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雲涯能成爲鳳主的夫君,未嘗不是件好事。
對了,還有顧雲涯身邊戴面具的侍衛,叫什麽來着?對,趙明。
雖然那個侍衛一直帶個面具,可每當看着鳳主的時候,眼中都有着一種男人看女人時候的愛慕。
不如把趙明也收了做夫君吧。
衆人心中雜七雜八的想法一大堆,鳳無心至始至終都當笑話聽過耳畔,沒有入心。
從南方的顧城到達西部邊陲,即便是快馬加鞭也需要二十多天的時間。
這其中又遇到了山洪暴發,讓衆人不得不繞路行走,行程上又耽誤了些許的時間,等到達西部邊陲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西部邊陲連接着陳國,但如今陳國早已經滅亡,大漠派兵駐紮在此,加上姜國的軍隊不斷的騷擾,這讓燕國西部邊陲的岌岌可危。
一處地勢比較高的山丘之上,鳳無心的目光落在正在交戰的兩國士兵身上。
一方是已經弱勢的燕國士兵,另一方則是強大的大漠和姜國聯盟軍。
燕國軍隊爲首的将領提着長刀,即便身上布滿了傷口,即便手中的刀刃已經卷了,可仍舊抵抗着外敵,眼中意志不滅。
“就算戰死,也不可讓敵寇闖入我燕國城池半步。”
“甯可戰死,死守家園。”
“甯可戰死,死守家園。”
“甯可戰死,死守家園。”
燕國士兵們紛紛高呼着,爲了守護燕國的土地,他們甯願戰死,也不會投降,更不會讓敵寇踏入燕國半步,不會讓這群畜生糟蹋他們燕國人。
“沖!”
“殺!”
刹那間,兵戎交加,厮殺聲響徹天際,那本就血色侵染的殷紅更是紅了幾分。
一具具燕國士兵倒下了,那死亡士兵用身體形成了一道壁壘,即便是死,也要阻擋敵寇踏入燕國半步。
撲——
一把長刀從背後刺入燕國将領的腹部,那長刀深深的穿過身體,透出帶血的刀刃。
還不等燕國的将領回過身來,又手一把長刀落下。
眼看着那長刀即将落在燕雲利的脖子上,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紅光閃過。
随着那道清冷的聲音落下,伴随而來的則是一聲聲野狼的嘶吼聲駿馬的嘶鳴聲。
“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麽麽。”
一道聲音響起,回蕩天地之間。
那聲音陌生且熟悉,讓燕國将領鎮住了腳步。
許是眨眼之間,又許是萬年,一身戎裝滿身鮮血的燕雲利回過了身,目光一點一點的上擡,看着出現在面前的白發紅眸女子。
不可能。
是夢境麽?還是他已經死了,看到的是幻覺。
嘶!
到了一口冷氣,腹部的傷口讓燕雲利疼的直皺眉。
等等!
他能感覺到疼痛,也就是說明眼前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真的!
“師父……是你麽。”
屏住呼吸,燕雲利瞪大了眼睛看着鳳無心,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怕!
他怕自己隻要眨眼睛,就算是一下,眼前的幻影也會消失的蕩然無存。
“師父。”
再一次叫着師父兩個字,燕雲利一步一步走上前,帶着血的手輕輕地觸碰着鳳無心的臉頰,眼中霧氣湧了上來。
就算是滿身的刀傷深可見骨,就算是一劍刺穿了腹部,如此劇烈的疼痛也沒有讓燕雲利吭出一聲。
可偏偏在看到那最熟悉最思念的身影之時,男人哭了。
淚水止不住的留着,順着眼角如散落的豆子一般,不斷地滴落了下來。
“師父,我好想你。”
沾染了鮮血的手碰觸鳳無心的臉頰,感受着那最真實的幻覺,燕雲利哭的像一個孩子。
他或許就要死了吧。
但死前能看到師父,一切都知足了。
“鳳主,這誰家熊孩子,哭的跟個狗崽子似的。”
漓江雙手持着彎刀,彎刀的刀刃上早已經沾滿了血色,一片又一片大漠姜國士兵的屍體倒在了地上,聽到哭聲,漓江這才回到鳳無心身邊看個究竟。
不過看燕國的小将軍哭的這般慘,莫不是鳳主把人家那個了?
應該沒這個可能把,這小将軍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鳳主應該沒有那麽重口味。
漓江這邊腦補着鳳無心和燕雲利二人之間的關系,另一邊,大開殺戒的七匹狼與一行人早就開辟了一條無人區。
對于三十七人與七匹狼來說,大漠和姜國的聯盟軍雖然人數上占了優勢,可實際上卻是被宰殺的存在。
要知道,這三十七人每一個人都是從死亡中熬過來的極惡之人,在他們的觀念之中,隻要活着可以不計任何手段。
什麽家國榮譽,什麽民族大義,什麽尊嚴榮辱對他們來說都是放屁。
況且自從進入燕國開始,除了南宮城那一仗打的還算順心之外,自此之後便閑暇了下來,對于好戰分子的三十七人那叫一個無聊。
如今得到了這種機會,若不是殺得過瘾,又豈會盡興。
源源不斷湧上來的大漠姜國士兵死在了三十七人刀下,死在了七匹狼的口中,不到片刻之中,那屍體堆得和小山一樣高。
大漠姜國聯盟軍被這一群殺神吓得不敢上前,反之韓青漓江等人還嫌棄殺得不過瘾,縱身一躍竄入了聯盟軍人群中。
“猥瑣發育,别浪。”
“我拿人頭,你們墊後。”
“滾,老子先搶到的人頭,誰殺的最少今晚上可要接受裸奔的懲罰。”
“裸奔就裸奔,老子怕你不成。”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施主莫要殺生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死秃驢你能不墨迹了,逼逼叨逼逼叨個沒完,屬你下手最重。”
“貧僧這是在送他們前往西方極樂世界,你懂什麽,阿彌陀佛。”
三十七個人已經混入了聯盟軍之中,一路血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反之人數上占優勢的聯盟軍卻步步後退,早已經被突然出現的一衆人亂了軍心。 “行軍打仗之時,可還記得爲師教過你什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