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墨聞着那酒香之氣瞬間來了精神。
“你們雲川洲啥都不好,就是酒好。”
雲川洲給姜青墨沒留下什麽好印象,但是除了這些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氣候的問題還是因爲什麽,打從進入了十六州開始,他便一路喝了不少美酒,可雲川洲的酒味道宇宙不同,入喉之時的辛辣後是回味綿長的味道,
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隻能細細品味的勁隻有親自體會才能知曉。 不由分說,姜青墨拿來了一壺酒倒在了酒杯中,酒水落入酒杯中發出的聲音以及散發出來的氣味不僅僅吸引了姜青墨,雪雲寒和張良亦是一人一杯酒的喝着,有一搭
沒一搭的聊着關于小王爺以及君主府的一些八卦事情。
“紫雲老碧……那家夥消失的時候你們可找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麽?” 姜青墨不相信以雲川洲的勢力任何紫雲的而消息都沒有,但是從他們進入雲川洲開始,張臉隻給了他們一個消息,那便是紫雲消失在了雲川洲的禁地,每個三月的時
間禁地的封印才會開啓。
聽聞姜青墨的話語,一邊看書一邊喝酒的雪雲寒擡起了頭也看張良。
被二人的目光注視着,張良莫名的有些心虛。
“說實話,我真的隻是道君主消失在禁地之中,至于其他的信息知道的少之又少,而且放眼整個雲川洲能進入禁地的人寥寥無幾,太多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張良說的都是事實,禁地的存在是他們這個級别的人不能進入的,能進去的要麽就是君主府的核心任務,要麽就是大能級别的至尊境強者。
如果膽敢有他人闖入的話,那結局要麽就是被守衛在禁地的侍衛殺死,要麽就是被禁地的禁制制裁。
“那你們怎麽知道紫雲重傷消失了?”
姜青墨看了雪雲寒一眼,二人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日張良見到他們的時候說的那些話,紫雲重傷消失不見。
如果張良等人沒有資格前往禁地的話,紫雲受傷的消息又怎麽會知道。
“丞相和老将軍說的,而且現在十六州都在傳我們君主重傷消失的這個消息。”
縱然丞相和重老将軍對外先不君主重病不,但君主消失的這個消息早就傳開了,要不然定海州的紀王爺也不會在君主府正殿中如此挑釁。
“而且,我聽聞定海州的君主已經收到了紀王爺的死訊,不久之後定然會集結軍隊與雲川洲開戰。”
雲川洲身爲上三洲的強大存在,一個定海州自然不在雲川洲的眼中,雖然是鄰邦,可雲川洲的實力壓制着定海州幾千年。
他們不怕打仗,即便是死在異鄉也要守護着雲川洲。
但是,問題就出在雲川洲的君主消失,定海州趁機挑起事端,其餘十幾州也斷然不會輕易就此罷手,一定會從中參合一腳。
如此地大物博的雲川洲早已經成爲了衆人眼中的肥肉,都要分一杯坑,就連張良都知道定海州的事情隻是一個開端。
緩緩吐出一口氣,張良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重老将軍已經前往兩州之間的邊界了,過不了多久應該會打起來的。”
張良的話語中有着對重老将軍的崇拜也有着對現實的無奈。
這就是殘酷的事實,強大便有話語權,一旦落寞了,便會被人追着打。
“你是說上次那個出口不遜的紀王爺?”
姜青墨也記得那個人,那種龜孫子打死都不爲過。 “嗯,他是定海州派來的使者,打着公主要和君主聯姻的幌子,實際上耍什麽陰謀手段衆人都很清楚的很,所以丞相和老将軍們才一會而在再而三的隐忍,沒想到最終
還是被無心妹子給弄死了。”
紀王爺來雲川洲的目的衆人心知肚明,本想着一再忍讓之後事情就會不了了之,等紀王爺離開後,一切就暫時的平安無事了。
可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紀王爺交代在了雲川洲的君主府,相比紀王爺臨死也沒想到這等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姜青墨和雪雲寒回想當日君主府正殿上發生的那一幕,二人并未說話。
他們不是傻子,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喝酒,喝酒!” 姜青墨舉起手中的杯子,又是喝光了酒杯中的美酒,雪雲寒則繼續一邊清酌着美酒一邊看着書,張良是不是的在書院中來來回回的出入,一會拎着一隻燒雞一會端來
了一些花生米,兄弟三人就這麽聊了一下午。
另一邊,鳳無心坐在床邊爲小王爺看着病情,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孩臉色異常的蒼白,仿佛生命随時随地會終止一般。
“麻煩無心姐姐爲子休看病。”
雙眼被白布蒙着,可躺在床上的子休還是準确無誤的捕捉到了鳳無心的位置,嘴角浮現出一抹單純的笑容。
“主人,我能感覺到這孩子身體裏面有一種很奇怪的力量。”
站在鳳無心肩膀上的傲雪歪着小腦袋看着床上的男孩子,它能感覺得到在這孩子身體裏面有一種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來形容的力量。
不是魔氣,不是修爲,是一種天生的神力,姑且叫做神力吧,好似能通曉過去未來能感知到星辰一般。
“君主叔叔曾經與我說過無心姐姐有着妙手醫術,姐姐真的能治好子休的病麽?”
感受着子休話語中真摯期盼着鳳無心回複的答案,鳳無心伸出手,輕輕的拉起被子蓋在了子休的身上。
“放心,姐姐一定會治好你的病,讓子休和别的孩子一樣能感受到鳥語花香能看到湛藍的天空。”
鳳無心的答案讓子休笑的更是陽光。
鳳無心開了一些藥,宮女将熬好的藥端了上來,子休在喝了藥之後睡了過去,不多時,宇文吉來到了蘭亭苑。
“無心姑娘。”
“是鳳夫人。”
正當宇文吉開口叫着鳳無心爲無心姑娘的時候,坐在一旁始終未開口的姜陌逸糾正着宇文吉的稱呼。
要麽就是姜夫人,要麽就是鳳夫人。
“鳳夫人,敢問小王爺的病情如何?可否能醫治好小王爺的病情。”
宇文吉并不在意姜陌逸的态度,問着鳳無心子休的病情如何,是否能将其根治。
“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能治好小王爺的病情,便一定會将其徹徹底底的根治,況且我們需要知道師父的确切位置。”
鳳無心回複着宇文吉,傲雪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她也察覺到了,怕是這種異常的能力便是感知星辰占蔔星象的神通。
“小王爺的身體太虛弱,這兩日的時間裏面按照藥方服藥,兩日之後我會再來,到時候照着這張單子上面的東西備齊我要的一切物件。”
說着,鳳無心又将一張剛剛寫好的紙張交給了宇文吉,宇文吉看着藥方上的字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鳳夫人這字……灑脫!”
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形容鳳無心所寫的字迹,龍飛鳳舞吧,還糟蹋了這四個字,最終宇文吉還是決定用灑脫倆字來誇贊鳳無心。
當真的灑脫!
感受到被人嫌棄的目光,鳳無心瞥着嘴巴。
“兩日後這些東西都要準備的妥妥當當,若是少了一樣,子休的下場會比死還要折磨。”
不是鳳無心出言威脅,她需要用紙張上羅列下來的物件治療子休,多一樣少一樣都是不可以的。
交代了兩日後準備的東西,鳳無心和姜陌逸離開了蘭亭苑,張良姜青墨和雪雲寒哥仨還在書院中喝酒聊天看書,二人離開君主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夕陽的光芒灑落在二人的身上,好看的讓人誤以爲是幻覺一般。
站在人工河上的石橋中央,鳳無心極目遠眺,看着那漸漸西沉的落日,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映着夕陽的餘晖,美的忘乎所以。
白衣白發紅眸,如此絕世佳人身邊站着一身玄衣的俊美男子,男子那雙丹鳳眸中對女子的所有感情都是愛戀寵溺和溫柔,仿佛要将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姜陌逸擁着鳳無心入懷,下颚輕輕的抵着妻子的白發上。
“夫人在想什麽。”
“我有一種感覺,咱們一時半刻都無法離開雲川洲的首府。”
鳳無心就是有這種感覺,他們不會輕輕松松地離開,一定會有一件又一件麻煩的事情接踵而至。
“夫人莫要擔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爲夫都會陪在你身邊。”
姜陌逸又怎麽會不清楚鳳無心心中所想,不過還是那句話,天堂抑或者是地獄,他都會陪在妻子的身邊。
“夫人。”
姜陌逸的雙手輕輕地撫摸着鳳無心的腰際,感受着那綿軟舒适的感覺,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
“幹啥?”
“夫人最近可是胖了?”
“……你是嫌棄我胖了麽,就算我胖了又怎麽樣,還不是你把我當豬喂。” 鳳無心白了一眼姜青墨,這貨還有臉說自己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