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現在這一幕。
“你……”
宇文靜兒被鳳無心這般羞辱着,若是按照以往的脾氣早就爆發了,但她要忍下來,要讓鳳無心輸得難看輸的徹徹底底。
“本公主不和你這種潑婦一般見識,鳳無心,本公主現在正是與你下戰書,你可迎戰。”
“下戰書?”
微微挑起眼梢,鳳無心仍舊是一臉不削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少女。
小碧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什麽戰書?”
“很簡單,你我之間進行比賽,在座各位都是裁判,三局兩勝,你輸了就要離開九千歲,九千歲要和本公主回大漠,做本公主的驸馬。”
宇文靜兒毫不遮掩自己對陌逸的欣賞。
就像是她說的一樣。
比賽三局兩勝,她宇文靜兒赢了,就要将陌逸帶回大漠,鳳無心便要永永遠遠的消失在面前。
“遲疑了?看來你也不像傳聞中一樣深愛着九千歲,在我們大漠,對愛情不忠的男女都要處以極刑。”
宇文靜兒言語激将着鳳無心,她有足夠的信心能夠赢的這一次比賽的勝利,連本帶利一起讨回昨天的恥辱。
鳳無心,受死吧!
除了宇文靜兒之外,昭陽殿中衆人的目光亦是落在鳳無心的身上。
如果答應了的話,誰知道宇文靜兒會如何刁難鳳無心,到時候鳳無心輸了不僅僅是失了自己的臉面,同樣也失了燕國的臉面。
可若是不答應的話,更會讓這小小的番邦公主嘲笑他們燕國無能。
兩難之間,衆人等待着鳳無心的抉擇。
此時,站在衆人面前的鳳無心朱唇輕起,一絲笑意浮現在唇角。
“宇文公主親自下戰書,本夫人自然感到榮幸,不過本夫人雖然說是應下了戰書,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一二。”
鳳無心目光中的笑意更是濃烈,看向陌逸,那眼中的愛意纏綿溫暖。
“相公公是一個人,而非戰利品,所以本夫人應戰的原因并未要與宇文公主争奪相公公,因爲相公公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霸氣側漏的一句話不由得叫人拍手叫好,鳳無心果然還是鳳無心。
就像鳳無心所說一樣,她應戰,不是因爲陌逸歸屬問題,而是因爲她不想看小碧池這麽猖狂,當然,這句話不能說出來,她要把這件事情表現的高大上起來,提升一個層次,上升到國與國之間。
皇帝老兒不是喜歡甩鍋麽,她就讓這個鍋穩穩的落在皇帝老兒的背上。
“本夫人之所以應戰是爲了我燕國,本夫人代表燕國與公主應戰。”
她代表大燕國出戰,所以說,赢了的話大家自然相安無事,那些在暗中準備做小動作的人就暫且消停一會,别因爲你們這種一時的貪念而毀了整個大燕的名譽。
果然,鳳無心的一句話惹得皇帝嘴角抽動了一下,眼底那一抹厲色雖說是隐藏得恰當好處,不過還是被鳳無心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
哼!
笑話,想把她鳳無心一個人踢下水?
不好意思,她是那種死也要拉着一群墊背一起下地獄的人。
“好,本公主管你代表誰應戰,你輸了就要滾出千歲府,從此以後不得在出現在九千歲面前。”
“公主言之尚早,誰赢誰輸還不一定呢。”
鳳無心應戰,至于比賽的規則由宇文靜兒來提,明顯就是欺負人,但誰讓人家是公主,鳳無心的身份隻是九千歲的夫人,頂天說也隻是诰命夫人而已。
第一局比賽,賽馬。
宇文靜兒的表情相當自傲,簡直就是勝券在握。
“第一局比賽,賽馬,最先得到小旗子的人爲勝利者。” 兩匹馬出現在昭陽殿外,宇文靜兒坐下的駿馬爲赤紅色的汗血寶馬,汗血寶馬日行千裏,是大漠所特有的良駒,而鳳無心身旁的一匹銀白色駿馬亦是威風凜凜,可樣子卻懶散的要死,明眼人一眼就看
出來兩者之前的區别。
試問,這世間有什麽馬能跑得過日行千裏的汗血寶馬,答案少之又少,況且又是這樣一匹樣子有些病怏怏的白馬,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第一局比試的是賽馬,鳳無心必敗無疑。
“開始!”
皇帝一聲令下,隻見宇文靜兒側身上馬,不愧是大漠的女兒,隻見那一道倩麗的身影騎着汗血寶馬瞬間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相比于已經消失不見了宇文靜兒,仍舊站在昭陽殿門前的鳳無心慵懶的走到駿馬身邊,側身上馬在原地徘徊了一會,而後又側身下馬。
衆人看着鳳無心此等舉動,一個個唉聲歎氣,看來這鳳無心也早就明了了結果,早早的放棄不做任何掙紮。
可就在此時,無論是燕國的文武百官還是大漠的使節團眼睜睜的看着鳳無心從昭陽殿的門外跨入門内,一步步走到殿中央,并且将插在香爐中的小旗子拔了出來。
“我赢了。”
我赢了三個字清清楚楚的回蕩在昭陽殿中,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鳳無心輸不起。
這女人自從門外騎馬轉悠了一圈回到了昭陽殿拔出小旗子就說她赢了,開玩笑呢吧!
“看什麽看,是大漠公主親口說最先得到小旗子的人爲勝利者,可她卻沒說要騎多遠啊!”
很是不以爲然的将小旗子把玩在手中,鳳無心一臉爾等凡夫俗子還想和她鬥的表情,鄙夷的看着大漠使節團衆人。
再說了,剛才的規則可是大漠公主自己說的,二人賽馬,最先得到小旗子的人爲勝利者,并沒有說要一定要遵守規則,所以啊,人還是聰明一些比較好,就宇文靜兒那個智商還想和她比賽,省省吧。
一刻鍾之後,騎着汗血寶馬而歸的宇文靜兒亦是非常不解的看着風無心手中的小旗子,她的汗血寶馬不可能輸的! 當然,汗血寶馬一出,天下間很少有能與之匹敵的存在,宇文靜兒之所以輸還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