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假期結束了,鳳無心照常打卡上班。
看着一張張洋溢着青春婚禮的笑臉,鳳無心猛吸一口起,拿着自制的粉筆在黑闆上刷刷刷的寫下一行大字,醫學常識。
“我聽說班上不少同學想和我學習醫術,從今天開始,每天上午我會教授你們關于醫學方面的知識,你們有什麽想要問的麽?”
此時,高瑩舉起了手,問着問題。
“夫子,你鼻子怎麽了?”
一進教室他們就看到鳳無心的鼻子上塞了兩個棉花團,而且臉色還有些煞白,難道生病了麽。
“最近天氣比較幹燥,上火,上火而已。”
讪笑着,鳳無心将早上的夢歸結爲上火。
都是陌逸那個死太監害的,要不是他在夢中勾引自己,她又怎麽會流鼻血。
一天的時間,鳳無心都在和女子班的學生們說着關于醫學上的種種問題,原本隻是打算教授一個上午的醫學,等到下午的時候教授别的科目,可招架不住這群孩子的求知欲爲。
而且鳳無心發現,納蘭蓉兒高瑩和李宓兒這幾個人都有着極高的醫學天賦,加以培養日後必定會成爲一名合格的醫師。
終于,挨到了放學。
鳳無心将班上的女學員一個個送走之後也騎着馬下班回家。
可在牽着馬轉身之時,一群侍衛的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又要幹啥?”
對于這個場面鳳無心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腦子有什麽毛病,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麽,非要弄一群侍衛舞刀弄槍一臉兇神惡煞的攔路。
“你是?你是那個誰來着!等等我想想。”
鳳無心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努力的思考着他的名字。
這群都是郡主府的侍衛,而且侍衛頭頭還暗殺過她。
“張恒?不對,李恒?不對,王恒?也不對!”
“高恒。”
郡主府的侍衛高恒陰沉着一張臉,不知鳳無心是故意爲之還是沒腦子。
“勞煩千歲夫人和我們走一趟。”
高恒沒時間和鳳無心開玩笑,要不是因爲事關夏侯統領,郡主府永遠也不會歡迎鳳無心的出現。
“憑什麽。”
鳳無心慵懶的看着高恒等一衆郡主府的侍衛。
合着想要殺她的時候一言不合就開幹,想要找她辦事兒突然出現二話不說的攔住去路,真當她鳳無心是紙糊的不成。
“夏侯統領重傷,我等奉命請千歲夫人回府治療夏侯統領。”
高恒的話讓鳳無心秀眉微蹙,不解他說的話是真有其事還是假意陷阱。
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這個時候夏侯烈應該在邊疆,怎麽會重傷出現在夏侯郡主府。
但畢竟事關夏侯烈,鳳無心懷揣着戒備之意随着高恒等一衆侍衛來到了郡主府。
夏侯郡主府。
一踏入房間之時,空氣中濃烈的藥草氣息熏得人直作嘔。
遠遠地,看着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的夏侯烈,鳳無心心中當即一顫,三步并作兩步跑來到床邊,看着床上毫無生氣的男人。
“怎麽回事。”
連忙放下背包,鳳無心診着夏侯烈的脈象。
脈象虛弱,不僅僅受傷嚴重,而且還中了毒。
坐在一旁的夏侯雙兒紅着雙眼,威嚴尊貴的架勢早就消失的蕩然無存,眼中隻剩下母親對兒子的擔憂。
“鳳無心,你一定能治好烈兒的對不對,你一定能治好的。”
鳳無心沒時間打理夏侯雙兒,從背包中去除銀針,刺入夏侯烈的手臂穴位上。
當銀針從夏侯烈的身體裏面拔出來的時候,侵蝕在銀針上的毒素已經無法用黑色來形容。
“紙和筆。”
按照鳳無心的吩咐,高恒拿來了紙和筆。
鳳無心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些藥方,并且吩咐高恒前往濟世堂,并且将齊老也一同帶來。
“烈哥哥是怎麽回事?”
鳳無心再一次詢問着夏侯雙兒夏侯烈爲何會傷的如此嚴重而且還中了毒,不過沒有一個人回答她,除了沉默就隻有那句你一定要隻好烈兒的話。
“事關烈哥哥的性命,我最後問一遍,烈哥哥爲什麽會受傷爲什麽會中毒。”
郡主府的人顯然隐藏着什麽,在夏侯雙兒的示意下,侍衛吞吞吐吐的說着關于夏侯烈受傷中毒的經過。
而侍衛的話也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受傷過程,前因後果并未說出口。
“你的意思是烈哥哥從山崖上摔下來,找到烈哥哥的時候他便已經是這樣了?”
“回千歲夫人的話,正是如此。”
侍衛很明顯沒有說實話,但從夏侯烈的傷勢來判斷确确實實是從高空墜落引起的。
可除了這一點,夏侯烈身上還有人爲重傷的内傷,以及那種未知棘手的毒素。
讓鳳無心更是不解的還有一個原因,夏侯烈不是前往邊境戍守邊關退敵了麽,爲何再一次見面會是這個情形。
沒有人能爲鳳無心解答。
小半個時辰之後,高恒回到了郡主府,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齊老。
齊老打眼一看,便是皺着眉頭連連搖頭。
“丫頭,夏侯統領怎麽傷的如此嚴重。”
自從這丫頭前往高天學院教書,他便有段時間沒見到鳳無心了。
沒想到再一次見面竟然會是這種場面,想必小丫頭心裏定然不是滋味。
夏侯烈的傷很嚴重,内傷外傷加上中毒,而且這種毒是鳳無心從未接觸過的一種毒藥。
按照郡主府侍衛所描述的場景,當夏侯烈從山崖墜落之後,傷口中沾染了山崖下面的一種毒草汁液。
“齊老留下,剩下所有人都出去。”
鳳無心一聲令下驅趕着衆人,郡主府的侍衛們紛紛退出了房間,隻留下夏侯雙兒一人。
“郡主難道沒聽清楚我說的話麽,除了齊老之外當所有人都離開這個房間。”
“你敢這般對本郡主說話。”
夏侯雙兒美眸怒瞪着,目光森森的看着鳳無心。
“姑且尊稱你一聲郡主大人,如果郡主大人希望烈哥哥活着就請離開,别礙着我。” 如果不是因爲擔心夏侯烈的傷勢,她絕對不會踏入郡主府半步。