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有何用。”
雪雲寒又是一句話堵得鳳無心啞口無言。
帥有何用!
他喵的,帥能當飯吃你知道不。
鳳無心發現自己和雪雲寒讨論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完全就是自虐。
算了,算了!長路漫漫,還是趕路要緊。
離開雪城的時候,雪天城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将雪雲寒托付給他,知道的是讓她好好的照顧着雪雲寒,不知道的還以爲讓她照顧兒子呢。
前往帝雲山的路不遠也不近,路上道出都是求學問道之人,形形色色。
有富家子弟裝逼成瘾的公子哥,有羸弱纖纖走上幾步路就要人攙扶的官家小姐,有混迹江湖的地痞流氓,也有拎着酒瓶子走路一步三晃的醉鬼。
總之,下到七八歲的孩童,上到八九十歲的老人比比皆是。
“大爺,您這麽大歲數了不好好在家裏抱着孫子享清福,還來帝雲山學藝,不怕心髒受不了麽。”
“啥,你說啥?你大聲點,老夫聽不到。”
老者伸着脖子不解的看着鳳無心,沒聽到她在說什麽。
“沒事兒,我祝你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哦,謝謝啊!”
老者道着謝,跟着一衆上山學藝的老年團體朝着帝雲山繼續進發。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鳳無心由衷地感慨着,這種精神怎能不讓人感動呢。
可看着身子骨,他們能不能到帝雲山山腳下就兩說了。
鳳無心擡起頭,看着那送入雲層中的高山,一種威壓不斷地撲面而來。
所謂望山跑死馬,帝雲山就在眼前,但當求學之人到達帝雲山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了。
帝雲山。
站在帝雲山山腳下,鳳無心仰頭看去,那一座看不到邊際的高山聳立在眼前。
遠看之時,屬于巨峰的威壓便壓抑着她的心髒,如今身在山衆,更是如此。
這,便是帝雲山麽。
不斷有人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山腳下,衆人皆是被一尊巨大的石門攔住了去路。
在石門之上刻着神秘的圖騰,給爲威嚴不可亵渎的神聖之感。
終了,當求學之人全部到達山腳下的那一個,烏泱泱的人頭幾乎要将帝雲山包圍一般。
人頭攢動着,鳳無心和雪雲寒之身其中,此時,原本僅僅關合着的巨石石門緩緩開啓,從門中走出兩個身着白衣的年輕男子。
在這寒冬的天氣,男子隻是身着一層白衣,似乎不畏懼風雪一般。
兩名白衣帝雲山弟子緩緩步入衆人視線内,那仙風道骨的清高,不入俗世的清雅看得衆人都愣了神。
“十年期限已到,石門大開,諸位需要在山中停留一個月的時間,而後由師尊親自挑選出三名有緣之人成爲帝雲山的入門弟子。”
眉清目秀的男子緩緩開口說這話,那聲音不大,卻是清清楚楚的回蕩在衆人的耳邊,一個字一個話的深入人心。
相比較皮膚黝黑一些的男子接着話語告誡衆人入山這一個月的時間中,所要注意的禁忌之事,若是破壞了以下任何一條規矩,都将會被帝雲山除名,從此以後再也無緣進入帝雲山修習。
男子說着規矩如下,衆人也牢牢将記在心中,生怕漏聽了一個字就會犯下禁忌,從而被趕出去。
終了,在一系列的規矩之中,兩名白衣男子緩緩向後退去讓開一條出路。
“山門一開,諸位請如山。” 二人如門神一般左右站在巨石石門邊緣,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掃視着入山的一衆外門弟子,當鳳無心和雪雲寒步入山門之時,那眉清目秀的帝雲山弟子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唇角露出一絲絲耐人詢問的笑
意。
不過這一點鳳無心并未發現,數以萬計的人留攢動着,鳳無心和雪雲寒兩個被人流硬生生的擠上了帝雲山内。
帝雲山并不是像外面看起來隻有一座高聳的山峰,反之内部重巒疊嶂,大大小小的山峰以此出現在衆人面前。
在山峰上都有一些屋子,這些房間便是供外門弟子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休息居住的地方。
鳳無心在其中一座山峰上找了一間還算舒适的房子,最主要是這座山峰山地下有溫泉,而且還有林子。
雪雲寒則住在了鳳無心對面的房間中,二人成爲了暫時的鄰居。
“死魚眼,你爺爺既然把你交給我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聽我的知道了麽,要不然沒飯吃。”
鳳無心在屋子裏裏外外走了一圈,基本上日常所需的東西一應俱全,别說生活上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一年十年也沒什麽問題。
這種生活環境對于鳳無心來說自然沒什麽不妥,但對那些衣來張口飯來伸手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富家小姐公子來說确實大難題了。
一旦進入帝雲山,便一個月不許外出,離開帝雲山之人要麽就是犯了規矩被除名的人,要麽就是落選之人。
所以,這一個月時間内的吃穿用度都要帝雲山内自行解決。
以至于鳳無心才會和雪雲寒說出那一番話。
“想吃肉,就跟着我,明白。”
對于鳳無心張狂的态度,雪雲寒沒表現出任何不滿,一雙細長的眸子冷眼看着鳳無心,很是淡然的點着頭。
很快的,夜色來臨,籠罩着整個帝雲山。
由于帝雲山常年被雪包裹着,尤其是入夜之後,冷的隻讓人牙齒打顫。
好在鳳無心和雪雲寒在夜幕降臨之前前往山下的松林看了一些植被來生火取暖,要不然非得凍成三孫子不可。
篝火燃燒發出噼裏啪啦,食物的香氣飄散開來。
“大兄弟,你說你好好的雪族嫡長孫不做,非要來這麽個地兒受苦,是不是嫌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聽雪家的下人們提起過,以前雪老也曾經讓雪雲寒前往帝雲山學藝,但都被雪雲寒拒絕了,這一次怎麽就想通了呢。
“爺爺讓我來的。” 雪雲寒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雪天城的身上,拿着剛剛烤熟的地瓜吃了起來,可一吃不要緊,一雙細長的眸子似乎是餓了幾百年的野狼一般油光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