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麽?”
鳳無心走上前,看着孤零零沒有墓碑的墳墓,墳墓上已經長滿了植被,若是不仔細看去,并不能發現此處的墳墓。
“這裏氣色宜人,山水絕佳,不過看着墳墓簡單得很,應該不是姜國先皇的墓。” 若是一般的帝王的話,在死後絕對會葬在十分華麗的棺椁之中,但甬道中的壁畫上記載了姜國先皇的生平,這個帝王的行爲做事與一般的帝王毫不相同,所以和尚等人才猜測這孤墳或許會是姜國帝王
的墳墓。
“四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出口,一定要萬分的小心才是。”
“知道了。”
衆人分開來尋找着出口,鳳無心和姜陌逸被同心鎖禁锢着,二人同行前往森林中央走去,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座小木屋。
木屋外面好像被一層什麽東西所圍繞和,若隐若現的讓人看不清那隐藏在林中深處的木屋究竟是什麽樣子。
鳳無心看了姜陌逸一眼,姜陌逸點了點頭,二人進入了木屋之中。
但是二人沒有發現,在兩個人的雙手推開木屋木門的那一刻,一道光芒沖天而起,直沖雲層。
可是已經進入木屋的姜陌逸和鳳無心并未看到這一幕。
木屋中的一切都十分的簡單,簡單的書桌,簡單的竈台,和正常在鄉間生活的農務之人一樣。
“夫人,你看。”
正當鳳無心想要尋找什麽線索的時候,姜陌逸将一本書拿到了鳳無心面前。
“這是哪裏來的?”
整個木屋一眼就能看到邊際,可這本書又是姜陌逸從什麽地方編出來的?
十分不解的看着手中泛黃的書籍,鳳無心赤紅色的雙眸尋着書籍上的字一點點的進入了書籍中所描繪的故事之中。
“爲夫從櫃子上面找到的。”
說着,姜陌逸雙手放在鳳無心的腰間,将鳳無心舉高。
“夫人可看到了麽,書櫃的頂端應該還有一些書籍。”
正在看書的鳳無心被姜陌逸的舉動弄得很是不自在,本想說什麽,擡眼的時候看到了書櫃頂端的另一本書。
書籍外面沒有注明是什麽性質的書,更多像是随筆寫下的日記。
鳳無心将另一本書也從書櫃中拿了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繼續看着書上記載的内容,姜陌逸就坐在鳳無心的身邊,看着看書入神了的鳳無心,眼中的寵溺更是溫柔着。 慢慢的,鳳無心感覺到周圍一切都開始變化了,眼前的世界漸漸地變成了一片白色,眨了眨眼睛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原樣,可奇怪的是,原本坐在身側的姜陌逸消失不見了,整個世界隻剩下了她自己
。
此時,就在鳳無心疑惑的時候,門外想起了兩道聲音。
聲音是一男一女,男人坐在原地,目光之中有着淡然以拒絕之意,似乎并不理會女人的苦苦哀求。
“你當真這樣的狠心,隻我于不管不顧麽?”
女人的聲音詢問着男人,爲何要将她棄之不顧。
“燕柔,有些事情已經注定了,你回去吧,先皇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意已絕,留在這裏守着先皇的墓穴。”
“塞北你爲何如此冥頑不靈,先皇已經形神俱滅了,何況先皇有言在先,一旦他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便要回到東境。”
循着聲音,鳳無心站在木屋順着木窗看去,之間湖面漂浮着兩個人,男的俊美女的傾城,二人真真是天資絕色。
叫做燕柔的女子眼中含着淚光,求着叫做塞北的男子跟她回東境,不要留在這種地方耽誤了前程。
“難道說先皇的命令你也不聽了,非要守在這個墓穴一輩子麽。”
“一輩子?有何不可。”
塞北笑着,笑聲中有着落寞之意。
“在靈兒臨死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她,一定會保護先皇的安全,可是現在先皇死了,我也沒有臉回到東境,從此以後東境的任何事情都和我無關了。”
塞北的話讓燕柔眼中的淚水更是洶湧着,幾步虛晃向後退去,狠狠地咬着唇角。
“無論是先皇還是靈兒他們都死了,你何必這般執着,就算是爲了先皇爲了靈兒,你何苦這般糟踐着自己,我會心疼,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聽聞這燕柔的哭泣之聲,塞北輕聲地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着訣别的話語。
“你我之間已經注定沒有任何可能了,燕家的人搶奪長生訣陷害靈兒緻死,先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滅了你們燕族,聽我的話,速速回去把,你是燕家最後一絲血脈,沒有必要陪着我留在這裏。”
“我不走,我說什麽都不會走的,我曾想天地發下了誓言,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燕柔鐵了心,既然塞北不和她回到東境,那她就留下來陪着塞北一起守着這個死人之地。
在看着塞北的時候,燕柔的目光中有着淚水有着愛意,有着悲傷,也有着沖動。
可是,這一切一切的眼神都在一瞬間消散不見。
下一秒,鳳無心眼前的一幕變化了,整個天地都變成了紅色,血紅血紅的,紅的滲人。
十幾個人出現在了塞北面前,而十幾人的身前,則是躺着燕柔的滿是是血的屍體。
直到最後一刻,燕柔都在用自己的性命保護着塞北,也保護着長生訣。
這十幾人是東境的高手,目的便是爲了長生訣所以來到了墓穴中,沒有逼問出長生訣的下落,所以将燕柔殺死。
塞北看着燕柔的屍體發了瘋,與十幾個高手同歸于盡,在最後的彌留之際,在整個墓穴中又是下了禁制,并且以黃沙覆蓋了一切,讓人找不到真真正正墓穴所在的方位。
時間一晃,便是千年的時間。 當初守在墓穴中的塞北和燕柔以及闖入墓穴想要得到長生訣的那些人早就化作了白骨,被塵土所掩埋,現如今,隻有千年後再一次踏入墓穴的衆人迷茫的走在屍骨之上,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