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城不僅僅是雪族的長老,更是雪城的城主。
可問題出現了,這麽大個雪城城主身邊就沒一個暗衛跟着麽,就算是錢被偷了,也不可能沒錢回來吧。
種種細節是在讓人無法猜透,鳳無心看着一臉慈祥的雪天城,終是開口問了自己心中不明白的問題。
“雪老,您這樣身份的人怎麽會被偷?”
最簡單不過的邏輯,身爲一城之主的雪老出門雖不是前呼後擁,但至少暗衛還是有的吧,不至于被擺渡人趕下飛鳥,要不是她恰是時機的出現,怕是雪老還留在牧西城之中。
“因爲老夫不想多生事端,這一次前往牧西城是辦一件重要的事情,更是不能公之于衆老夫的身份。”
雪老自然明了鳳無心眼中的不解所謂何意。
前往牧西城是去辦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他人知曉,若是動用了雪衛的話,也會驚動他人。
所以說,在能避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這樣子做。
但現在想起來,這樣也是最好的結局,否則也不會遇到無心小友了。
“老夫還有幾個不解的醫學問題要和無心讨教一二,咱們邊吃邊聊,就當這裏是你自己的家,不必客氣。”
這麽大個雪宅,比皇宮還要奢華,說實話,讓鳳無心當成自己家一樣根本做不到。
宴席十分的豐盛,菜肴也是異常的可口。
衆人也不曾想到,鳳無心用餐的舉止這般的斯文,完全看不出一個混迹江湖之人,反之一種天生的貴氣讓人不能小觑。
“無心前往帝雲山學藝麽?”
“嗯,想要拜師學藝。”
鳳無心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一旁,問着雪老關于過帝雲山的事情。
畢竟自己知道帝雲山的消息少之又少,也是姜青墨說給她聽的,本以爲有一個方向,但現在看來,那些信息根本沒什麽卵用,就連姜青墨寫的推薦信她都懷疑真僞。
“帝雲山啊,怎麽說呢,老夫用一句兩句話也無法概括帝雲山的事情。”
雪天城亦是放下手中的筷子,緩緩開口告之鳳無心有關帝雲山的一些重要信息。
帝雲山地處東境北部,常年被雪覆蓋,終年不見融化。
雪城好歹一年之中有三個月是春季,但帝雲山卻是永遠的冰雪。
雖然條件比較惡劣,可帝雲山卻是東境四大勢力之一,與東極仙山等三大勢力并駕齊驅。
不過帝雲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且這種規定已經延續了千萬年之久。
帝雲山每隔十年便會對外招收門徒,皆是,慕名而來的學藝修真之人都會紛至沓來湧入帝雲山,但最終能留在帝雲山的隻有三個人。
“三個人?”
“對,就算天資再如何絕佳,能被選上帝雲山成爲其弟子的,也隻有三個名額。”
這是帝雲山千萬年以來的規矩,無從破壞。
但凡是被選中之人,都會在帝雲山高人的教導下成就一番作爲。
所以,想要前往帝雲山學藝簡單,是否能擠進僅有的三個名額卻是萬中無一的艱難。
雪老的目光落在鳳無心的身上,他雖然不是修真之人,但也結交了許多修真界的好友,耳濡目染之下,他能感受到鳳無心身上所流動的氣息。
這孩子根骨極佳,如是不出意外的話,必然是三人之一了。
雪老對鳳無心有信心,雖然不知這一份莫名的信心從何而來。
“吃菜,吃菜,不知這些菜是否合你胃口。”
“多謝雪老盛情款待,這些菜十分合胃口,天下最美味的珍馐也比不過這些美味佳肴。”
鳳無心禮貌的客氣着,腦子裏面想的都是帝雲山僅有的三個名額的事情。
直到這一刻,她更加懷疑姜青墨的推薦信毫無卵用,畢竟能夠成爲帝雲山真正的弟子的幾率在幾萬分之一。
可就算艱難又算得了什麽,那三個名額之一的位置,她志在必得。
雪城很大,比牧西城還要大。
因爲鳳無心算作是雪老的恩人,雪宅上上下下對鳳無心照顧有加。
無論是在吃穿用度上還是在各個方面,鳳無心都享用到了極緻的服務,這是她來到東境大陸之後過得最爲舒服的幾日了。
不過,雪城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總是在不經意間飄起雪花。
月色被烏雲所遮擋,偶爾有一絲絲俏皮的月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随着那飄散的雪花落入到鳳無心的身上。
一襲白發貼合着身子,黑色長衣融透着神秘的氣息,一雙紅色的雙眸看着指尖融化的雪花,舊時的記憶浮現在眼前。
蓦地,笑意浮現在唇角之上,幾分柔和。
“我會找到你的。”
她一定會前往元泱界,進入幽冥煉獄,把那個欠下她兩條命的男人抓回來。
一定!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鳳無心的身後,雙掌極快的襲上前。
說時遲那時快,感知到身後的危險,鳳無心縱身一閃,以更快的速度回過身,一腳正中來人的腹部。
若是這一腳踢中,男人便會斷子絕孫,好在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危急時刻躲開了鳳無心緻命一腳。
“好身手。”
男人的聲音回蕩在夜色中,言語中誇贊着鳳無心的身上。
雪不知道何時停了下來,透過雲層的月光也照在男子的身上,那雙細長的眼眸十分戒備地打量着鳳無心。
“你是何人,接近我爺爺的目的是什麽。”
“你爺爺?”
尋着聲音看去,鳳無心的目光落在面前一身白衣的公子身上,對上那雙眼之中的防備神情,鳳無心笑了起來。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雪族特有的細長雙眸再加上那句爺爺,鳳無心也才出來眼前的男人是誰了。
用餐的時候從雪老口中得知他有一個孫子,按照雪老的話來形容就是玉樹臨風可惜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死人臉,看誰都是一臉欠了幾十萬靈晶的表情。
果然,聞名不如見面,雪老描述的一點都沒錯。 燕滄州的冷和面前這位雪族公子的冷是兩種不同類型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