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片灰色的空間,雪雲寒道出了他們被困在法陣中的事實。
近來對法陣結界符咒等之類的事情頗有研究的雪雲寒一眼就看出來幾人現在雲川洲,準确來說,是另一個人爲制造出來的空間。
“法陣?”
四個人都是至尊境的強者,一個小小的法陣就像困住他們,當真是笑話。
正當鳳無心想要以力量破除法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在這個結界中沒有任何效用。
“沒用的,我們都試過了。”
姜青墨朝着鳳無心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在浪費力氣了。
幾乎是各種招數他們都已經試驗過了,但是法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棉花團一樣,無論用什麽強大的力量,那層無形的牆壁都會把他們迸發出來的力量收複在其中。
“如果我想的沒錯,這個法陣名曰劫,是所爲的名門正派專門制造出來對付邪魔外道和力量強大的修行者的結界。”
雪雲寒說着所爲名爲劫的結界,整個結界不大,南北走上幾十步便到了頭,可讓人懊惱的是,圍繞在結界周圍的一層壁壘會将力量吸收,刀槍不入水火不容。
“要怎麽才能出去?”
鳳無心問着雪雲寒,而雪雲寒并未回答,不是不知,而是不能回答。
被劫困住的修行者,想要離開結界唯一的辦法便是将其他人全部殺死,最終隻留下一個人,這個結界自然會開啓。
顯然,雪雲寒是知曉離開劫的答案,在鳳無心和姜青墨一再逼問之下,雪雲寒這才說出離開結界的法子。
“卧槽,這結界真是夠惡毒的,說是困住邪魔外道之物,倒不如說是那些名門正派自己存了私心。”
姜青墨坐在長椅上看着一片入眼的灰色。
自相殘殺是不可能的,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當然也不能困在結界中一輩子。
“跟我說說這個結界的一些事情,也許會找到破綻也說不準。”
鳳無心曾經在元泱界的書館中看到過一本書,雖然說當時隻是看了一眼,不過也許能找到破解結界的方法呢。
雪雲寒和鳳無心說着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從建造劫的那個大能者到之後的一些事情,鳳無心認真地聽着。
“想到了什麽麽?”
姜青墨不想打擾鳳無心,可他們被困在結界中已經有段時間了。
“想到了一些事情,但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可行。”
鳳無心根據雪雲寒說的一些事情反方向的逆推離開結界的可行性,但設想終究是設想,畢竟在結界中的人最後的結局都是自相殘殺才能離開。
“說說看,萬一行得通呢。”
于是乎,鳳無心說着離開劫的法子,便是進入假死狀态。
按照雪雲寒所說,這結界能感知到生命的存在,唯有最後一個人才能離開。
而且回憶着當初在元泱界書觀衆看到的那幾句話,凡是結界都有生門和死門存在,有時候生和死往往都是密切相關生生相惜。 對于四人來說,進入假死狀态并不是什麽難事,難的就是要在其他三個人進入假死狀态之後,另一個人要完好無損的将三人帶出結界,畢竟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
麽事情,萬一遇到更危險的情況怎麽辦。
而且,誰知道離開結界後的世界會是什麽樣子,還會不會是雲川洲也說不準。
最終,在四人的抽簽決定之下,姜青墨,姜陌逸和雪雲寒三人進入假死狀态,由鳳無心帶離衆人離開。
雖然這個抽簽結果遭到了三人一緻的反對,可鳳無心主意已定,任由三個人勸說也不打算在更改。 果然,三人進入假死狀态的瞬間,結界似乎隻感受到了鳳無心一個人的性命,圍繞在四人周身的灰色空間漸漸地變得透明,一條幽深黑暗的隧道之外,隐隐約約的能
看到外面的世界,那正是客棧所在的位置。
不過,隧道遍布着縱橫交錯的雷電,即便是身爲至尊境的鳳無心也不敢輕易碰觸這些雷電,況且身後帶着三個人,更是要小心謹慎才是。
黝黑的隧道是有時間的限制,眼看着隧道一點一點的變窄。
“媽的!”
鳳無心暗自罵了一句髒話,出去之後她一定要找到陷害他們的人,大風大量都闖了過來,結果在陰溝裏面翻了船。
碧池們,洗幹淨脖子等着吧!
就在隧道的入口處即将封閉的那一刻,銀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之下,大魔天傲雪以成長期的形态出現,口中咬着一根繩子,而繩子的另一頭抛進了隧道中。
“主人,抓住!”
傲雪因爲貪吃,半夜出去夜市偷東西吃,這才沒有一同被封印在結界之中。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通道完全關閉的前一刻,傲雪将鳳無心等人拉了出來。
結界之中,客棧若隐若現,鳳無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心中不禁感到了後怕。
若是再晚上那麽一步的話,他們四人便會永永遠遠的困在了結界之中。
“他們,他們怎麽出來了!” 客棧外面正在施法的幾十人懵逼了,即便是至尊境界得大能者,一旦進入了結界便隻有一人方可活着離開,而活着的人也必定會厮殺重傷,到時候他們便可以将那活
着的人殺死。
可……可這四人怎麽出來了!
鳳無心自然也看到了施行法陣的數十人,緩緩站起身,一抹冷笑浮現在唇角,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在晨光下更是陰森異常。
白衣白發一雙紅眸,絕美的容顔明明聖潔的讓人心生朝拜之意,可偏偏彌漫在鳳無心身邊的殺意無限放大,浮現在衆人腦海中的隻有一句話,他們難逃一死!
“傲雪,叫醒相公公他們。”
“是,主人。”
傲雪看了一眼将主人困入法陣中的那群人,若不是忙着救主人,它定然會将這群人吞入腹中。
“就是你們把我們困入法陣中?是你們接二連三的刺殺我們?”
一步一步,随着每一步逼近,讓人無法喘息的威壓鋪天蓋地的襲來,不單單是施法的幾十名術士,周圍千餘米的行人也紛紛跪倒在地上,被壓制着幾乎無法呼吸。
咔嚓,咔嚓,咔嚓!
一聲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中,偏偏這些術士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如待宰的羔羊等死。
死,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種解脫了,可怕的是等死的過程。
“尊者饒命,尊者饒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都是君主府的大人們指示,若不然我等也不會施行禁術。”
一名術士跪在地上求饒着,求着鳳無心能放了他們。
“君主府的達人們?”
“是是是,我們就是一群修行的術士,若不是那群大人們用我們的家人性命威脅,我們又怎麽會施行此等逆天短命的法術結界。
一個人開了口,其餘人也紛紛将鍋甩給了君主府的那些人。
言外之意,這幾日來的刺殺幕後主使也是那群人。
“哼,好,很好,君主府是吧!”
笑意,更是濃烈的浮現在眼中,鳳無心的目光看向君主府的方向,他們之間的這筆賬要怎麽算才好呢?
正午之時,君主府正殿,文武百官位列于此,而站在中央的男人一臉傲氣十足的表情,言語間的猖狂之意讓人恨不得将其碎屍萬段。
此人是定海州的使者,今日前來雲川洲便是來詳談兩國聯姻的事情。
定海州和雲川洲相鄰,在雲川洲君主還在的時候,兩個州商議着聯姻的事情,雖然最終雲川君主拒絕了此事,但定海州的公主卻不依不饒要嫁給紫雲君主。
這聘禮都已經準備好了,但雲川君主消失,總要給一個說法不是。
其實吧,是個人都明白今日定海州使者前來的目的,無非是看着雲川君主消失,想要借機挑事,從而發起兩方勢力的戰争,這樣一來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理由開戰。
若是雲川君主還在的話,一個定海州何足畏懼,可現在君主仍舊下落不明,周圍勢力蠢蠢欲動,首先發難的便是鄰邦定海州。
如果讓定海州挑起了事端,那其他的麻煩事情便會接踵而來,誰也不敢保證其他十幾州會不會一同向雲川洲發難。
“怎麽都不說話了,我們定海州的公主可是準備好了聘禮,而你們君主卻在這個時候不見我州公主,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定海州的使者吊高着雙眼看着一衆雲川洲的大臣們,這群老狐狸對外稱雲川洲君主生病不得見客,但實際上怎麽一回事他心裏清楚明白得很。
“紀王爺,君主應該早就言明不會去溫甯公主。”
“笑話,這天下人都知道我們溫甯公主賢良淑德乃十六州天下第一美人,既然心儀君主大人,倒不如君主和公主惡人成了這美事兒。”
定海州的紀王爺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讓人恨得牙癢癢,明擺着就是擺明了君主不在,故意在這裏羞辱他們。 最可氣的還是他們不能言語相沖,若是真挑起了兩州的戰争,那接下來的事情便會更加的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