使者來我雲川洲都城親自和談。”
雲川洲作爲勝利的一方,有資格讓敗者定海州做任何事情,況且,她還有事要和定海州說個清楚明白。
“是,尊上。”
侍衛離開正殿消失在衆人面前,群臣們卻是按耐不住興奮之意。
兩國和談的目的地在雲川都城,時間就定在半個月之後。
五日後,雪雲寒歸來,正巧回來的時候看到蘭亭苑中的三人鬥地主。
“來來來老寒你回來的正好,一起,這倆貨欺負人。”
姜青墨拉着雪雲寒坐在身邊,重新洗牌開始四人鬥地主,幾個人一邊玩着一邊說着關于邊境上的事情。
“怎麽樣,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分享分享麽?”
鳳無心是地主,四人抓了牌之後,先出了一個對三。
“要不起。”
雪雲寒将手中的牌扣在一旁,搖了搖頭表示邊境并沒有什麽指的注意的地方,不過非要說一件讓他感興趣的事情隻有一件。
“在雲川洲的邊界我發現了一塊石碑,那石碑之上的文字很是詭異。”
“對七,壓死你!”
姜青墨出了對七壓住了鳳無心的對三,不解雪雲寒爲何會提起石碑,到底有什麽詭異之處。
“那石碑難不成是金子做的?”
“對二,一個三。”
姜陌逸用對二壓死了姜青墨的對七,而後出了一個三。
“老哥……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我們是親兄弟我們都是農民,你媳婦是地主啊!”
“夫人高興便可。”
幾個字簡簡單單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姜陌逸雖然是農民,但他身在曹營心在漢,是地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