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心總算是明白了夏涼葉前後兩者間的變化,原來這女子是一個擁有雙重性格的人。
白天善良人格是一個柔弱溫婉可人的夏家大小姐,一到天黑夜幕上來之時,便會如狼人變身一樣,變成霸道的威虎寨女當家夏涼葉。
鳳無心端着肩膀甚有趣味的看着面前夏涼葉與青龍寨邱萬千以及一票土匪談判的場面,與其說是談判,更不如說是單方面的碾壓,僅靠一人之力。
這更讓鳳無心好奇,一個十八歲的女子是怎麽成爲威虎寨的大當家!
不過現在更讓鳳無心感興趣的是顧雲卿這家夥。
“你媳婦挺霸氣啊。”
咕噜~
顧雲卿吞咽着口水,一雙狹長的眸子中寫滿了震驚,直到現在這一刻,某人還未曾回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顧雲卿口中一個勁兒的重複着不可能。
那麽軟萌的妹子怎麽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威虎寨的大當家。
顧雲卿深深地質疑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好半晌之後,眼中似乎堅定了什麽一般,正在夏涼葉和青龍寨邱萬千劃分地盤的時候,轉身拔腿就跑。
“夫君想去哪裏。”
啪的一聲,夏涼葉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長鞭結結實實的将即将逃走的顧雲卿困在其中,一雙上揚着的杏花雙眸看着他,那眼神中的笑意别提有多麽得讓顧雲卿心寒膽戰。
尤其是夏涼葉口中的夫君二字,更是讓顧雲卿心如死灰。
一旁的邱萬千見到眼前這個畫面心中也明白了一二,一臉笑意的領着衆弟兄離開了夏家大宅,臨走之前還囑咐夏涼葉和顧雲卿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不是啊!本公子不是威虎寨的姑爺啊。不是!”
夜空中傳來顧雲卿的慘叫聲,但無人上前營救,隻能任由可憐的顧雲卿成爲夏涼葉攥在手中的獵物,真多不得。
夏家宅院中,月光照在三個人的身上,顧雲卿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同樣也埋怨着鳳無心見死不救。
“怎麽,想要救人?”
夏涼葉看了一眼鳳無心,鳳無心揮揮手表示自己沒有這個念頭。
“夏當家放心,我鳳無心從來都是成人之美,對這個二傻……對顧家二公子絕對沒有半分邪惡的想法。”
就算她腦子進水也不會對一個二傻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夏當家的,不知可否告之一二。”
“你是想問臨城的事情?”
正如夏涼葉所說,鳳無心想要問的便是關于臨城發生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就算瘟疫再如何猛烈,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數日讓一座繁榮的城市變成如今這般的鬼城,除非這件事情是人爲産生,并非是瘟疫那麽簡單。
而從夏涼葉口中所說的事情也證實了鳳無心心中的從猜測。
“你應該記得當日城牆之上你我二人相遇之時的場景吧。”
夏涼葉提鳳無心離開臨城之時,她正和兄弟們搬運藥粉進入臨城内。
“我本想利用藥來綜合靜水中的毒性,可卻毫無作用。”
說到此處,夏涼葉眼神中寒意越發的濃烈着,她雖然是威虎寨的土匪頭子,但不會枉殺無辜之人,更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臨城之所以會成爲這般模樣,完完全全是那些黑衣人在水中投毒,使得瘟疫橫行,這才會讓臨城變成死城。
可她盡力了,還是無法挽救更多的人,隻好将活着的人帶上龍虎山。
“黑衣人?夏當家可知那群黑衣人的來曆?”
半眯着雙眸,鳳無心問着夏涼葉關于黑衣人的一些信息,當夏涼葉說出九天二字之時,鳳無心眼中的神色更是深沉了一分。
“九天,我一個手下聽到了那些人的對話。”
又是九天!
可九天的目的是什麽。
經曆過種種的事情,鳳無心明了九天要做的事情有極強的目的性,在臨城的靜水中投毒,使得瘟疫橫行,讓臨城變成一座死人之城定然是有他們的目的。
但就是,問題就在九天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麽?
等等……
好似想起什麽一般,鳳無心鳳眸更是半眯着。
臨城市山水福澤之地,當年開國之時,皇帝本想在臨城建立國都,但是後來選了龍脈至陽之地的建立了國都,也就是現在的都城。
鬼谷子全卷上曾經提過一些關于龍脈的事情,龍脈長短不一,長着可延綿千裏,那臨城會不會在這條龍脈之上。
如果真的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那九天的目的也可想而知了。
這一次瘟疫使得臨城成爲了死人城,屍體足足上萬,而這些屍體形成的養屍地會牢牢地抑制住龍脈之氣。
修眉擰在一起,鳳無心咬着雙唇。
可如今重要的不是九天的目的是什麽,而是宇文靜兒身體裏面的毒素。
在臨城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鳳無心便起床騎馬準備離開臨城動身前往都城。
而夏涼葉又變成了那一幅溫婉可憐的軟妹子,這讓顧雲卿本狠下來的決心又軟了起來。
“顧大哥,我怕!”
“……我也怕。”
被溫柔的夏涼葉揪着衣衫,顧雲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走吧,他擔心晚上的夏涼葉會把他吃了。
走吧,又擔心白天的夏涼葉會被别人吃了。
好煩啊,他到底應該怎麽辦。
“顧雲卿,你就留下來照顧夏家小姐吧,實在不行到晚上夏家小姐變身的時候你藏起來就是了。”
“也對啊!”
被鳳無心一語醍醐灌頂,他可以在晚上夏小姐變成母夜叉的時候提前找一個地方藏起來就好了,這樣就不用面對另一個人格的夏涼葉了。
這麽法子很好,不錯不錯!
“此去都城的路途小兄弟要小心才是,咱們就此别過了。”
“好,顧二公子也小心才是,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鳳公子一路小心,後會有期。” 夏涼葉雙手放在腰間俯身行離别之力,風無心點頭應着,拽着馬缰消失在了接到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