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大步上前,大手一揮,從舞台上抓住了易飛雪擁在懷中,眼中露着猥瑣淫邪讓人惡心的目光。
“王大人,小女子買可以不賣身。”
“賣藝不賣身?好啊,本官真想看看什麽叫做賣藝不賣身。”
衆目睽睽之下,王大人幾乎是拖着易飛雪朝着房間走去,而兩旁的路人則是紛紛避讓開來,生怕招惹到面前的男人。
眼看着王大人粗暴的拽着易飛雪就要踏入房間,若是踏入房間之後發生的事情,就算用手指頭都能想得清楚。
“不去救?”
鳳無心看了一眼姜青墨,話音落下之時,姜青墨早就不見人影。
待到姜青墨消失之際,鳳無心暗自歎了一口氣。
“你們說,易飛雪究竟要做什麽?”
今日陳月閣的舉動無疑是易飛雪有意而爲之,目的也很明顯,是想利用他們的身份來對付王大人,雖然說這種小心機對他們來說無傷大雅,但還是然幾個人不喜。
“夫人莫要爲旁人的事情操心,繼續下棋。”
“也是,嘿嘿,相公公你輸了。”
鳳無心将手中的白棋落在了棋盤上,五個珠子連成一線,剛剛還是圍棋現在又變成了五子棋。
反觀姜陌逸不僅沒有任何責備,眼中更勝寵溺。
“夫人聰慧,爲夫願賭服輸哦。”
說着,姜陌逸起身就要脫衣服,好在鳳無心連忙抓住了姜陌逸的手,這才阻擋了春。光外洩。
一直看書的雪雲寒早就習慣了這種散發着腐朽氣味的場面,擡眼白了姜陌逸一眼,繼續低下頭看着書中的内容。
另一邊,就在王大人即将把易飛雪拉進屋子裏面做羞羞的舉動之時,姜青墨及時出現。
“放開飛雪姑娘。”
姜青墨的聲音不濃不淡,但剛剛好被衆人聽入耳中。
加上那一身強大的氣場,使得王大人也愣住了,回過身一看吓的臉色慘白。
“尊……尊……尊上大人!”
王大人自然是認識姜青墨的,當日在君主府正殿中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
可姜青墨怎麽會出現在陳月閣?
“尊上大人怎麽來了。”
王大人立馬放開了易飛雪的手,易飛雪嘤嘤哭泣着躲在姜青墨的背後,那眼中背上之意讓人看得好不忍心。
“我記得那日在君主府見過你。”
姜青墨冷眼看着王大人,而王大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被姜青墨身上迸發出來的氣息震懾的脊背冒着冷汗。
“回尊上大人的話,下官……下官是君主府的外交大臣,那日在君主府與尊上大人有過一面之緣。”
“是麽。‘
姜青墨實在是記不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麽,隻記得那日在君主府的朝堂上見過他,至于什麽職位根本不曉得。
“尊上大人,下官錯了,下官不知道飛雪姑娘是尊上的人。”
一句尊上的人已經說明了一切,王大人仍舊跪在地上,口中的話語連連求饒。
如果他知道易飛雪是姜青墨的人,給他一百八十個膽子也不敢有什麽企圖之心。
此時,站在姜青墨身後的易飛雪忽然間踱步而出,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着自己狠狠的刺了過去。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可小女被人羞辱,已無顔面在面對恩公,若是有來世……小女一定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說着,水果刀的刀鋒已經沒入了腹部,誰也沒想到易飛雪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鮮血侵染了易飛雪身着的白衣,異常的醒目,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衆人都是愣住了。
随着易飛雪倒地不起,姜青墨也反應了過來,抱着易飛雪離開了陳月閣前往最近的醫館,而那王大人一臉死灰的表情要多麽難看就有多麽多難看。
“有什麽感想?”
與姜陌逸下棋的鳳無心看了一眼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姜青墨,問着雪雲寒對此事有什麽感想。
從易飛雪邀請他們來陳月閣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注定會發生了。
爲何鳳無心這般确定眼前發生的事情都是計劃,因爲她看到了深藏在陰影中的宇文吉。
雪雲寒亦是順着鳳無心的視線看到了宇文吉。
“敢想到是沒什麽,不過,倒是易飛雪能對自己下得了如此重手,隻能說宇文吉培養了個好人才。”
一切,顯然都是宇文吉在暗中策劃的。
至于目的是什麽,鳳無心也懶得去想,明兒去君主府就知道了。
“你們說姜青墨會不會對易飛雪動心,剛才姜青墨看到易飛雪受傷的時候好像是真的着急了。”
“應該不會吧,他不是一直嚷嚷着等待上官玲的轉世麽。”
上官玲在姜青墨心中是什麽位置他們清楚得很,當日在通天塔中,姜青墨可是險些因爲上官玲的幻境掉落如萬丈深淵中。
再說了,他們到了這個修爲雖然不能與天地同壽,至少能熬死十幾隻長壽龜,姜青墨也是秉承着這個信念,一直在等待着上官玲的轉世。
至于易飛雪麽,怕是神女有夢襄王無心了。
“相公公!”
鳳無心手中棋子落下,這一盤又是她赢了,赢的相當輕松。
“哎呀,夫人聰明絕頂又赢了一盤。”
姜陌逸笑的滿眼溫柔,說着就要脫下身上的衣服,鳳無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男子。
這貨到底是來下棋的,還是來賣銀的。
陳月閣發生的事情很快的就過了,姜青墨将受傷的易飛雪送回了陳月閣之後也回了客棧。
第二天,鳳無心四人前往君主府蘭亭苑之時,便看到院落中正在批閱奏章的宇文吉。
宇文吉也看到了四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宇文丞相漏出此等淫笑,非奸即盜啊!”
姜青墨皺着眉頭嫌棄的看着宇文吉,這老東西要幹啥,無緣無故的漏出這種陰森森的笑容,讓人很是不習慣。
“沒事兒,本官隻是在看王大人請辭的奏章,據說昨日在陳月閣發生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王大人爲何要請辭。”
爲啥?
還不是怕死。
姜青墨是何等身份的存在,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王大人連朝政都沒有參加,直接命下屬送來了請辭的帖子,聽人說好像已經全家族遷移離開了都城,至于去了哪裏就沒人關心了。
聽說,現在的王家早已經空空如也。
說實話,姜青墨根本沒有把昨晚上的事兒放在心裏,要不是宇文吉提起來,他都忘了王大人是誰了。
“請辭?那什麽王大人不是君主府的外交大臣麽。”
“正是,這不,王大人的職務空缺,本官不得不代勞,咳咳!”
正說這話,宇文吉咳嗽了起來,而且越發兇猛。
“宇文丞相你這是腫麽了。”
姜青墨咧着嘴,看着宇文吉咳嗽的痛苦模樣,好心的上前想要給他順一順氣,那知剛上前面前的老頭一下子栽倒在自己身上。
“宇文丞相,本道爺啥也沒做,你不能碰瓷!”
姜青墨雙手攤開來表示自己什麽也沒做,他是無辜的。
“我瞧瞧。”
微微皺着眉頭,鳳無心來到姜青墨身邊,爲宇文吉診着脈,那眉頭擰的更深。
“姜青墨,你完蛋了。”
“不會吧,死了?本道爺什麽都沒做啊!”
冤枉啊!
想他姜青墨一聲坦坦蕩蕩,雖然好事兒沒怎麽做過,但是也沒做過什麽大奸大惡的事情,今兒怎麽就遇見碰瓷的了。
“還沒死,你們幾個把宇文丞相擡到屋子裏。”
“是,尊上。”
侍衛按照鳳無心的命令小心翼翼的将宇文吉擡到了蘭亭苑的房間中,不知何時出現在衆人身側的子休小王爺詢問着發生了什麽事情。
得知宇文吉昏迷不醒之際,一張小臉上的表情别提有麽的焦急了。
“丞相昏迷了……那君主府的事情怎麽辦,重老将軍如今身在邊關,這該如何是好。”
子休不說還好,話語一出,衆人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去頂着被,怎麽說你也是雲川洲的小王爺。”
姜青墨把子休推了出去,現如今這情況,怕是沒人比子休更适合主持大局了。
可一個八歲的孩子要怎麽掌控全局,姜青墨這個提議被衆人一一反對。
“我醫治丞相吧。”
至于朝堂上的事情,隻能自求多福了。
鳳無心給宇文吉診着脈,發現這老頭體内确确實實積郁着的大量的病症,也就是說今日碰瓷之事也絕非偶然,姜青墨也是倒黴。
宇文吉昏迷不醒,朝中大臣們紛紛來到了蘭亭苑,一時間,不大的蘭亭苑被雲川洲的文武百官們占的滿滿當當。
“小王爺,您倒是說句話啊,丞相究竟怎麽了。”
“就是啊小王爺,丞相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官員們連連逼問子休發生了什麽事情,子休顯得有些慌張了起來向後退了一步,卻沒察覺到身後的凸起來的一塊石頭,整個人向後栽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